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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8月，日寇大军扫荡晋察冀边区。 朱德将军视察了南泥湾屯垦区刚回到延安，毛泽东即把他找去，把一沓电报递给他说：“总司令，冈村宁次又要向荣臻动手了。” 朱德看完从太行山辽县八路军总部和从河北阜平晋察冀军区司令部发来的电报，轻蔑地说：“又是老一套。鬼子冬天怕冷，夏天怕青纱帐，常在春秋扫荡，又最喜欢在秋天扫荡，顺手抢粮。聂荣臻有一套对付鬼子的办法。” 毛泽东说：“这次鬼子是要大动干戈啊。百团大战一打，鬼子发现后方竟有这么多八路军，吓了一跳，现在要集中兵力报复。” 朱德想想说：“这么大的扫荡，荣臻只有跳到外线，保持通讯联络至为重要，我去给作战部打个招呼，要电台注意同老聂保持联络。”毛泽东点点头说：“很有必要。”  聂荣臻晋察冀军区司令 聂荣臻在阜平的晋察冀军区司令部里连连接到延安和辽县总部的电报，各种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到军区司令部来。 聂荣臻已查知，新任日军侵华部队华北派遣军总司令官冈村宁次为了推行其治安强化运动，集中了华北3个军的6个师团，5个混成旅，其中包括中条山会战中的野战劲旅21及33两个师团，共7万多人，准备对晋察冀北岳区进行铁壁合围，企图一举消灭晋察冀军区主力和司令部。  冈村宁次 冈村宁次事先大肆宣扬这次大战，称之为“百万大战”，对八路军的百团大战示威，企图从精神上压倒八路军。 聂荣臻分析了敌军的情报后，召开军事会议，部署反扫荡斗争。 聂荣臻在地图上指着北岳区说：“敌军这次集结重兵，对我晋察冀边区扫荡，意图是消灭我军区主力，摧毁边区，我军的对策是敌从北边来，我向南边走，不能硬拼，往敌人的口袋里钻。军区主力立即向外线转移，相机转移到平汉、正太铁路沿线，寻机歼敌，军区司令部留内线机动。” 聂荣臻放下指示棒，征求大家的意见。许多干部建议聂荣臻率一精干的指挥机构转移到外线去，以避免危险。 聂荣臻生气地说：“你们就会想到我的安全。同志们，我们要对全晋察冀军民着想，我决心率军区机关留在内线，一方面可以吸引敌人，好让我们的军区主力和各分区的部队转移到外线去，另一方面也可以就近指挥全区的斗争。”  杨成武 大家见司令员已下了死决心，知道再劝也没有用了，决定调杨成武的第一军分区的第一团来军区，掩护军区游击，一团政委陈海涵、副团长宋玉琳、团参谋长晨光接到命令后，即率一团开到阜平，到军区司令部报到。 聂荣臻部署好反扫荡战斗时，日军已向晋察冀边区扑来，这正是1941年的8月中旬，日军第1军出动后，占领了冀晋交界处的五台山和恒山主峰，构筑封锁线。21师团、26师团及15混成旅团扫荡平西根据地，控制了涞源至易县公路，日军110师团从定县新乐向东南扫荡，33师团从石德路向冀中七分区扫荡。 至此，晋察冀之北岳区、平西区、冀中区、河北与山西的联系被完全切断。晋察冀大地上，到处是气焰嚣张的鬼子，枪炮声不绝于耳，烽火接连不断。  冈村宁次进行扫荡 鬼子扫荡一开始，聂荣臻就指挥晋察冀军区主力部队向外线转移，自己则带着军区机关在阜平一带机动。主力转移到外线后，聂荣臻通过电台，指挥外线主力同内线部队配合，连连作战，日军伤亡惨重。 冈村宁次通过第一阶段的扫荡，并没有捕捉到八路军主力和军区首脑机关，他心里明白，八路军主力已转移到外线了，军区首脑机关暂时还没有转移。他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在阜平、陈庄这些边区中心区划了个圈，决定暂时不理那些跳到外线的八路军主力，全力以赴攻击中心区，务必寻歼聂荣臻之司令部，决心定下来后，冈村宁次大将还有些不放心，把电台主任叫来，问道：“聂荣臻的军区电台在阜平吗?” 