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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那边的俄罗斯村庄和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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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俄罗斯村落的炊烟
原以为,额尔古纳河是一条宽宽荡荡、浩浩汤汤的大河。却未曾想是眼前这般逶迤蜿蜒,宛若少女柔软婀娜的身段,同时又充盈着“曲水流觞”般的诗情画意。
想象着:风和日丽的草原,若有一群衣炔飘飘的雅士,依着额尔古纳河的蓝练曲水,骏马为觞,山包为亭,奶酒助兴,定会诞生一篇与《兰亭集序》比肩的曼妙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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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天气暖和,秋阳中一切都是暖色调的。
清澈的额尔古纳河仿佛被湛蓝的天空晕染成了一幅幅深邃幽蓝的绸缎,泛出宝石般炫目的光芒,在金草橙桦的烘托中,宛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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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从这柔曼优雅的身姿、从这波澜不惊的宁静中,我却分明感受到额尔古纳河蕴含着的内敛、柔韧而丰沛的力量。或许正是这样的特质,她孕育出了左右两岸特殊的魅力、风情和文化吧。
深水静流。额尔古纳河不疾不徐,向风诉说着古老而隐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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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上路边的山顶,远望那蓝色飘带般的一弯碧水。
此刻,世界静寂,安详平和。唯有风声、我嘭嘭的心跳和脉动的声音。
为什么我的眼里含有泪水,是因为我对你爱得深沉。
额尔古纳河,穿越我心神秘的河流,是我沉沉的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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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孕育了文化和文明。
它,又一路承载、聚拢、传递、播散、融合着文化和文明。
额尔古纳河,神奇神秘的河,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寻不见你来时的源头,更望不尽你去时的方向。
你,隐藏着多少秘密多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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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故事,不成人生;同样,没有故事,也不成风景。
我从顾桃的《敖鲁古雅》和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认识、了解了额尔古纳河以及一个依附于它的民族部落独特的故事。从此,它便成为环绕在心尖尖上,一种柔软心疼隐隐忧伤的爱。
鄂温克使鹿部落,那个300年前从额尔古纳河左岸贝加尔湖迁徙至右岸,那个传奇、神秘却人口式微的弱小民族,他们人性本真,生活在森林,与驯鹿相依为命。他们信奉萨满,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游猎。他们充满艺术灵感,能歌善舞、赋诗作画。他们有大爱大痛,更有着本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
他们悲壮史诗一般的故事常常叫我满含热泪。小说中的人物萨满妮浩;现实中,第一个走出森林大山却又随河流飘走的鄂温克女画家柳芭、“中国最后的女酋长”——九旬高龄的玛利亚索......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一个个跌宕起伏的故事,让我的灵魂激荡,无法自抑,如同萨满擂鼓跳神时无法停下的脚步。
我在额尔古纳河畔的风声里,仿佛又听见了玛利亚索在诉说着她的故事: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如今夏季的雨越来越稀疏,冬季的雪也逐年稀薄了。它们就像我身下的已被磨得脱了毛的狍皮褥子,那些浓密的绒毛都随风而逝了,留下的是岁月的累累瘢痕。坐在这样的褥子上,我就像守着一片碱场的猎手,可我等来的不是那些竖着美丽犄角的鹿,而是裹挟着沙尘的狂风。
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我这辈子是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的。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我的驯鹿没有犯罪,我也不想看到它们蹲进“监狱”。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小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得再也负载不起我的身躯,使我成为一个瘫子;我一直呼吸着山野清新的空气,如果让我去闻布苏的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会喘气了。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
(最近工作忙,加之家里单位电脑不断故障,疏于博客,让一趟趟来访的朋友失望,也未能及时拜访和回访朋友们,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