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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十年 鲁国三虎将 桑林乐舞 胜负一卜 郑国叛乱 子孔当国 周臣争政

 zqbxi 2021-04-10

  【经】十年春,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吴于柤。夏,五月甲午,遂灭逼阳。公至自会。楚公子贞、郑公孙辄帅师伐宋。晋师伐秦。秋,莒人伐我东鄙。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冬,盗杀郑公子□非、公子发、公孙辄。戍郑虎牢。楚公子贞帅师救郑。公至自伐郑。(公元前563年,戊戌,周灵王九年,鲁襄公十年,齐灵公十九年,晋悼公十年,秦景公十四年,楚共王(亦书龚王)二十八年,宋平公十三年,卫献公十四年,陈哀公六年,蔡景公(景侯)二十九年,曹成公十五年,郑简公三年,燕武公十一年,吴寿梦二十三年,许灵公二十九年,邾宣公十一年,杞孝公四年,纪平侯二十八年,莒犁比公十四年,滕成公十二年,薛献公十六年

  【传】十年春,(鲁襄公(13岁)和晋悼公、宋平公、卫献公、曹成公、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太子光)会于柤(楚地,在今江苏徐州市的邳州市北部的邳城镇加口乡。),会吴子寿梦也。三月癸丑(二十六),齐高厚(高固(高宣子,公元前589年)之子)相大子光以先会诸侯于钟离(在今安徽滁州市凤阳县东北部临淮镇附近。正义括地志云:“钟离故城在沂州承县界。”),不敬。士庄子(士弱,士渥浊(公元前573年)之子)曰:「高子相大子以会诸侯,将社稷是卫,而皆不敬,弃社稷也,其将不免乎!」(杜预注曰:为十九年(前554年)齐杀高厚、二十五年(前548年)弑其君光传。

  夏四月戊午(初一),会于柤。

  晋荀偃、士匄请伐偪阳,(fu2或bi1,春秋小国,子爵。在柤西北50里,地处今山东的最南端,其址在今山东省枣庄市台儿庄区涧头集西南5里、张山子镇一带有偪阳故城遗址。)而封宋向戌(宋左师)焉。荀罃曰:「城小而固,胜之不武,弗胜为笑。」固请。丙寅(初九日),围之,弗克。孟氏之臣秦堇父辇重如役。(杜预注曰:堇父,孟献子家臣。步挽重车以从师。)逼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县门发,郰zōu(郰 即陬。在今山东曲阜市东南。《说文》:“郰,鲁下邑,孔子之乡。”)人纥(叔梁纥,孔丘之父)抉之以出门者。(杜预注曰:门者,诸侯之士在门内者也。纥,郰邑大夫,仲尼父叔梁纥也。郰邑,鲁县东南莝城是也。言纥多力,抉举县门,出在内者。)狄虒sī弥建大车之轮而蒙之以甲以为橹,左执之,右拔戟,以成一队。孟献子曰:「《诗》(《诗经·国风·邶风·简兮》)所谓『有力如虎』者也。」主人县布,(杜预注曰:逼阳人县布,以试外勇者。)堇父(秦堇父,孟孙氏的家臣。与鲁国名将狄虒弥、叔梁纥合称"鲁国三虎将"。)登之,及堞而绝之。队则又县之,苏而复上者三。主人辞焉乃退,(杜预注曰:主人嘉其勇,故辞谢不复县布。)带其断以徇于军三日。(杜预注曰:带其断布以示勇。

  诸侯之师久于偪阳,荀偃、士匄请于荀罃曰:「水潦将降,惧不能归,请班师。」(杜预注曰:向夏恐有久雨。从丙寅至庚寅二十五日,故曰久。)知伯怒,投之以机,出于其间,曰:「女成二事(伐偪阳与封向戌)而后告余。余恐乱命,以不女违。女既勤君而兴诸侯,牵帅老夫以至于此,既无武守,而又欲易余罪,曰:『是实班师,不然克矣』。余赢老也,可重任乎?(上一次是邲之战被俘,杜预注曰:不任受女此责。)七日不克,必尔乎取之!」五月庚寅(初四日),荀偃、士匄帅卒攻偪阳,亲受矢石。甲午,灭之。书曰「遂灭偪阳」,言自会也。以与向戌,向戌辞曰:「君若犹辱镇抚宋国,而以偪阳光启寡君,群臣安矣,其何贶如之?若专赐臣,是臣兴诸侯以自封也,其何罪大焉?敢以死请。」乃予宋公。

