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明朝嘉靖年间,江西吉安县发生了一场怪案,一个墓穴内,竟然挖出了三具尸体。
话说江西吉安县,有一家人家,这家人姓谭,谭家老头子死得早,留下寡妇本家姓邹,邻居们都称呼为邹寡妇,这个邹寡妇可不一般,性子如烈火,脾气那是出了名的大,可是她也很有正事,不但将两个儿子养大成人,还都给他们都娶上了媳妇。 大儿子名叫谭五,娶得是城南刘家的小女儿,小儿子名叫谭六,取得是城北曹家的大女儿,一院三间房,老太太住中间的正房,兄弟俩分别住在东西两间侧房。 都成了家后,妯娌两人相处得很是融洽,跟亲生姐妹一般,可过了几年这矛盾就产生了,怎么回事呢?这还得从这邹寡妇说起,妯娌二人结婚几年,分别都有了孩子,老大家的是个姑娘,老二家的是个小子。 而这邹寡妇就偏偏喜欢小子,对老大家的丫头理都不理,就像这丫头不是自家孩子一样,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就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小孙子,小孩不但长得聪明灵力,眼睛还特别大,很是招人喜欢。 时间一长老大家的丫头就有些不乐意,偷摸问娘。:“娘!我是不是奶奶的孙儿?为何她只疼弟弟,不疼我!' 大嫂子刘氏嘴上安慰姑娘,心里头也不是滋味,这婆婆如此偏心,将来的分家时候,可肯定让老二多拿多占,正嘀咕呢,弟妹曹氏前来找刘氏聊天,这曹氏是曹家老大从小就知书达理比较懂事。 曹氏进屋见嫂子脸上有些愁容,便开口问道:”嫂嫂脸上不乐,可有心事?不妨说于我,好帮嫂子宽宽心。“ 刘氏见弟妹进来,她那张丑脸,就拉得更长,扯了扯嗓子开口回道:”哎呀!可不敢劳烦弟妹,如果让婆婆知道,奴家可吃罪不起!“
丈夫谭六放下手里的活,说道:”嫂嫂出身大家,平日里有些娇气,也很正常。“
老大是个软性子不敢吱声,可一旁的刘氏就不干了,说道:”婆婆怎能如此偏心,我家翠儿也是谭家骨肉,再说我身子年轻,还能再生,婆婆做事,怎能如此草率。“
说罢上前抬起手来,就听见啪~得一声,一记耳光就打在刘氏脸上,刘氏被打放声大哭,说道:谭五!你娘打我!你就坐那看着?” 谭五怂包不敢作声,刘氏见罢哇的一声儿,就跑回了娘家,回到娘家后,刘氏越想越恨,恨自家婆婆偏心西院,恨自家丈夫默不作声,最恨的!就是那个侄儿小宝,心想:如果没有他,就没有这些事情,不行!我要想法把他弄死! 回到婆家喜笑开,背后阴损要人命。
刘氏回到家中性格大变,立即上婆婆房中赔礼道歉,此时邹寡妇心里也有愧疚,哪曾想喝酒误事信口胡诌,于是便借坡下驴原谅刘氏,见婆婆原谅,刘氏大喜,又把从娘家带的点心送与弟媳,于是两人又重归于好。
姐弟二人见此地阴森有些害怕,想快点离开此地,于是说道:“大娘!我想回家!” 话音刚落就见到刘氏此时面露狡诈,掏出剪刀说道:“孩啊!孩!恐怕你今天是回不了家了!”
一旁翠儿呆愣在地,没过多久哇~的一声儿,就哭了出来,刘氏见状咬牙,呵斥道:“别他妈哭了!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你!谁让你不是个带靶的儿,在哭!老娘一剪刀结果了你!大不了在生!”
刘氏把凶器藏于泥像身后,并吩咐翠儿,说道:“你回家去,把你爹爹叫来,记住!此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起,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二人又在深坑挖了又挖,然后将死尸埋入坑中,用土将尸体掩埋,见没有马脚方才离去,回到家中,邹寡妇问其孙儿去向?刘氏一听放声痛哭道:
吉安知县赵历年是个清官,好事做尽可就是没有孩子,这可把他愁坏了,听到有人报案,说谭家丢了孩子,那还了得,就下令立刻安排人手,把守城门寻找孩儿。 可是!一过半月一无所获,有一日赵知县前去巡河,走道途中,就见到有一条黑狗上前拦轿,差役将其赶走以,没过一会儿又来拦轿,犬吠声听着让人觉得凄惨,赵知县见状有些奇怪,于是下轿上前查验,黑狗见其下轿,上前咬住知县衣脚,示意让他后面跟随。 不大一会儿,黑狗来到坟地,在一座新坟上,用黑色前爪不断挖掘,赵知县来到坟前,看到碑文上刻有墓主名讳,上面写着贾贵之妻吴氏之墓,知县看罢问向师爷,这吉安县内可有此人,师爷点头却有此人,名叫贾贵之人乃是本县钱庄之主,知县明了令其前来。 一个时辰后,贾贵带来,赵知县问道:“这是你家夫人之墓?” 贾贵道:“回大人!这墓中,确确实实是我家夫人。“ 赵知县又问道:“那你家夫人是何时而死,又是因何而亡啊?”
