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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天井寨的春天 张珑辉、吴继忠（侗族） 一年之季在于春，春天是播洒希望的季节,迈好第一步，来年就是希望。 三月初二上午8时许，天空下着淅沥小雨。在新晃县侗学会会长，原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杨海英的带领下，我们一行12人前往该县美丽村落天井寨开展永远跟党走主题教育活动。活动旨在“总结过去，展望未来”。在茂茳同志的主持下，随行人员还进行了“湖南之最”有趣党性知识抢答赛，潘光钦副会长、蒲美秀副秘书长都带头答对了二道题。并前往新晃一柒农业发展有限责任公司看望会员侗哥蒲祖龙老书记的养殖基地和民簇根魂的美丽天井寨村落傩戏“咚咚推”。大家走进养殖基地和天井寨，一派春意怏然的景象映入眼帘。山青水秀，勃勃生机的画卷，预示着春光带给蒲书记的养殖基地和天井村民的美好幸福生活。 （一）养殖基地的春天 人勤春来早！侗哥蒲祖龙书记养殖基地的春天是否比同行人的春天来得略早一些。听说蒲书记的养殖基地发展得非常不错，我们有些急不可待地想进入基地去探过究竟。走进基地大门，天空依然下着毛毛细雨，但都被大家给忽略了。我们一行径直地朝着基地方向前行，往前行走约60米远，路旁是个大鱼塘。水清则无鱼，浑浊的水已向来客透露了鱼塘里有鱼。根据浑浊的水判断，鱼塘里的鱼不会蛮小。与蒲书记要好的茳哥悄悄地告诉笔者说，龙书记的几个鱼塘约有30余亩。他套喂了2万尾草鱼和鲤鱼等，鱼塘的经济效益还算好，一年可给他带来16万元的收入，还可供给自己鱼吃。茳哥指着眼前的鱼塘说，该塘的鱼是前两年放养的，有几千尾，春节已出卖了一些，现鱼塘就剩下数百条鱼了。我们站在塘边悉心观察，不时地会发现调皮的鱼儿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游来游去，有的还故意游到塘边边来勾引、挑逗我们，让我们对它产生眷恋与好奇。鱼约有1、2斤重，非常地机智、敏捷，惹人喜爱。
我们继续前行，来到侗哥的一号养殖基地。该基地位于鱼塘上方，鸡棚约400多平米，数千只被关在里面的鸡每个约有2斤半左右重，鸡齡差不多都在半年以上，继续放养2、3个月，差不多就可以出笼销售了。鸡场后面全是山林，鸡除了天黑回棚睡觉外，其余时间全是自由放养，鸡会跑去山林中觅食，鸡棚附近的田园青草，几乎全被鸡啄得光秃秃的，杂草难生。我们进入鸡场，巧遇基地工作人员放养山鸡，当大门敞开，棚内的山鸡不要命地夺门而出。这些山鸡乌身毛亮，色彩艳丽，个头匀称，滋身补体。山鸡雷同于家养的土鸡，非常灵性，我试图靠近抓捕，却很艰难，及便用上玉米逗哄也是徒劳的。侗哥告诉说：他的养殖基地占地500余亩，能同时放养贡溪鸡2万余羽，鸡是一批批套配的，出栏一批又增加一批。基地现存栏贡溪鸡种鸡2000余羽，商品鸡6000余羽，社员319户，现存栏贡溪鸡70余万羽，怀化分公司每天销量1000余羽，长沙分公司主打高端土鸡，每天销量达400余羽，基地还与徐记海鲜、文昌阁、菜道味等餐饮品牌达成战略合作，加之自营餐饮实体店在省会长沙有两家，忆乡食生态健康餐厅和鸡三百贡溪土鸡，每天都需要销出大量的贡溪山鸡。整个基地每年出笼山鸡约200万羽左右。因为贡溪的山鸡放养在山林中，警觉性高，遇到各种不测时，山鸡学会了用奔跑来自我保护。因此，鸡的活动量大了，能动性强，肉质就紧扎，食起来就有嚼劲且带有原野的清香，特别是省会长沙的消费者就喜欢呷这种鸡，来到基地的自营餐饮实体店就是冲着贡溪山鸡而来的，该鸡的市场前景较好，发展空间巨大。
侗哥紧接着引领我们向二号基地进发，二号养殖基地离一号基地约有1000余米，在几座群山峡谷之中，十多栋鸡棚紧紧相连，鸡棚之所以建在这里，是因为这个地方仅仅是几座山峰，无农耕田土，行人出没到此极少，几乎没人过往，可称为无人区，在这里建鸡场养鸡，便于山鸡防疫的管理，杜绝传染源头进入。其次，环境好，放养的山鸡无污染，无惊吓恐扰，便于山鸡的生长。山鸡在空气清新的环境中长大，食用的是山泉水和山中野果、活食，卫生环保，肉质紧扎，鲜美可口，自然博得了消费者的钟爱。同时，经常食用还有利于消费者身体健康。 二号基地的鸡场 此后，侗哥又带领大家参观了他的葡萄基地。他说：他的葡萄基地有近50余亩，都在山谷沃土中，这里坡度低、采光好，日照时间长，有利于葡萄的生长。年前，他让基地民工全部对葡萄架进行了加固，补漏缺失铁丝网，加固了庄子，为葡萄的生长奠定好基础，确保葡萄生长时硬件设施的稳固。此外，他还让民工对基地的葡萄重新施肥，把葡萄根部全部放置了有机肥鸡粪，使葡萄免疫功能增强，防治病虫害的功能提高。且让葡萄生长的水分充足，土地营养饱和，使葡萄增加糖份浓度，口感尚佳便于销售。去年，我县持久普降暴雨，水量增加，葡萄到处盛产，丰收的葡萄多了，既不好出手又卖不出好的价钱。但侗哥的葡萄不但价钱好，还不愁销路，7、8万斤葡萄不到半个月全部被销掉，还带给他15万元的收入。今年，侗哥搭帮党的脱贫政策好，他雄心壮志，有信心和能力把他的葡萄园搞好。日前，葡萄已露出新枝，胖嘟嘟的嫩芽散发出红叶，惹人喜爱。一副农村脱贫致富的景象正在悄然呈现，他期待来日葡萄园一年更比一年强。