  宋公享晋侯于楚丘,请以《桑林》。荀罃辞。荀偃、士匄曰:「诸侯宋、鲁,于是观礼。(鲁用周天子之礼,宋用殷商天子之礼,杜预注曰:宋,王者后,鲁以周公故,皆用天子礼乐,故可观。)鲁有禘乐,(杜预注曰:禘,三年大祭,则作四代之乐。别祭群公,则用诸侯乐。)宾祭用之。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舞,师题以旌夏( 杜预 注:“旌夏,大旌也。” 孔颖达 疏:“谓舞初入之时舞师建旌夏以引舞人而入,以题识其舞人之首。” 汉 马融 《广成颂》:“建雄虹之旌夏,揭鸣鳶之脩橦。”),晋侯惧而退入于房。(杜预注曰:旌夏非常,卒见之,人心偶有所畏。)去旌,卒享而还。及着雍(“著雍”,晋地,与齐宋交界。),疾。卜,桑林见。荀偃、士匄欲奔请祷焉。荀罃不可,曰:「我辞礼矣,彼则以之。犹有鬼神,于彼加之。」晋侯有间,以偪阳子归,献于武宫,谓之夷俘。(杜预注曰:讳俘中国,故谓之夷。)偪阳妘姓也。使周内史选其族嗣,纳诸霍人(晋邑,在今山西忻州市繁峙县东郊,它的东南方向就是五台山。),礼也。(杜预注曰:霍,晋邑。内史,掌爵禄废置者,使选逼阳宗族贤者,令居霍,奉妘姓之祀。善不灭姓,故曰“礼也”。使周史者,示有王命。)(古时灭一国,遗民背井离乡迁徙外地

  师归,孟献子(仲孙蔑)以秦堇父为右。生秦丕兹(一本作“秦不兹”、秦商),事仲尼。(杜预注曰:言二父以力相尚。子事仲尼,以德相高。

  六月,楚子囊(公子贞)、郑子耳(公孙辄)伐宋,师于訾毋(宋地,当在今河南周口市鹿邑县南。)。庚午(十四),围宋,门于桐门。(杜预注曰:不成围而攻其城门。

  晋荀罃(知武子,中军将)伐秦,报其侵也。(杜预注曰:侵在九年。

  卫侯救宋,师于襄牛。(卫地,当年卫成公出居的地方,在今河南濮阳市范县一带。)郑子展曰:「必伐卫,不然,是不与楚也。得罪于晋,又得罪于楚,国将若之何?」子驷曰:「国病矣!」子展曰:「得罪于二大国,必亡。病不犹愈于亡乎?」诸大夫皆以为然。故郑皇耳(皇成子)帅师侵卫,楚令也。(杜预注曰:亦兼受楚之敕命也。)孙文子(孙林父)卜追之,献兆于定姜(卫定公夫人,卫献公之母)。姜氏问繇(“ 繇词 ”。卦兆的占词。繇,通“ 籀 ”。)。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丧其雄。」姜氏曰:「征者丧雄,御寇之利也。大夫图之!」卫人追之,孙蒯(孙林父之子)获郑皇耳于犬丘。(宋地,在今河南省商丘市永城市西北部。杜预注曰:谯国酂县东北有犬丘城。)(把战争胜负简化为一卜

  秋七月,楚子囊、郑子耳伐我西鄙。(这是楚、郑之师攻打宋国北门后顺道侵鲁。杜预注曰:於鲁无所耻,讳而不书,其义未闻。)还,围萧(宋邑。今安徽省宿州市萧县西北。),八月丙寅(十一),克之。九月,子耳侵宋北鄙。孟献子曰:「郑其有灾乎!师竞已甚。周犹不堪竞,况郑乎?有灾,其执政之三士乎!」(杜预注曰:郑简公幼少(9岁),子驷(公子騑)、子国(公子发)、子耳(公孙辄)秉政,故知三士任其祸也。为下盗杀三大夫传。

  莒人间诸侯之有事也,故伐我东鄙。

  (鲁襄公会合晋悼公、宋平公、卫献公、曹成公、莒犁比公、邾宣公、齐世子光、滕成公、薛献公、杞孝公、小邾穆公)诸侯伐郑。齐崔杼使大子光先至于师,故长于滕。己酉(二十五),师于牛首。(郑国郊邑,在今河南开封市通许县稍北。

  初,子驷与尉止有争,将御诸侯之师而黜其车。尉止获,又与之争。子驷抑尉止曰:「尔车,非礼也。」遂弗使献。初,子驷为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师氏皆丧田焉,故五族(丧田的四氏加尉氏)聚群不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乱。(为官不仁)于是子驷当国,子国为司马,子耳为司空,子孔为司徒。冬十月戊辰(十四),尉止、司臣、侯晋、堵女父、子师仆帅贼以入,晨攻执政于西宫之朝,杀子驷、子国、子耳,劫郑伯以如北宫。子孔知之,故不死。书曰「盗」,言无大夫焉。

  子西(子驷之子)闻盗,不儆而出,尸而追盗,盗入于北宫,乃归授甲。臣妾多逃,器用多丧。子产(公孙侨)闻盗,为门者,庀群司,闭府库,慎闭藏,完守备,成列而后出,兵车十七乘,尸而攻盗于北宫。子蟜(公孙虿,公子偃子游之子)帅国人助之,杀尉止,子师仆,盗众尽死。侯晋奔晋。堵女父、司臣、尉翩(尉止子)、司齐奔宋。