赵知县点了点头说道:“我断定你妻不是因此而死,来呀!挖出棺木,开棺验尸!' 差役领命带人挖棺,一旁贾贵瞪大了眼睛,急忙上前阻拦道:”身为父母官,却挖百姓坟,大人此举有背纲常,再不令人收手,我便上江西府衙告你!“ 赵知县哼了一声说道:“如若我判断有误!到时不用你告,我自会上表领罪!” 没多大一会儿,差役就把棺材抬出,开了棺盖,见里边躺着一具女尸,就见这女尸双眼瞪的老大,下颚也上下开合,死状凄惨,但仵作对其仔细检验,也找不出任何伤口,这就让赵知县觉得奇怪,于是命人将女尸带走。 就在一行人马就要离开之时,深坑内传出一声声犬吠,赵知县听见让人停轿,立刻前去查验,就见到那条黑狗在深坑内用前爪刨地,赵知县吸了一口凉气,命人向下挖掘,过一会儿,就挖到一具男童死尸,据查得之,男童死尸是被人用利器刺胸而死。 赵知县见此惨无人道之举,恨得是咬牙切齿,于是命人将男童死尸带回,死尸带回,命人张贴告示,令全县丢失孩童者前来认尸,转天上午,谭六夫妇前来认尸,认出尸体就是孩儿小宝,两人放声大哭痛心疾首,跪倒在知县面前。 女儿告母是凶犯,高人验出杀人法。 知县扶起二人,问其孩儿失踪经过,又让人把谭五一家三口带来问话,见谭五本人一声不吱吐字不清,而曹氏此人更是一问就哭,这就让赵知县无从下手,就在这时女儿小翠,上前跪倒,道: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一旁刘氏上前阻拦道:“大人!休听小儿信口胡诌!” 就在这时,一条黑狗叼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剪刀前来投案,曹氏见这把剪刀当场认出,这把剪刀是刘氏之物,赵县令让仵作捡起剪刀与尸体比对,比对之后伤口吻合,刘氏见铁证如山只好认罪,赵知县命人将刘氏与谭五入监等候判决。 此案以了,棺中女尸又是如何,死状凄惨必有原由,就在这时师爷来报,说本县内有一隐退高人,乃是南宋提刑宋慈之后,赵知县听闻派人去请,稍加多时,一位白衣老者缓缓走来,赵知县敢请高人前去验尸。 老者在尸体身上细节检查,发现身上并无伤口,又拿出剃刀将女尸头发全部剃净,就见到有一个细孔在其颅顶,老者见其伤口说道:“死者是在睡梦中,被人用烧红的钢针,从颅顶插入而死,所以伤口无血难以辨认。
“相公乃一家之主,为何却要听一个妇人左右,不如我们趁机将她杀死,好守得云开见明月。”
一墓三尸案情落,清官知县得善缘。
赵知县命仵作验尸,得之这具女尸生前被人掐住咽喉窒息而死,赵知县问贾家之人,此棺从何得之,有人回禀,此棺是在城北张老三棺材铺处买之。 赵知县命人将女尸带回,责令差人前去抓捕张老三,没过多久,张老三带到,见到尸体,不用用刑就将杀人经过一一交待,原来死者女尸是她再娶妻子之女,可就在去年妻子因病离世,这张老三就对养女图谋不轨。 有一日夜里,张三趁养女熟睡潜入其房欲行不轨,可这丫头奋力反抗宁死不从,张老三见其不从,一怒之下就将其掐死,第二天就把这养女尸身藏于棺内,作成夹层,可哪曾想黑狗鸣冤破了此案。 赵知县感叹到,如若不是黑狗鸣冤,可想而知,这三条冤魂将永无昭雪,提起笔来,写上公文交于刑部,过了一个月,刑部公文批了下来,判贾贵、张老三、斩立决,判刘氏、妓女凌迟处死,判谭五丈则一百充军发配。 案情结束沉冤昭雪,三年之后,赵知县夫人怀有深孕,产下一男两女,有一老道前来道喜,说这三人是来报答赵知县的恩情。 至此,明朝一墓三尸案到此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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