（二）天井寨的春天 天井寨是傩戏发源地，离侗哥养殖基地不到一刻钟的路程，侗哥带着我们驱车前往。车子入寨后，一派石头景象跃入眼帘，花阶路、围墙等都是以石头为原材料铺就而成，经工匠们精心打造，已成为天井村落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们沿着整洁的花阶道继续前行，来到仰慕已久的传承人家，屋里有两个师傅正在堂屋用楠竹雕刻着道具。见我们进入，他们起身迎接，其中一个就是这家的主人，也是我们想见的对象。他叫龙子明（1917——2011），侗族，天井寨人。2008年被评定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 龙子明是侗族傩戏“咚咚推”传承链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因为“咚咚推”为家族世代传承，龙子明自幼儿时就接触了“咚咚推”。那时候，其父龙继湘所组织的傩戏班就在这一带颇负盛名。龙子明自童年起就随父亲龙继湘学习“咚咚推”，深得侗族傩戏艺术真传。80多年里演出不断，即便在“文革”禁演时期，亦于夜深人静之际，关上大门，在屋里和本家侄儿龙开春搭档偷偷练习，在没有文字记载的情况下，将21曲傩戏剧目完整地保存下来。改革开放特别是上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文艺得以复兴，傩戏“咚咚推”受到国内外专家学者和上级文化部门的高度关注与追捧，为其技艺传承和演出提供较好的发展平台。龙子明以演傩戏剧中正面人物为主，如土地神、刘备、吕布、县官、老汉，以及调侃“菩萨”的农民为主等，所演人物形象硬朗且可亲。同时还掌握各类剧中人物表演特征，在传承过程中能保持古老戏剧的历史原貌。他多次向国内外专家学者介绍“咚咚推”的历史和艺术状况，先后培养傩戏演员百余名。 龙子明晚年时期，由于寨中青壮年傩戏演员纷纷外出打工，在演员不够的情况下，为了接待国内外专家学者，各地游客及新闻媒体，他以 90 多岁的高龄，仍然戴着面具上场，演起一生钟爱的“咚咚推”。
我们进入傩戏咚咚推的表演场馆，舞台水平面前方有个约200平米的院坝，台上有表演，天晴时，观众就到院坝近距离的观看演出，院坝后面还有个看台，下雨时，舞台上有表演，观众就可从院坝转移到看台上去观看。这样，不管下多大的雨都不影响看戏，也不担心会被雨水淋湿。 傩戏表演，观众在看戏时的场景 天井寨的傩戏是民族的一大瑰宝。据中国侗族傩戏咚咚推的撰写者杨世英介绍：侗族傩戏“咚咚推”，因演出时在“咚咚”（鼓声）、“推”（一种中间有凸出的小锣声）的锣鼓声中跳跃进行，“咚咚推”由此而得名。“咚咚推”的表演在舞蹈中进行，演员的双脚一直是合着“锣鼓点”，踩着三角形，不停地跳动。祭祀时必演“咚咚推”，每逢天灾或瘟疫时，也要演唱“咚咚推”。“咚咚推”有简单情节的舞蹈，一部分是具有戏剧雏形的傩戏。所有的演唱全部用侗语。 “咚咚推”的剧目有反映本民族生活的《跳土地》《癞子偷牛》《老汉推车》等；也有《关公捉貂蝉》《古城会》等以关公为主角的三国戏。“咚咚推”的音乐多由当地山歌、民歌发展而成，常用的曲调有【溜溜腔】【石垠腔】【吟诵腔】【垒歌】等。侗族傩戏“咚咚推”演唱时所有角色全戴面具，舞台演员形象夸张，粗中有细，表演风格纯朴得体，不同于现代时尚的歌舞，但却能体现出侗乡民族传统的戏法，是大山深处璀璨的民族之花，也是当今社会不可多得的金牌瑰宝。
天井寨以天井而得名，有历史的足迹。据天井碑志记载：“龙姓四十五世龙地盛，于元至顺二年（1334）自古州（今贵州榕江）平茶迁徙靖州飞山脚，仅年余，徙晃邑平溪龙寨，明洪武年间，龙地盛长子龙金海、次子龙金湖徙四路盆溪居三十余载，明永乐十七年（1419）龙氏喂一白牛，行登金库之山腰，见一天池，广约半亩，塘水澄清，白牛跃而不出。金海、金湖二人奇之，举目四望，见此处地势开朗，山环水绕，气聚风茂，可以为宅。龙金海遂迁往此地，开山拓土，繁衍子孙。因见池中泉水，外喷而出，故将天池称为天井。此后，姚杨二姓相继迁入，三姓人家围井而居，渐成村寨，天井寨因此得名。”据带队的侗哥介绍，该井不管天晴下雨，井水始终一反常态，不溢出，也不干涸下陷。有时天快下雨，井水还会不停的冒泡，且变成浑浊奇特的现象，为了探谜究竟，2019年12月19日中央电视台十二频道《地理中国》前往该井揭谜其真相。首先是通过县消防队员与村民把井水抽干见底，最终显露井底有黄鳝，原来冒泡是天快下雨时，井里缺氧，黄鳝为了获得更多的氧气上下游动，触碰了淤泥，致使井水浑浊和冒泡。