  子孔(公子嘉)当国,(接替子驷,郑穆公13个儿子至此硕果仅存者)为载书(盟书),以位序,听政辟。大夫、诸司、门子弗顺,将诛之。子产止之,请为之焚书。子孔不可,曰:「为书以定国,众怒而焚之,是众为政也,国不亦难乎?」子产曰:「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合二难以安国,危之道也。不如焚书以安众,子得所欲,众亦得安,不亦可乎?专欲无成,犯众兴祸,子必从之。」乃焚书于仓门之外,众而后定。(冷静

  诸侯之师城虎牢而戍之。晋师城梧及制,(杜预注曰:欲以逼郑也。不书城,鲁不与也。)士鲂(彘恭子,下军佐)、魏绛(魏庄子,新军佐)戍之。书曰「戍郑虎牢」,非郑地也,言将归焉。(杜预注曰:二年(前571年),晋城虎牢而居之。今郑复叛,故脩其城而置戍。郑服,则欲以还郑,故夫子追书,系之于郑,以见晋志。)郑及晋平。楚子囊救郑。十一月,诸侯之师还郑而南,至于阳陵,(郑地,在今河南许昌市魏都区西北。)楚师不退。知武子(荀罃,中军将)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骄,骄则可与战矣。」栾黡(栾桓子,下军将)曰:「逃楚,晋之耻也。合诸侯以益耻,不如死!我将独进。」师遂进。己亥(十六日),与楚师夹颖而军。子矫曰:「诸侯既有成行,必不战矣。从之将退,不从亦退。退,楚必围我。犹将退也。不如从楚,亦以退之。」宵涉颖,与楚人盟。(杜预注曰:夜渡,畏晋知之。)栾黡(栾桓子,下军将)欲伐郑师,荀罃不可,曰:「我实不能御楚,又不能庇郑,郑何罪?不如致怨焉而还。今伐其师,楚必救之,战而不克,为诸侯笑。克不可命,不如还也!」丁未(二十四日),诸侯之师还,侵郑北鄙而归。(杜预注曰:欲以致怨。)楚人亦还。

  王叔陈生与伯舆争政。王右伯舆,王叔陈生怒而出奔。及河,王复之,杀史狡以说焉。不入,遂处之。晋侯使士匄(范宣子,中军佐)平王室,王叔与伯舆讼焉。王叔之宰与伯舆之大夫瑕禽坐狱于王庭,(杜预注曰:《周礼》:命夫命妇不躬坐狱讼,故使宰与属大夫对争曲直。)士匄(范宣子,中军佐)听之。王叔之宰曰:「筚门闺窦之人而皆陵其上,其难为上矣!」(杜预注曰:筚门,柴门。闺窦,小户,穿壁为户,上锐下方,状如圭也。言伯舆微贱之家。)瑕禽曰:「昔平王东迁,吾七姓从王,牲用备具。王赖之,而赐之騂旄之盟,(杜预注曰:平王徙时,大臣从者有七姓。伯舆之祖,皆在其中,主为王备牺牲,共祭祀。王恃其用,故与之盟,使世守其职。骍旄,赤牛也。举骍旄者,言得重盟,不以犬鸡。)曰:『世世无失职。』若筚门闺窦,其能来东底乎?且王何赖焉?今自王叔之相也,政以贿成,而刑放于宠。官之师旅,不胜其富,吾能无筚门闺窦乎?(杜预注曰:言王叔之属富,故使吾贫。)唯大国图之!下而无直,则何谓正矣?」范宣子曰:「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在,亦左之。」(杜预注曰:宣子知伯舆直,不欲自专,故推之於王。)使王叔氏与伯舆合要,王叔氏不能举其契。王叔奔晋。不书,不告也。单靖公(单顷公之子)为卿士,以相王室。

译文

  十年春季,鲁襄公和晋悼公、宋平公、卫献公、曹成公、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太子光在柤地会见,这是为了会见吴王寿梦。三月二十六日,齐国的高厚作为太子光的相礼,和诸侯在钟离先行会见,表现出不恭敬。士庄子说:“高子作为太子的相礼会见了诸侯,应当捍卫他们的国家,但却表现出不严肃,这是丢弃国家,恐怕将会不免于祸吧!”

  夏季,四月初一日,诸侯在柤地会见。

  晋国的荀偃、士匄请求进攻偪阳而把它作为向戌的封邑。荀罃说:“城小而坚固,攻下来不算勇敢,攻它不下被人讥笑。”荀偃等人坚决请求。初九日,包围偪阳,不能攻克。孟氏的家臣秦堇父用人力拉了装备车到达战地,偪阳人打开城门,诸侯的将士乘机进攻。内城的人把闸门放下,郰县长官纥双手举门,把进攻城里的将士放出来。狄虒弥把大车轮子立起来,蒙上皮甲作为大盾牌,左手拿着它,右手拔戟,领兵单成一队。孟献子说:“这就是《诗》所说的'像老虎一样有力气’的人啊。”偪阳的守城人把布挂下来,秦堇父拉着布登城,刚到墙垛,守城人就把布割断。秦堇父跌落在地,守城人又把布挂下来。秦堇父醒起来重新上去,这样三次,守城人表示钦佩他的勇敢,不再挂布。这才退兵,把割的布做了带子在军内游行示众三天。

