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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小左 如果说，一个城市的菜市场，凝聚着最平和的烟火气，那么一个城市的小吃摊，则是城市里积极奋斗的缩影。 每个摊主，在美食烹饪者者之外，还有一个神秘的身份—— 生活哲学家。 常年在外讨生活打磨出的道理，往往都话糙理不糙，时常一语中的。 夜市，早餐摊，小摊贩之间藏龙卧虎。 他们的富有，来源于见多识广。 「01」 关于“年龄焦虑”，“金钱欲望”，“退休与奋斗” 河南郑州的街头，有这样一位老人： 已经96岁的她，依旧每天出摊卖菜馍。 她的生活规律又辛苦：每天晚上11点开始摆摊，摆到凌晨5点。上午去市场赶集，下午在家里睡觉。 30年来，风雨无阻。 人家见她年事已高，问她为什么还需要如此操劳，本以为奶奶会讲出一段悲情故事，没想到奶奶说： “年纪大了不行吗？” 在老奶奶眼中，年纪从来不是问题。 “年轻年老不就是眼一睁一合的事吗？” 我们年轻人嘴上常说年龄不是限制，其实潜意识里逃不出年龄的条条框框，比如年轻该奋斗，年老该享受。 倒是老奶奶看得通透，你想做什么，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不是按照年龄。 “有人喜欢闲着，我不喜欢，我觉得无聊。” “我觉得人老了，应该有个价值。一天到晚吃饱坐饿、打牌打麻将，我觉得那不是个事儿，对自己身体不好，对下一代的影响也不好。” 到了这个年纪，老奶奶对人生的各种辛苦，欲望也看得透彻。 “只要是钱来得正道，没有不容易的事；来得不正道，再容易也不容易。” 我们对于现状的焦虑，竟然被老奶奶4句话说透。 「02」 关于“爱情”
老板娘黄妹和她老公陈茉莉弟已经相爱了33年。 黄妹每天早上天刚亮，就会拎着自己的化妆箱，从家里走到店铺。 在店铺里，画好一个完整的妆容，黄妹才能美美地开始一天的劳动。 对于闽南糊，黄妹总是能说出很多门道。 虾要最新鲜的，要用本地的地瓜粉，做出来才会Q弹；火候要准，不然会焦掉。 做闽南糊是个体力活，黄妹和老公好像有一种默契：什么时候交换，什么时候帮忙，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就足够。 但是当人家问她：夫妻俩恩爱这么多年，有什么秘诀？ 黄妹说，“没有什么秘诀啦，这个是靠感觉，不是靠秘诀。” 我看过那么多关于爱情的诗句，但仍然觉得黄妹在热气腾腾的闽南糊前，这一句“看感觉”格外有生活滋味。 「03」 如果你正在迷茫……
20多年前，黄义珍从湖北荆门来到武汉打拼。 刚来武汉，人生地不熟，被人欺负。她豁出命去跟人打架。 为了活下去，她从裁缝转行干起了夜市。 而她的丈夫田师傅却因为武汉禁摩，从摩托车维修师傅成了无业游民。 面对生活的困局，田师傅心生退意。但黄义珍不服。 “我说会好的，我坚决不回去，我就是在武汉捡瓶子也要留下来。” 凭着这股心气，她竟真的留了下来，还过得红红火火。 她鼓励丧失信心的丈夫转行一起做夜市，不惜以离婚相逼。 这个泼辣的女人，内心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在她看来： “人生总有一条路，老天会赏饭给你吃。” 田师傅转行之后，发现自己似乎就是被老天赏了这碗饭，做菜他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于是，一做就是20年。 无论眼前的困难是什么，生活还要继续，道路总比困难多。 后来，法学院毕业的大儿子也因为就业问题陷入焦虑，黄义珍索性也把儿子叫回自家店里帮忙，做服务员。 开始儿子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一个大学生，回来端盘子？” 最开始，大儿子很认真地发过脾气，还掀了家里的摊子。 但是黄义珍让儿子明白了一个道理： “（无论什么职业）能养活一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论别人叫你服务员，还是喊你老板，不都是一个意思。你想赚钱，就要笑脸迎客。” 这就是大排档的世界：我们不谈过去，只谈现在。不谈虚荣，只有吃到嘴里的美味，赚到口袋里的钱，最为现实。 「04」 陷入困境时，不妨看看他们 小摊贩们也有江湖，混江湖的人，往往最不缺故事。 有人在这里迷途知返，有人改变命运，也有人习得了苦中作乐…… 杜亚英，开了一间良山大排档。 别看现在的她生意红火，一家店养活一家人，几十年前的杜亚英可是被父亲说人生完蛋的孩子。 那时杜亚英下岗了，接着迷恋上打牌、赌钱。 兴趣再就业，她跟人开起了小赌场。赌场很快被查封，杜亚英也进了劳教所。 出狱后杜亚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因为在狱中做过帮厨，就开启了大排档。 开始一个人，一个伙计，不赚钱。 到现在一屋子伙计，她也成了老板。 20几年，她心里有一杆秤：“我只卖菜，不卖酒。”
“钱是赚不完的，不要求发财，只求平安。节制是内心的律令。” 做大肠血养家的陈哥，每日与猪大肠打交道，外人看来脏累的生计，陈哥却做得专注。 陈哥有他的大肠血哲学：“你要在简单的事情重复去做，重复的事情用心去做。”
重庆的烧烤摊老板，是两个年轻女孩。因为年纪轻轻抛头露面卖烧烤，让身边不少人对她们带上了有色眼镜。 还有不少朋友劝她，找个人嫁了，做贤妻良母不好吗？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表白示好。 但她却发誓，绝不将就，也没打算为了爱情放弃事业。 “贤妻良母那以后是要当佣人的。”
广东夜市里，有一家汤品独辟蹊径，让人在宵夜中吃出了养生的味道。 老板肥叔将这里当做深夜食堂：不仅治愈胃，更要治愈心。 他总对夜归打拼的年轻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难得糊涂。”
“没有什么江湖，大家就为了两餐而已。”
无论有多少餐厅在刷新关于高档、情调的定义，走还是会要去街头巷尾熟悉的小吃摊坐坐。每当走入这些热气腾腾的地方，被纷杂的香味包围，就感受到了人味。 有时候，听得进去的道理，不在书本深奥的文字中，只在人声鼎沸的生活里。 如果你正在焦虑，迷茫，不如走出去，去夜市，早餐摊走走瞧瞧。 参考内容： 纪录片《早餐中国》；纪录片《宵夜江湖》；纪录片《人生一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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