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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季:一去十五年

 郑捕头 2021-04-15

清明时节刚过,相声演员冯巩祭拜师父马季的一段视频,感动了很多网友。

今年这次祭拜不一般,正值马季先生去世15周年。马季无愧为一代相声大师,在群众中有着广泛的影响力。而冯巩作为马季的爱徒,这次专程祭奠了自己的师父。

从镜头上看,冯巩向马季献花,脱帽鞠躬,全程表情肃穆,一语未发。但从中仍能够看出,他对师父马季的一往情深,第三个躬鞠完,看上去他有一点要哭出来。毕竟这样一个对相声影响深远的相声人,这样一位悉心教导徒弟的师父,离开这个世界已经15个春秋。

可以这么说,当年如果不是马季慧眼识才,冯巩如今很有可能还一直待在天津的工厂。马季不仅带领冯巩走上艺术道路,更改变了他的人生。

冯巩是手捧鲜花来到马季墓前的,旁边陪同的是相声演员刘全刚。顺便说一句,刘全刚也是八十年代比较活跃的相声演员,师父是马季曾经的老搭档唐杰忠。

刘全刚先对着马季的墓喊了一声,先生,您的徒弟冯巩来看您了。冯巩马上脱帽上前,躬身把手里的献花恭恭敬敬放在马季的墓前。而后又从刘全刚手里,一一接过其他鲜花,按顺序摆放整齐。其中有一根不慎脱落,冯巩立刻捡起来,细心地重新放好。

而后刘全刚说,咱们给先生鞠躬吧。而后他喊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一边喊一边和冯巩一起,向马季先生行礼。

从镜头上能够看出,不仅冯巩在鞠躬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一旁的刘全刚也很是动情,最后说到“15年了”那句的时候略带哭腔。刘全刚虽然不是马季的徒弟,但当年也得到过马季的不少教诲,而且他师父唐杰忠和马季搭档多年关系甚好,刘全刚和冯巩又是同事和平辈关系,因此对马季的感情也比较深厚。

马季的墓看上去很有特色,最突出的就是他那张大大的笑脸,一如他生前在观众面前最常展示的那张笑脸一样。巨大的花岗岩上,刻着马季自己的手书:平生道路九羊肠。这句话来自南宋杨万里的诗,全句是“半世功名一鸡肋,平生道路九羊肠”。这应该也是马季对自己一生的总结写照。

墓碑上刻着马季的名字及原名马树槐,还有生卒年份。墓碑的两边,还趴着一黑一白两条狗,这也是马季晚年最喜爱的宠物,它们在主人去世后依然在身边陪伴。

遥想当年,冯巩和伙伴刘伟是在上中学的时候,被马季一眼相中的。那次他们俩在天津中小学文艺会演上,表演受到热烈欢迎,巧的是马季正好在台下观看演出,一下就看中了这两个好苗子。为表示对新生力量的支持,他和唐杰忠而后还专门赶到冯巩所在的中学对他们表示肯定。

从那之后,冯巩和刘伟经常到北京向马季当面求教,马季有时到天津出差也会顺便指导他们。中学毕业之后,两人进入天津制线厂当工人,业余从事相声演出。

是金子迟早会发光,后来侯耀文奉命到工厂调冯巩刘伟进京,加入中国铁路说唱团担任专业相声演员。三年后他们俩又调进中央广播说唱团,终于来到师父马季的身边。

不过马季那时候不提倡收徒,与他们更多是以老师学生的口吻相称,直到九十年代举办谢师会,才算形成正式的师徒关系。其实冯巩刘伟他们一直管马季叫马季老师,当然心中的敬意应该是不减的。

就像这一次祭拜马季先生,冯巩尽管全程一语不发,但他心中对师父的尊重和怀念,人们是能够看出来的。

冯巩当年被马季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只有十六七岁,而今他也早已年过花甲,白发丛生。而他的恩师和贵人马季先生,离开这个世界转眼也已经十多年。

时代已不是当年的时代,相声更不是当年的相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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