  诸侯的军队在偪阳很久了,荀偃、士匄请示荀罃说:“快下雨了,恐怕到时不能回去,请您退兵吧。”荀罃发怒,把弩机向他们扔过去,机从两个人中间飞过,说:“你们把这两件事情办成了再来跟我说话,原来我恐怕意见不一而扰乱了军令,所以不违背你们。你们既已使国君勤劳而发动了诸侯的军队,牵着我老头子到了这里,既没有坚持进攻,而又想归罪于我,回去说:'就是他下令退兵。不这样,攻下来了。’我已经衰老了,还能再承担一次罪责吗?七天攻不下来,一定要取你们的脑袋!”五月初四日,荀偃、士匄率领步兵攻打偪阳,亲身受到箭和石块的攻击,初八日,灭亡了偪阳。《春秋》记载说“遂灭偪阳”,说的是从柤地盟会以后就进攻了偪阳。把偪阳封给向戌。向戌辞谢说:“如果还承蒙君王安抚宋国,而用偪阳来扩大寡君的疆土,下臣们就安心了,还有什么比得上这样的赐予呢?如果专门赐给下臣,那就是下臣发动诸侯的军队而为自己求得封地了,还有什么罪过比这再大呢?谨以一死来请求。”于是就把偪阳给了宋平公。

  宋平公在楚丘设宴招待晋悼公,请求使用《桑林》之乐舞。荀罃辞谢。荀偃、士匄说:“诸侯中的鲁国、宋国,在那里可以参观礼仪。鲁国有禘乐,在招待贵宾和举行大祭的时候用它。宋国使用《桑林》之舞招待国君,不也是可以的吗?”开始舞蹈,乐师手举旌夏之旗率领乐队进来,晋悼公害怕而退入房里。宋国人去掉旌夏,使这次宴会顺利结束,晋悼公方才回国。到达著雍,晋悼公生病。占卜,从卜兆里见到桑林之神。荀偃、士匄想要奔回宋国请求祈祷,荀罃不同意,说:“我们已经辞去这种礼仪了,他们还是要用它。如果有鬼神,会把灾祸加在他们身上的。”晋悼公病愈,带了偪阳子回国,奉献于武宫,把它称为夷人俘虏。偪阳,是姓妘的一族统治的。晋悼公派周朝的内史选择妘姓宗族的族嗣,让他们居住在霍人地方,这是合于礼的。

  鲁军回国,孟献子让秦堇父做车右。秦堇父生了秦丕兹,拜孔子为师。

  六月,楚国的子囊、郑国的子耳进攻宋国,军队驻扎在訾毋。十四日,包围宋国,攻打桐门。

  晋国的荀罃进攻秦国,这是为了报复秦国的入侵。

  卫献公救援宋国,军队驻在襄牛。郑国的子展说:“一定要进攻卫国。不这样,就是不亲附楚国了。得罪了晋国,又得罪了楚国,国家怎么办?”子驷说:“国家已经很困乏了。”子展说:“得罪了两个大国,一定灭亡。困乏,不还比灭亡强一些吗?”大夫们都认为子展的话说得对,所以郑国的皇耳入侵卫国,这是出于楚国的命令。

  孙文子为追逐郑国军队占卜,把卜兆献给定姜。定姜问繇辞怎么样。孙文子说:“繇辞是:'卜兆如同山陵,有人出国征伐,丧失他们的英雄。’”定姜说:“征伐而丧失英雄,这是有利于抵御敌人的。大夫考虑一下!”卫国人追逐郑国军队,孙蒯在犬耳俘虏了郑将皇耳。

  秋季七月,楚国的子囊、郑国的子耳联军入侵我国西部边境。回国,包围萧地。八月十一日,攻克萧地。九月,子耳入侵宋国北部边境。孟献子说:“郑国恐怕有灾祸吧!军队争战太过分了。周天子还经不起经常用兵,何况郑国呢?有灾祸,恐怕会在执政的三位大夫身上吧!”

  莒国人钻了诸侯有战事的空子,所以进攻我国东部边境。

  诸侯发兵攻打郑国,齐国的崔杼让太子光先到达军队里,所以排在滕国前面。二十五日,军队驻扎在牛首。

  当初,子驷和尉止有争执,在将要抵御诸侯军队的时候减少了尉止的兵车。尉止俘虏了敌人,子驷又和他争夺功劳。子驷压抑尉止说:“你的战车太多不合礼制。”于是就不让他献俘虏。当初,子驷疏通田里的水沟,司氏、堵氏、侯氏、子师氏都丧失了土田。所以五个宗族聚集了一伙不得志的人凭借了公子的族党以发动叛乱。这时候子驷掌握国政,子国做司马,子耳做司空,子孔做司徒。冬季,十月十四日,尉止、司臣、侯晋、堵女父、子师仆率领叛乱分子进入,早晨在西宫的朝廷上攻打执政,杀死了子驷、子国、子耳,劫持郑简公到了北宫。子孔事先知道这件事,所以没有死。《春秋》记载说“盗”,这是说没有大夫参预这次叛乱。