天井寨除了咚咚推享有誉盛，还有教育子孙后代的典故也值得传承与推广。据说如今的天井寨每年的农历六月初一，龙、姚两姓要在这天过“孝梅节”。相传很久以前，一个龙姓的人外出做了大官，其父身上长满了疮，久治不愈，这位大官就在农历的五月三十日回家探父。他的父亲告诉他说，昨晚一位仙人曾托梦说，要用天井里的水来洗澡，洗完澡后的水不能见天，也不能见地。这可怎么办？这位官儿冥思苦想有了主意，他去打来井水给父亲洗澡。然后，他把父亲的洗澡水全部喝进肚里。第二天，也就是农历的六月初一，父亲的病奇迹般的好了。奇怪的是，他家屋边的梅花也在此时盛开。有人说，是儿子的孝心感动了天地，让寒冬才开的梅花，在六月里盛开了。此后，这天就成了天井寨龙、姚两姓人的传统节日，一直传承至今，以此感怀先人，传承孝道。可见，天井寨龙、姚两姓族人对“孝老爱亲”的重视。 如今的天井寨每年都有数千名游客前来参观游玩，政府部门也正在打造侗乡山寨的民族文化开发。该村落在各级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下，已被评为中国传统村落、中国少数民族特色村寨、湖南省历史文化名村、湖南省最美少数民族村寨等殊荣。目前，中央财政已投入数百万打造该村寨，全面对村寨的道路等进行完善，投入百万元的木质展览馆已于今年元月俊工，古村落原貌正在有序复古。 ...... 一天的天井寨之行，让我收获其多，感受极深。脑子浮现的全是养殖基地和天井寨的明媚春天。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雨后初升的太阳，也看到了这里的未来和希望。“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亲历其境，已闻到了天井寨泥土的芳香，也印证了朱熹的诗句：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养殖基地和天井寨的春天，春光绽放，魅力无限，未来的明天，定会美好！
作者简介：张龙飞，曾用名（张珑辉）男，侗族，1968年出生，湖南省新晃县人，务过农、当过兵、上过学、当过工人、经过商，是典型的工农兵学商代表。爱好写作，自90年代以来，相继在《人民日报》、《湖南日报》、《文萃报》、等报刊发表小说、散文、新闻、言论、读者来信等500余篇。2000年、2003年、2017年被中共新晃县委、县宣传部评为“十佳通讯员”，曾多次获奖，去年，参加怀化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的“抗疫复工”感动中国（怀化）诗歌散文摄影大赛，获得散文篇一等奖，同时还获得怀化日报和市作协举办的“百姓记事”征文比赛一等奖，系怀化市作家协会会员，新晃县文联副秘书长、县作协秘书长，新晃一国企经理。
作者简介：吴继忠，侗族，湖南省新晃县人。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工作委员会会员，湖南省闪小说工作委员会副秘书长，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湖南省新晃县米贝乡人民政府。酷爱文学创作，迄今在市、省、国家级报刊发表文学作品一千余篇，近百篇作品获省、国家级奖。2015年出版了19万字的散文集《又见桃花红》，2019年出版了15万字的闪小说集《野声》。 2018年，其作品《母亲的嫁衣》获中国闪小说总冠军大赛季军，同年还被评为2018年中国闪小说十大新锐作家。2020年闪小说集《野声》被评为湖南省怀化市人民政府文学艺术奖。 本刊顾问：龙国武 刘诚龙 俞荣斐 总编：唐白甫 主编、审稿: 陆秀 唐建伟 责任编辑: 唐花阶 刘云雨 刘云洲 陈校刚 丁华 副主编: 李云娥 罗东成 刘慧球 杨国安 李 婷 廖大秋 易小群 唐运亮 刘云湘 刘青龙 刘肆梁 陈晓蓉 银红梅 果 实 粟 蒋 刘长军 周前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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