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取文史智慧 引以鉴古知今 中华民族的酿酒史可谓源远流长,作为黄河流域神农文化发源地之一的千年古村张店村,其酿酒业的绵延发展,同样没有缺席。尽管古代相关的文字资料奇缺,更多的是一些市井的传说,但作为一种历史的佐证,民间传说也并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从理论上推测,说张店村酿酒史达千年以上亦非虚妄。
如果说以上的内容还有待进一步考证的话,那么清末民初张店村酿酒业的兴旺发展可谓事实凿凿尽人皆知。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相比于战乱频仍的中原大地而言,上党盆地四周高山罗列,偏安一隅,百姓倒还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加上连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给张店村的酿酒业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外部环境。从清末至1924年起,张店村逐渐开办了五个酒坊。依据地理方位,分别是李体和经营的南酒坊,叫馥太酒坊;李宜信经营的东酒坊,叫培泰酒坊;秦招有经营的西酒坊,叫同心酒坊;李宜禄经营的北酒坊,叫义盛酒坊;李体忠经营的中酒坊,名称不详。以上酒坊名称为同治年间碑文所记。各自所酿之酒分别有了自己的商品名称,是现代商标的原始形式。东酒坊的酒名为“丹酿醇私家藏酒”,西酒坊的叫“秦家密制”,北酒坊的叫“宜春酒”,中酒坊的叫“尧王露”,南酒坊的酒名叫“紫玉烧”。1930年前后,张店村酿酒业得到空前发展,鼎盛时期,五大酒坊日耗粮134石,换算成市斤达16600斤。(资料来自张店村已故老人桑城的日记)分别为:李体和经营的南酒坊,日耗粮32石;李宜信经营的东酒坊,日耗粮30石;秦招有经营的西酒坊,日耗粮24石;李宜禄经营的北酒坊日耗粮24石;日耗粮16石;李体忠经营的中酒坊日耗粮8石。几大酒坊日产白酒共计7000余斤。
日落远天横断雁,云过绝壁抱古藤。 徘徊何处寻沽酒,指点孤村半夜灯。 这里的孤村半夜灯指的就是张店村。据仍健在的老人口口相传讲,当年张店村夜市也很喧嚣,猜拳划令响彻夜空;笙歌竹弦不绝于耳。酣卧大街小巷的酒徒醉汉司空寻常,不为罕事。 三、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物质生活的提高,当地居民也把酒当作一种日常消费,婚丧娶嫁、修房盖屋、祭祀拜神都离不开酒的滋润。 四、张店人有种吃苦耐劳的精神。不少人以物易物,挑起酒桶沿晋豫古道下太行赴河南,换回日常生活生产用品。过去一些民谣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的情景: “一根扁担六尺长,担起白酒下太行,销酒全凭好信誉,担酒得靠铁肩膀。” “汉子天明下太行,媳妇夜里蒸干粮,灯下还把衣裳补,一针一线情意长。” “一根扁担六尺长,担起棉花返太行,出门在外十多日,如今步步回故乡。” “掐指汉子该还乡,媳妇不由喜洋洋,早早做下饭和菜,长平关上迎夫郎。” 五、张店李家鼎盛时期,所开当铺就23个,南至大武汉,北至张家口、恰克图都有张店李家的店铺。这些店铺也为张店酿酒业的发展开拓了更广阔的市场。 抗日战争爆发后,山河破碎时局动荡,张店村几大酒坊在战火中日趋衰微,直至全部停产歇业。 张店村酿酒业虽然已是昨日黄花,但留给我们的启示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当年小农经济的生产力水平还很低下,农耕文明的藩篱仍然牢牢桎梏着这片相对闭塞的土地,当十里八乡的农民依旧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春种秋收的时候,张店村的一些人已把眼光放到稼穑以外的事情上,放到远山苍茫的云海深处。他们既对脚下的土地怀有深深的眷恋,也有着强烈的改变命运的渴望,有强烈的商品经济意识。具体体现是: 一、有创新思维,敢于试验。把粮食酿成酒,不仅仅是个工艺过程,也是一次思想的飞跃。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从价值链的低端向高端提升,提高农产品加工的附加值。
时值今日,当年的五大酒坊,建筑遗存最完整的是曾经生产“丹粮醇”的培泰酒坊(即东酒坊),三个院落基本保存完好,一墙之隔的后花园有一口古井,水质甘冽,清澈剔透。井盘为一巨石穿凿而成,做工考究,有审美和考古双重价值。南酒坊已残破不全,原貌依稀可辩。其他几家酒坊的原址则已损毁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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