  子西听说有叛乱,不设警戒就出来了,收了他父亲子驷的尸骨就去追赶叛乱分子。叛乱分子进入北宫,子西就回去,召集甲兵,但是家臣和妾婢多数已经逃走,器物也已经大多丢失。子产听说有叛乱,设置守门的警卫,配齐所有的官员,关闭档案库,慎重收藏,完成防守设备,把士兵排成行列以后才出来,有战车十七辆。子产先收他父亲尸骨然后在北宫攻打叛乱分子,子?率领国内的人们帮助他,杀了尉止、子师仆,这伙叛乱分子全部被杀死。侯晋逃亡到晋国,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齐逃亡到宋国。

  子孔掌握国政,制作盟书,规定官员各守其位、听取执政的法令。大夫、官员们、卿的嫡子不肯顺从,子孔准备加以诛杀。子产劝阻他,请求烧掉盟书。子孔不同意,说:“制作盟书用来安定国家,大伙发怒就烧了它,这是大伙当政,国家不也很为难了吗?”子产说:“大伙怒气难于触犯,专权的愿望难于成功,把两件难办的事合在一起来安定国家,这是危险的办法。不如烧掉盟书来安定大家,您得到了所需要的东西,大伙也能够安定,不也是可以的吗?专权的愿望不能成功,触犯大伙会发生祸乱,您一定要听我的话。”于是就在仓门外边烧掉了盟书,大伙这才安定下来。

  诸侯的军队在虎牢筑城并且戍守,晋国军队在梧地和制地筑城,士鲂、魏绛戍守。《春秋》记载说“戍郑虎牢”,不是郑国的领土而这样记载,这是说将要归还给郑国了。郑国和楚国讲和。楚国的子囊救援郑国。十一月,诸侯联军环绕郑国然后往南,到达阳陵,楚军不退。知武子想要退兵,说:“现在我们避开楚军,楚军必然骄傲,骄傲了就可以和他们打仗了。”栾黡说:“避开楚军,这是晋国的耻辱。会和诸侯来增加耻辱,不如一死。我打算单独进军。”军队就往前推进。十六日,和楚军隔着颍水相对而驻扎下来。郑将子?说:“诸侯已经完成了退兵准备,一定不会作战了。顺从他们要退兵,不顺从他们也要退兵。他们退兵,楚国必然包围我们。同样是要退兵,不如顺从楚国,用这样的办法让他们退兵。”郑军夜里渡过颍水,和楚国人结盟。栾黡想要攻打郑国军队,荀罃不同意,说:“我们实在不能抵抗楚军,又不能保护郑国,郑国有什么罪?不如把怨恨奉送给楚国然后回去。现在攻打他们的军队,楚国必然救援他们。作战不能胜利,就被诸侯笑话,胜利不能肯定,不如回去吧。”二十四日,诸侯的军队撤退,攻打了郑国的北部边境然后回国。楚国人也退兵回国。

  王叔陈生和伯舆争夺政权,周灵王赞助伯舆。王叔陈生发怒而逃亡。到达黄河,周灵王让他官复原位,杀了史狡以让他高兴。王叔陈生不回成周,就住在黄河边上。晋悼公派士匄调和王室的争端,王叔陈生和伯舆提出争讼。王叔的家臣头子和伯舆的大夫瑕禽在周天子的朝廷上争论是非,士匄听取他们的诉讼。王叔的家臣头子说:“柴门小户的人都要陵驾于他上面的人,上面的人就很难处了。”瑕禽说:“从前平王东迁,我们七姓人家跟随周天子,牺牲全都具备,天子信赖他们,而赐给他们用赤牛祭神的盟约,说:'世世代代不要失职’如果是柴门小户,他们能够来到东方而住下来吗?而且天子又怎么信赖他们呢?现在自从王叔把持周政权,政事用贿赂来完成,而把执行法律的责任放在宠臣身上。官员中的师和旅,阔气得没有办法,这样,我们能够不是柴门小户吗?请大国考虑一下!下面的人就不能有理,那么什么叫做公正呢?”士匄说:“天子所赞助的,寡君也赞助他;天子所不赞助的,寡君也不赞助他。”就让王叔和伯舆对证讼辞,王叔拿不出他的文件来。王叔逃亡到晋国,《春秋》所以没有记载,这是由于没有通告鲁国的缘故。单靖公做了卿士以辅助王室。

《春秋》:“春,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吴于柤。”

杜预注曰:吴子在柤,晋以诸侯往会之,故曰“会吴”。吴不称子,从所称也。正义曰:成十五年(前576年),诸侯大夫会吴于锺离;五年(前568年),鲁、卫会吴于善道,皆大夫来也。此传云“会吴子寿梦”,则吴子自来也。五年(前568年)戚之会,吴序鄫上。此殊吴者,亦如锺离、善道,晋以诸侯往彼会之,故曰“会吴”也。哀十三年(前482年),公会晋侯及吴子于黄池,彼称吴子,此不称子者,从其所称也。

“柤”,读zu1,楚地,在今江苏徐州市的邳州市北部的邳城镇加口乡。

《谷梁传·襄公》:“会又会,外之也。”

