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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3) 腊月十三，学校放寒假了，孩子们彻底解放了，夜里三道川又下了一场大雪，足有半尺多深，漫山遍野都是白的，山雀们一群一群飞到树上喳喳地叫，像在讨论上哪里去找吃的。大人们蹲在家里没事干，就烤火、道家常、年轻人们打扑克。东街的孩子们在苏斌的带领下开始打雪仗、捉迷藏、用筛子扣山雀。苏斌说：“咱们不要扣山雀了，山雀养不活，你抓住它，它有骨气，就不吃不喝，最后活活饿死，家雀倒是没骨气，但家雀的肉是酸的，不好吃。咱们到山上追山兔子吧。下这么大的雪，山兔子肯定出来找食吃，咱们一抓一个准！”老好子说：“哥，那山兔子跑得可快了，咱们追不上呀。”苏斌说：“这么厚的雪。山兔子蹦不起来，也跑不快。”于是一伙孩子就一窝蜂似的趟着积雪朝村子北边的庙后沟跑去，进了庙后沟，苏斌就摆摆手不让大家乱跑了，低着头开始擦看雪地上兔子的脚印，果然，雪地上有不少兔子的脚印，有的深，有的浅，有的已经被雪埋住了，苏斌边看边说：“脚印深的是大兔子，脚印浅的是小兔子，被雪给埋住的脚印说明兔子早跑远了，咱们得捡新鲜的脚印追，它肯定就在附近。另外兔子耳朵长，有一点动静它就能听见。”正说着，突然，一只灰色的兔子从苏斌的前面蹦起来，一跳一跳地朝山上逃去。由于是在雪地上，兔子跑不快，跳不远。苏斌眼看就要抓住了，可兔子突然一转身又朝山下跑去，前边是一个土崖，有一丈多深，兔子就从那土崖上跳了下去，苏斌也跟着跳了下去，正好跳在一块被雪埋住的山石头上，那山石头特别锋利，就听咔嚓一声，苏斌的小腿正撞在石头上，他起不来了。苏斌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大伙快去追兔子！它跑不远！”孩子们就跑了，老好子没有跑，说：“哥，还是让我看看吧，你脸都白了，脑袋上也出了汗，肯定摔得不轻。”老好子就动手挽起苏斌的裤腿，突然大叫一声：“哎呀，哥，肯定是断了，骨头茬都露出来了！”老好子说：“肯定是不能走路了，哥，我背你回家吧！”苏斌说：“不用，你给我找些藤条来，我把骨头摁回去，再用藤条把腿缠住就能走了。可惜那个山兔子了，我看得真真的，可肥了，弄回家去，肯定能煮一锅好肉。”阳坡里山扁榆特别多，人们上山割柴火就用它来捆柴火，又软又结实。不一会，老好子就用手折了一些山扁榆来。苏斌把这些山扁榆拧臭了，咬着牙一道一道地捆在腿上。又对老好子说：“你再给我找根杨木棒来，我拄着它一定能够回家。”这时那些追兔子的孩子都回来了，苏斌问：“你们追上没有？”大伙说：“我们腿慢，那家伙钻进树林里就不见了。你怎么样？”苏斌说：“没事，明天咱们再来追，那山兔子我认识，身上是灰的，尾巴是白的。”狗嫌臭吃了一惊说：“哎呀，别是兔子精吧，我听我爹说兔子精尾巴就是白的。”苏斌说：“你爹那是胡说，世界上哪有兔子精？那都是迷信，用来吓唬人的。” (未完待续） 
作家简介：张学武，一九五七生，赤城县一中高级语文教师，现退休。爱好文学创作，曾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小说、散文、故事、通讯，2009，故事《村长》曾被《读者文摘 ，农村版》转载。
菊野文化传媒编辑部组员： 诗词： 大筱 罗学贵 北地梅香 诗歌： 钟金洲 槐花飘香 湘子 新新 五月雪 组稿：罗学贵 湘子 剧明水 石峰 明月心 秋实 李汉军 枫叶红 主播：钟金洲 深谷幽兰 柳音 主编：菊野芳香(落英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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