电台主任报告道：“据我们侦听，聂荣臻的军区电台已移到中心区的娘子山一带。” 区村宁次问道：“确实吗?”电台主任肯定地回道：“确实。” 冈村宁次满意地嘘了口气：“好的，你走吧。”  冈村宁次集结兵力向中心区扫荡 冈村宁次探知聂荣臻的军区电台仍在中心区，知道军区并没有转出内线，立即集结2万兵力向中心区扫荡。 聂荣臻探知敌军前来，立即率领军区机关由娘子山出发，向西南方向转移。部队到达阜平西北的马驹石村后，准备宿营。军区电台架起天线，开始呼叫。这时，一阵低沉的马达声由远面近。聂荣臻诧异间，只见几架敌机从云里钻了出来，也没有盘旋，径直朝宿营地飞来，扔下几颗炸弹，部队虽然立即隐蔽起来，但还是有人被炸伤了。 聂荣臻对敌机的突然到来非常奇怪，敌机是怎么摸到军区行踪的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聂荣臻率军区机关出发 第二天，聂荣臻率军区机关出发，照原计划向沙河走去，准备南渡沙河，跳出敌寇的包围圈。刚到沙河，只见一支部队走了过来，聂荣臻立即命令部队散开，自己举着望远镜观察。啊，原来是晋察冀分局机关和北岳区党委机关。看来他们是没有突出包围圈。 还未等聂荣臻派人去问，对方已经来人向聂荣臻报告：“司令员，日寇已在沙河以南设下了包围圈，层层包围，突不出去。” 聂荣臻听了，不禁抽了一口冷气。沙河这里突破不出去了，怎么办? 聂荣臻紧张地思索了一阵，决定由军区机关保护分局和北岳区机关，立即折向沙河以北。三个机关转移到雷堡村时，又碰上转移到这里的晋察冀边区政府机关。现在四个大机关集中到了一起，男男女女将近一万人，干部多，战士少，行李多，枪支少，这么多的人怎么从敌寇的包围圈中钻出去呢? 聂荣臻深深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是多么的沉重。他命令打开电台，和八路军总部联系。  敌寇前来轰炸的飞机 电台刚打开，一阵隆隆的飞机声从空中传来，聂荣臻暗叫一声“不好”，敌机又来了，他急忙命令部队疏散隐蔽。说话间，敌机就到了雷堡村的上空，轰炸扫射了一阵飞走了。聂荣臻望着敌机飞去的影子，好生奇怪，敌机对自己的行踪怎么掌握得这么准确呢? 刚一宿营，就飞来轰炸，这个问题不解决，就难以跳出敌人包围圈。  报务员们正嘀嘀答答地忙着收发报 聂荣臻思考着这个问题，报务员们正嘀嘀答答地忙着收发报。一个想法猛然在聂荣臻脑海里闪过，是电台的信号招来了敌人。军区的几部电台始终和各分区保持着联系，还有一部电台专门负责和延安保持联系。敌人破不了我们的密码，但很可能早就熟悉了军区电台的信号，只要军区电台一工作敌人就可以侦测出军区电台的位置，也就可以派飞机来轰炸了，部队就可以来奔袭包围了，怪不得军区走到那里，敌人就跟到那里。 聂荣臻发现了这个秘密，非常高兴，决定利用鬼子的这个花招耍鬼子一下。  侦察科长罗文坊 他把侦察科长罗文坊找来，命令说：“我给你一个任务，你带一个小分队，一部电台，到雷堡东面把电台架起来，用军区电台的信号，伪装我军区主要电台，掩护军区机关转移。” 罗文坊立即明白了聂荣臻的用意，响亮地答应道：“司令员，你放心，我们用这部电台造成我军区机关在台峪的假象，掩护军区机关转移。” 聂荣臻叮嘱他说：“注意，一定不要叫敌人咬住你们。” 罗文坊带着电台和五十人的小分队到台峪去了，聂荣臻立即命令一万人的大队伍隐蔽穿插，从离敌人不到一里的地方穿过去。这时罗文坊带去的电台已经开始发报了。敌人果然中计，他们侦测出电台的新的位置后，立即命令飞机轰炸台峪，敌军大部队也向台峪逼近。聂荣臻率四个大机关继续利用敌人的错误往西穿插，9月2日到常家渠。聂荣臻命令全体人员隐蔽待命，军区电台停止工作。 