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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啊?

 吉普赛冰块 2021-04-25
2019年是我研究生三年级学术论文写作的一年,目前依然在艰难地推进中,工作进展缓慢而焦虑。
2020年会是我研究生毕业的一年,应该会有特殊的意义。就像我2016年本科毕业一样,我以为会很特殊但其实不过是通常的一天,喜悦的短暂之感总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令人流连忘返着。

在毕业论文写完的那一天之后,我想彻底的放松一下我自己的神经但是可能会被就业啊之类的事情打破,而事实上三年的研究生也在数次打破着些什么,研一时我的直系导师删掉了我的微信事件,研二的时候祖父去世,研三的时候我的二舅去世以及我忽然遭遇了焦虑症和急性焦虑发作的病症。这些事情堆积在一起总在阻碍着那点美好的希望。我知道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人被时间逼迫着往前走,可就在这么一刻,我忽然倍感孤独与焦躁,可能是因为论文的压力,可能是亲人的离去,可能担忧着自己的未来,如此种种在历史上每个人身上都再正常不过了。

我确实忽然意识到了母亲容颜的衰落,虽然她保养的很好,但是那份难掩牵强的微笑总是令我咬紧牙关对逝去的岁月感到憎恶,倒也
无奈。

父亲似乎一如既往的表现出一种无能为力而又似乎乐观的模样,这种模样已经多年了。原谅我无法感到什么温馨幸福的家庭时刻,是因为他们已经十多年因为婚姻的围墙里那人人都明白但又故作坚强的种种原因而没说过几句话,这种僵硬冰凉的氛围我已经感受多年。也请原谅我的敏感,在我中文系的专业加重我的敏感性上我既欣喜又憎恶,这也很无奈吧。

韩国的哲学家韩炳哲说这个世纪是一个膜拜健康比自由与独立更严肃的时代,是一个忧郁症的时代,我觉得十分认同。这种气质的预言在90年代的南怀瑾那里他老人家就说过21世纪是一个精神病的时代,这个预言或许很夸张,可是韩炳哲从哲学的层面不也经过论证了吗?

好在父母双方对我各自都还很好,某种好的意义我也不太能说清楚那种感觉,但是或许还不坏吧。
在未来即将的日子里,我或许迫切的有个闪婚的愿望,但又觉得不太现实。健身的愿望被焦虑症总是阻碍着,唯一还在坚持的应该就是俯卧撑和乒乓球,偶尔的篮球运动吧,这些可能和我毕业论文有关系。总是忙着后者,我难以愉悦的进入到另一个放松的领域。好像就是从小到大的那种带着作业玩耍的魔怔心里,或许是我还是个学生身份的某种焦虑。

研一的时候确实想过考博。但是目前来看,焦虑症的其中的一个缘由就是学术论文的压力,为了我的情绪稳定我决定放弃。但是因为社会的就业压力,博士现在还算像当年的毕业包分配的模样,忽然全家包括祖母在内的都在劝我考博,这简直是一种很神奇的事情。说它神奇其实是个褒义词,我更想用一个贬义词叫异常。是社会的压力转到了每个个体的压力上面,忧郁症呈现巨大而强烈的年轻化趋势,这必须是值得注意的事情,这并不是一个开玩笑的病症。很多人把这种情绪疾病当成是装的,当成是故意的,天知道这种鄙陋的观点还要散布多久。这个年轻的病症已经铺天盖地的在每个花园和树丛中弥漫而很多人还在乐天知命中欣欣向荣着,所以我必须呼吁要关注这种趋势,就像关注近视率年轻化的趋势,就像关注信息化带来的洪流的那强大的弊端一样去关注时代的世纪病。

带着某种我小时候忽然间特别渴望的那种成熟,或许我现在正在日益迅速的在逼近着。即使你不愿意,但是时间会逼迫你走向成熟,因此,作为与科技迅猛发展的同龄的90后来说,我们的成长或许就是接触着科技日新月异的成长的阶段,我希望的是在医学上,那些像我一样的研究生或许可以带着某种拯救自我的感觉去完成每一个关乎人生命的实验,希望你们的名字可以被时代镌刻住。我希望那些尚有余力去读博士的同学和朋友们,希望你们在意识到这个世界还有混乱和贫弱的时刻里记住自己已经即将处于学识的高峰,我想那孜孜不倦的攻克难关日日夜夜里,希望你们在自我拯救自己神经症的间歇再看一看你们曾经为这个世界的同情之处,我想我与你们一样,我留存着某种莫名其妙的像大儒张载所说的那句话一样,就像高二一次心理课上,老师让我们说出自己的愿望,我说我想青史留名,同学们确实笑了,笑我太狂,老师或许笑了,笑我太幼稚?我也笑了,我把自己的愿望说的太大了,在当下身处焦虑症旋涡的我对这个愿望确实说大了。但我被迫必须承认的是,我害怕时光荏苒而我一事无成,或许这是文化要求个体建功立业的某种社会学隐性的基因,但是就是这种惶恐总是提醒我该留下点什么,我的期望应该跟着这留下点什么相类似,它可小可大,算是一种情绪的金箍棒吧,这就是我的希冀了吧。

新年好啊,我真的是很希望万象更新啊,从来没有像此刻希望新年伊始是一个万象更新的开始,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希望新年带给我什么,所以,新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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