(会字的后文又用了会字,是因为把吴国视为中原以外的夷狄了。)

《史记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第二》:“十九年,立子光为太子,高厚傅之,令会诸侯盟于钟离。”

(齐灵公立公子光(姜光)为太子,让高厚辅佐他,派他到钟离参加诸侯盟会。)

《春秋》:“夏,五月甲午(初八),遂灭偪阳。公至自会。”

“偪阳”,偪(读fu2或bi1),春秋小国,子爵。在柤西北50里,地处今山东的最南端,其址在今山东省枣庄市台儿庄区涧头集西南5里、张山子镇一带有偪阳故城遗址。《世本》云:“逼阳,妘姓,祝融之孙,陆终第四子求言之后。”至于何时所封,初封何人,史无可考。《国语·郑语》曰:“妘姓邬、郐、路、逼阳,曹姓邹、莒皆为守卫,或在王室,或在夷狄”, 可知逼阳与曹姓国及其他妘姓国皆为周时诸侯国。

《谷梁传·襄公》:“遂,直遂也。其曰遂何?不以中国从夷狄也。会夷狄不致,恶事不致。此其致何也?存中国也。中国有善事,则并焉。无善事,则异之存之也。汲郑,逃归陈侯,柤之会,存中国也。”

(遂,是径直的意思。为什么说会后径直灭了傅阳国?不让中原诸侯落在夷狄后面。诸侯外出,如果会见夷狄之君,不能告祖;做了坏事不能告祖。这次襄公会见了吴人,为什么回国后还告祭祖庙?因为有中原诸侯国在会。中原诸侯国有好事,就一起做;没有好事,就存异而做。吸引郑伯参加的会,陈侯逃离的会,柤地之会,都有中原诸侯国在会。)

“楚丘”,宋地,位于今河南商丘市梁园区东北80里,山东菏泽市曹县侯集回族镇梁堌堆村梁堌堆遗址一带。

“桑林”,本为桑山之林,古桑林在今河南郑州市的巩义市鲁庄镇,因邻近商都西亳,所以又称亳社(西亳位于今河南洛阳市的偃师市,即“尸乡沟商城遗址”。尸乡沟实为石羊沟的音误,但已作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正式名称),商汤曾于此处祈雨。传说商汤灭夏后,连续5年干旱,汤祈祷时引咎自责,列举六条自己可能犯的错误,祈求上帝赐福降雨,但毫无效果。大旱延续到第7年时,汤又在桑林设坛,史官占卜后说,要用活人作牺牲,汤说,我一人有罪不要殃及民众,若民众有罪,也由我一人承担,就以自身代替牺牲。后来此处被殷商及宋国奉为圣地,立神祭祀,殷也就有了桑林乐舞,实为殷商天子之乐,而宋沿用之。

《春秋》:“楚公子贞、郑公孙辄帅师伐宋。”

《春秋》:“晋师伐秦。”

杜预注曰:荀罃不书,不亲兵也。

《春秋》:“秋,莒人伐我东鄙。”

《春秋》:“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

《春秋》:“冬,盗杀郑公子騑、公子发、公孙辄。”

《史记卷四十二·郑世家》:“相子驷欲自立为君,公子子孔使尉止杀相子驷而代之。子孔又欲自立。子产曰:“子驷为不可,诛之,今又效之,是乱无时息也。”于是子孔从之而相郑简公。”

(宰相子驷(姬騑,亦书姬斐,公子騑)想自己立为国君,公子子孔(姬嘉,亦书公子嘉)派尉止杀死了宰相子驷代替了他。子孔又想自立为国君。子产(姬侨,子美)说:“子驷自立是不行的,所以你杀了他,今天你又仿效他,这样,内乱就没有平息的那一天了。”于是子孔听从了子产的意见,仍然只做了郑简公的国相。)

子国(?-前563年),姬姓,名发,字子国,又称公子发,谥惠,是郑穆公的儿子,郑灵公、郑襄公的兄弟,七穆之一国氏的始祖。郑僖公、郑简公时,子国担任司马。

公元前586年,许灵公愬郑伯(郑悼公)于楚。六月,郑悼公如楚,讼,不胜。楚人执皇戌及子国。故郑伯归,使公子偃(子游)请成于晋。秋八月,郑伯(郑悼公)及晋赵同盟于垂棘。

公元前571年,秋七月庚辰(初九),郑伯仑(成公)卒。于是子罕当国,子驷为政,子国为司马。晋师侵郑,诸大夫欲从晋。子驷曰:“官命未改。”

公元前568年,夏,郑子国(公子发)来聘,通嗣君也。

公元前565年,郑群公子以僖公之死也,谋子驷(公子騑)。子驷先之。夏四月庚辰(十二),辟杀子狐、子熙、子侯、子丁。孙击、孙恶出奔卫。

  庚寅(二十二),郑子国(公子发)、子耳(公孙辄)侵蔡,获蔡司马公子燮。郑人皆喜,唯子产(公孙成子)不顺,曰:“小国无文德,而有武功,祸莫大焉。楚人来讨,能勿从乎?从之,晋师必至。晋、楚伐郑,自今郑国不四五年,弗得宁矣。”子国怒之曰:“尔何知?国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将为戮矣。”