常家渠是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周围都是大山，外人难得进来，飞机也无法侦察。虽然离村子十里路的地方就是阜平至五台的东西大道，但集结在大道上的日军主力一点也没有想到他们要寻歼的晋察冀军区等边区的所有领导机关就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聂荣臻在常家渠 聂荣臻命令各部队各单位分散隐蔽在常家渠山沟里的巨石下、草丛里。他在沟里四望，只见雾气朦胧，巨石伏地，荒草摇曳，看不到一点人的痕迹。 聂荣臻的电台停止了工作，罗文坊带的伪装电台在敌人逼近后也转移隐蔽起来。冈村宁次在北平得到前线指挥官的报告，说聂荣臻总部的电台已被飞机炸毁，不禁兴高采烈，命令北平广播电台播出新闻，报道英武的皇军飞机炸毁聂荣臻总部电台的消息。  毛泽东、朱德 毛泽东、朱德得知这一消息后非常着急，急令电台和太行山辽县的八路军总部联系。 总部的彭德怀副司令员和左权副参谋长正在部署一二九师、一二○师出击，配合聂荣臻所部进行反扫荡斗争，突然收不到聂荣臻总部的电台信号，正在着急。 延安来电询问，他们也只好如实汇报。毛泽东听了报告，一把推开椅子，几步走到地图前，问朱德；“荣臻那里出了什么事呢?这么大的反扫荡斗争，失去通讯联络，后果不堪设想。” 朱德和毛泽东在地图上比划着，揣猜着那里的情况。 毛泽东 毛泽东扔掉红蓝铅笔，果断地说：“这样不行，让作战部派一部电台，携带密码去晋察冀。” 朱德欣然同意：“现在只有这个办法，闭塞眼睛抓麻雀是要误事的。” 说着，他立即通知作战部派电台去晋察冀。作战部深知此事关系甚大，派电台主任带两部电台和一支五十多人的小分队去探明情况。 聂荣臻知道中央和总部正关注着自己，他下令部队进一步轻装，所有人员按原单位分成数路人马向不同的方向突围，自己率军区机关转向四分区西部滹沱河两峰地区机动。 9月5日，聂荣臻待其他几路人马分散出动后，自己率军区机关和分局、边区政府、北岳区党的主要领导人一起出发突围。 这时，夕阳西下，天色开始转暗。突然，尖兵跑来报告，前面的东西大道上正有大队敌军向西开进。聂荣臻当即命令部队返回常家渠，隐蔽待命。 第二天黄昏部队再度出发，不料在东西大道的安子岭，东西下关，大教场一线村庄住满了鬼子，堵住了军区的去路，聂荣臻再度率部队返回常家渠。 这时，情况真是危险到了万分，这么大的部队三进常家渠难免不透漏消息，数里之外，就是敌人的重兵集团。万一敌军得到常家渠隐藏着晋察冀军区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聂荣臻异常焦急，把侦察科长叫来说：“在军事上，再精明的指挥员也有疏漏之处，我就不信鬼子的封锁那么严丝合缝。你去侦察一下，好好观察一下敌军的活动情况。” 侦察科长奉令前去侦查 第二天，侦察科长回来报告，在通龙泉关方向有个小小的口子，鬼子白天来扎口子，晚上就撤了。聂荣臻一听大喜，果决地命令：“我们就从这个口子钻出去。” 当天夜间，聂荣臻命令部队出发，全体将士衔枚疾走，悄无声息地从这个小小的口子钻了出去，跳出了阜平至五台一线的敌寇大包围圈，到了平山的蛟潭庄一带，部队完全脱险了。 陈正湘 聂荣臻带着一支队司令员陈正湘、一团副团长宋玉琳登上东西黄泥山，朝滹沱河两岸望去，只见河水如带，稻黄如金，一阵清风吹来，稻穗起伏波动，如大海浪涛，蔚然壮观。 忽然，侦察员跑来报告说：“一股敌人带着大车抢稻子来了。” 聂荣臻命令陈正湘：“打！不许敌人抢走一粒粮食。”陈正湘奉令部署战斗去了。 聂荣臻命令打开电台，恢复和延安党中央、辽县八路军总部和各分区的联络。 毛泽东听到聂荣臻的电台出来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唉呀，终于出来了，可急死人了。” 