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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于今谁与为比(资治通鉴卷二〇五之十四)

 德昌馆 2021-04-10

武皇思念执法公正的徐有功,于是重新提拔他为左台殿中侍御史。徐有功的同僚朋友知道后无不相互庆贺。鹿城主簿、宗城人潘好礼为此专门撰写了一篇文章,称赞徐有功遵循正道、依从仁义,坚守真诚的气节,不因贵贱死生改变自己行为的操行。文章中杜撰了一段对话,有客人问道:“当今谁可以和徐公相比?(徐公于今谁与为比?)”主人回答道:“四海极广,人物极多,有的人隐匿行迹,藏匿光采,我不敢乱下结论,但就我所闻所见的,就他一人而已,能与他相比的只能从古人中寻找。(四海至广,人物至多,或匿迹韬光,仆不敢诬,若所闻见,则一个而已,当于古人中求之。)”客人又问:“徐公比张释之如何?(何如张释之?)”主人回答道:“张释之所做的事情很容易,徐有功所做的事情很困难,难易之间优劣就可以显示出来了。张释之碰上汉文帝之时,那时天下太平无事,至于像盗窃汉高祖庙中的玉环和汉文帝在渭桥的惊马事件,不过是按律办理而已,这难道不是很容易吗!徐有功碰上改朝换代的年代,适逢万象更新,唐朝的遗老们,有一些人包藏祸心,使君主有疑虑。而像周兴、来俊臣之流的人,便仿佛是帝尧时的四凶,他们大肆粉饰恶言以诬陷有德之人;而徐有功坚守正道,深入审视,几乎身陷牢狱,多次触犯法度,这些都是您所听说过的,难道不是很难吗!(释之所行者甚易,徐公所行者甚难,难易之间,优劣见矣。张公逢汉文之时,天下无事,至如盗高庙玉环及渭桥惊马,守法而已,岂不易哉!徐公逢革命之秋,属惟新之运,唐朝遗老,或包藏祸心,使人主有疑。如周兴、来俊臣,乃尧年之四凶也,崇饰恶言以诬盛德;而徐公守死善道,深相明白,几陷囹圄,数挂纲维,此吾子所闻,岂不难哉!)”客人说:“假使任命他为司刑卿,就可以施展他的才能了。(使为司刑卿,乃得展其才矣。)”主人回应道:“您只看到徐公用法公允,就认为他胜任司刑卿;然而据我观察,这个人心里什么都有,如果得以发挥,什么事情都能胜任,何止于司刑卿啊!(吾子徒见徐公用法平允,谓可置司刑;仆睹其人,方寸之地,何所不容,若其用之,何事不可,岂直司刑而已哉!)”

徐有功长期在司法岗位上,恰遇上武则天篡唐时酷吏横行之时,因而他长期和各色酷吏斗争,坚持以死守法护法,成为武周时期的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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