  五月甲辰(初七),会于邢丘,以命朝聘之数,使诸侯之大夫听命。季孙宿、齐高厚、宋向戌、卫宁殖、邾大夫会之。郑伯(郑简公)献捷于会,故亲听命。

公元前565年,冬,楚子囊(公子贞)伐郑,讨其侵蔡也。子驷、子国、子耳欲从楚,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晋。乃及楚平。

公元前564年,冬,鲁襄公会晋悼公、宋平公、卫献公、曹成公、莒犁比公、邾宣公、滕成公、薛伯(?)、杞孝公、小邾穆公、齐世子光伐郑。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十一月己亥(初十),同盟于戏,郑服也。将盟,郑六卿公子騑(子驷)、公子发(子国)、公子嘉(子孔)、公孙辄(子耳)、公孙虿(子蟜)、公孙舍之(子展)及其大夫、门子皆从郑伯(郑简公)。

公元前563年,冬,盗杀郑公子騑(子驷)、公子发(子国)、公孙辄(子耳)。

子驷(?-前563)春秋时郑国正卿。穆公之子,名騑,又称公子騑。

公元前582年,秋,郑伯(郑成公)如晋。晋人讨其贰于楚也,执诸铜鞮。冬,郑人围许,示晋不急君(郑成公)也。是则公孙申(叔申)谋之,曰:“我出师以围许,为将改立君者,而纾晋使,晋必归君。”

公元前583年,郑公子班(子如)闻叔申(公孙申)之谋。三月,子如立公子繻(姬繻)。夏四月,郑人杀繻,立髡顽(郑僖公)。子如奔许。栾武子(栾书)曰:“郑人立君,我执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郑而归其君,以求成焉。”晋侯有疾。五月,晋立大子州蒲以为君,而会诸侯伐郑。郑子罕赂以襄钟,子然盟于修泽,子驷为质。辛巳(十一),郑伯归。

公元前581年,郑公子班(子如)闻叔申(公孙申)之谋。三月,子如立公子繻(姬繻)。夏四月,郑人杀繻,立髡顽(郑僖公)。子如奔许。栾武子(栾书)曰:“郑人立君,我执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郑而归其君,以求成焉。”晋侯有疾。五月,晋立大子州蒲以为君,而会诸侯伐郑。郑子罕赂以襄钟,子然盟于修泽,子驷为质。辛巳(十一),郑伯归。

公元前578年,六月丁卯(十五)夜,郑公子班(子如)自訾求入于大宫,不能,杀子印、子羽(皆郑穆公子)。反军于市,己巳(十七),子驷(公子騑)帅国人盟于大宫,遂从而尽焚之,杀子如(公子班)、子駹(子如之弟)、孙叔(子如之子)、孙知(子駹之子)。

公元前575年,春,楚子自武城使公子成以汝阴之田求成于郑。郑叛晋,子驷从楚子盟于武城。六月甲午晦,晋侯(晋厉公)及楚子(楚共王)、郑伯(郑成公)战于鄢陵。楚子、郑师败绩。楚杀其大夫公子侧。

公元前574年,王正月,郑子驷侵晋虚、滑。卫北宫括(北宫懿子)救晋,侵郑,至于高氏。夏五月,郑大子髡顽、侯孺为质于楚,楚公子成、公子寅戍郑。公(鲁成公)会尹武公、单襄公及晋厉公、齐灵公、宋平公、卫献公、曹成公、邾人(邾定公?)诸侯伐郑,自戏童至于曲洧。楚子重(令尹,公子婴齐)救郑,师于首止。诸侯还。冬,诸侯伐郑。十月庚午(十三),围郑。楚公子申救郑,师于汝上。十一月,诸侯还。

公元前571年,郑成公疾,子驷请息肩于晋。公曰:“楚君以郑故,亲集矢于其目,非异人任,寡人也。若背之,是弃力与言,其谁昵我?免寡人,唯二三子!”秋七月庚辰(初九),郑伯仑(成公)卒。于是子罕当国,子驷为政,子国为司马。晋师侵郑,诸大夫欲从晋。子驷曰:“官命未改。”

公元前566年,郑僖公之为大子也,于成之十六年(前575年),与子罕(公子喜)适晋,不礼焉。又与子丰适楚,亦不礼焉。及其元年,朝于晋。子丰欲愬诸晋而废之,子罕止之。及将会于鄬,子驷(公子騑)相,又不礼焉。侍者谏,不听,又谏,杀之。及鄵,子驷使贼夜弑僖公,而以疟疾赴于诸侯。简公生五年,奉而立之。

公元前565年,郑群公子以僖公之死也,谋子驷(公子騑)。子驷先之。夏四月庚辰(十二),辟杀子狐、子熙、子侯、子丁。孙击、孙恶出奔卫。

子驷、子国、子耳欲从楚,子孔、子蟜、子展欲待晋。子驷曰:“《周诗》有之曰:'俟河之清,人寿几何?兆云询多,职竞作罗。’谋之多族,民之多违,事滋无成。民急矣,姑从楚以纾吾民。晋师至,吾又从之。敬共币帛,以待来者,小国之道也。牺牲玉帛,待于二竞,以待强者而庇民焉。寇不为害,民不罢病,不亦可乎?”子展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小国无信,兵乱日至,亡无日矣。五会之信,今将背之,虽楚救我,将安用之?亲我无成,鄙我是欲,不可从也。不如待晋。晋君方明,四军无阙,八卿和睦,必不弃郑。楚师辽远,粮食将尽,必将速归,何患焉?舍之闻之:'杖莫如信。’完守以老楚,杖信以待晋,不亦可乎?”子驷曰:“《诗》云:'谋夫孔多,是用不集。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如匪行迈谋,是用不得于道。’请从楚,非也受其咎。”乃及楚平。

公元前564年,冬,鲁襄公会晋悼公、宋平公、卫献公、曹成公、莒犁比公、邾宣公、滕成公、薛伯(?)、杞孝公、小邾穆公、齐世子光伐郑。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十一月己亥(初十),同盟于戏(河南省郑州市巩义市东南),郑服也。将盟,郑六卿公子騑(子驷)、公子发(子国)、公子嘉(子孔)、公孙辄(子耳)、公孙虿(子蟜)、公孙舍之(子展)及其大夫、门子皆从郑伯(郑简公)。

公元前563年,冬,盗杀郑公子騑(子驷)、公子发(子国)、公孙辄(子耳)。

公孙辄(?-前563年),姬姓,名辄,字子耳,又称公孙辄,是公子去疾(公元前584年)的儿子,郑穆公的孙子,郑国司空。

公元前565年,四月庚寅(二十二),郑子国(公子发)、子耳(公孙辄)侵蔡,获蔡司马公子燮。郑人皆喜,唯子产(公孙成子)不顺,曰:“小国无文德,而有武功,祸莫大焉。楚人来讨,能勿从乎?从之,晋师必至。晋、楚伐郑,自今郑国不四五年,弗得宁矣。”子国怒之曰:“尔何知?国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将为戮矣。”

公元前564年,冬,鲁襄公会晋悼公、宋平公、卫献公、曹成公、莒犁比公、邾宣公、滕成公、薛伯(?)、杞孝公、小邾穆公、齐世子光伐郑。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十一月己亥(初十),同盟于戏,郑服也。将盟,郑六卿公子騑(子驷)、公子发(子国)、公子嘉(子孔)、公孙辄(子耳)、公孙虿(子蟜)、公孙舍之(子展)及其大夫、门子皆从郑伯(郑简公)。

公元前563年,六月,楚子囊(公子贞)、郑子耳(公孙辄)伐宋,师于訾毋(河南省周口市鹿邑县南)。庚午(十四),围宋,门于桐门。秋七月,楚子囊(公子贞)、郑子耳(公孙辄)伐我西鄙。还,围萧(安徽省萧县西北),八月丙寅(十一),克之。九月,子耳(公孙辄)侵宋北鄙。孟献子(仲孙蔑)曰:“郑其有灾乎!师竞已甚。周犹不堪竞,况郑乎?有灾,其执政之三士乎!”冬,盗杀郑公子騑(子驷)、公子发(子国)、公孙辄(子耳)。初,子驷为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师氏皆丧田焉,故五族聚群不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乱。于是子驷当国,子国(公子发)为司马,子耳(公孙辄)为司空,子孔(公子嘉)为司徒。冬十月戊辰(十四),尉止、司臣、侯晋、堵女父、子师仆帅贼以入,晨攻执政于西宫之朝,杀子驷、子国、子耳,劫郑伯以如北宫。子孔知之,故不死。

《世界全史·第012卷·世界古代中期经济史》:“公元前563年,郑执政子驷“为田恤”,清理整顿田界,侵犯了一些贵族的利益。这些贵族发动叛乱,杀死了子驷等人。”

《春秋》:“戍郑虎牢。楚公子贞帅师救郑。公至自伐郑。”

“虎牢”,北制,郑邑,曾被晋占领,在今河南省郑州市荥阳市西北汜水镇。

杜预注曰:伐郑诸侯,各受晋命戍虎牢。不复为告命,故独书鲁戍而不叙诸侯。

《谷梁传·襄公》:“其曰郑虎牢,决郑乎虎牢。”

(称郑虎牢,表明虎牢要归还给郑了。)

《公羊传·襄公》:“孰戍之?诸侯戍之。曷为不言诸侯戍之?离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诸侯已取之矣,曷为系之郑?诸侯莫之主有,故反系之郑。”

(谁戍守虎牢呢?是诸侯的军队戍守它。那么为什么不说诸侯的军队戍守虎牢呢?因为诸侯军队陆陆续续的到达,无法排列次序。所以说是鲁国的军队在戍守虎牢这座城池。虎牢这个地方已经被诸侯的军队夺取了,为什么还说是郑国的呢?因为诸侯中没有哪一个要占领它,所以还暂时说是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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