这时，刘伯承、邓小平、贺龙奉八路军总部命令，向平汉、正太、石德、同蒲各铁路线出击，接连攻克广平、南河、沙河、隆平各县城。 冈村宁次没有捕捉到晋察冀军区，又遭到八路军一二九师、一二○师的攻击，急忙撤出进攻晋察冀中心区的部队回援后方。聂荣臻电令转到外线的军区主力部队迅速集结，打击后撤之敌。太行山地枪炮声大起，扫荡山区的日寇成连成连地伏尸荒野。 这时，聂荣臻忽然得到杨成武报告，敌军调集管头、龙门庄、界安的鬼子三千五百人，正向军分区所在地扑来。 聂荣臻命令杨成武：“敌人要撤退了，想顺手捞一把。你把部队立即转到外线。” 杨成武答应道：“是，我马上行动。” 邱蔚 杨成武放下电话，立即把一团团长邱蔚找来。奇怪，一团不是调到军区了吗，怎么这里又跑出来一团。原来一团调军区时，按照聂荣臻的命令，留下一个营，由团长邱蔚带领留在一分区。 一团是著名的主力团，号称邱团，鬼子伪军一听到邱团来了，无不胆战心惊。 邱蔚奉令到分区司令部，杨成武对他说：“老邱，鬼子大扫荡来了，你们在易水河畔、狼牙山麓与敌周旋，瞅准机会，狠狠打他一下，掩护分区机关转移。然后，你们也转出外线。” 邱蔚答应了一声，回来带上部队就出发了。 扫荡的鬼子、伪军听说邱团出来了，都害怕起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前进。邱团乘机这里打一下，那里打一下，掩护分区机关转移。完成任务后，邱蔚把部队撤到狼牙山下，准备从狼牙山上转移。 时值9月，易水冰寒，秋风萧萧，邱团于夜里时分登上狼牙山，在隘口棋盘陀口停下来。 邱蔚传令：“让七连上来。” 七连奉命来到棋盘陀，邱蔚从山顶走下来，问连长：“都到了吗?” 连长回答说：“都到了。” 邱蔚命令道：“你挑两个战斗力很强的班，在棋盘陀掩护主力转移。” 连长答应了一声“是”，便命令：“六班、二班出列。” 六班和二班出列，邱蔚来到两个班的战士们面前，严肃地说：“同志们，主力要转移，你们两个班在棋盘陀上阻击敌人，掩护主力转移，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拖住敌人。明天十二点钟以前，不准敌人越过棋盘陀。能办到吗?” 两个班的战士齐答一声：“一定完成任务。” 狼牙山五壮士结构梳理图 邱蔚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好，你们要很好利用狼牙山的险要地形。这样，你们一个人就能挡住一百个，甚至更多的敌人。” 邱蔚下令部队开拔，战士们在夜黑中走上棋盘陀，又过大连陀撤走。邱蔚临走前和二班、六班战士们一一握手告别：“同志们，狼牙山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像狼牙山一样，屹立不动。” 主力开走了，七连连长命令二班守好山脚那道口子，六班守东口，他详细地布置了战斗任务，同战士们握手告别：“同志们，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然后带着连队也开拔了。 狼牙山五壮士班长马宝玉 二班已去北山脚阵地，六班留在棋盘陀口。说是一个班，其实只有五个人，班长马宝玉，副班长葛振林，战士宋学义、胡德林、胡福才。 马宝玉趁着夜里，带着战士们把团部留下的几箱手榴弹从山脚埋到半山腰当地雷用。埋好手榴弹后，全班撤到棋盘陀最险要的“阎王鼻子”和“小鬼脸儿”上，这是两块突出的悬石，狼牙山上唯一的一条孔道便通过这两块悬石往山顶盘去。 战士们拿着枪往山下看去，只见山远处腾起一片火光，把半边天空照得通亮，这是鬼子在烧房子了。 战士们紧握着枪，愤怒地瞅着鬼子的暴行，等待着天亮以后恶战的到来。 天亮了，东方刚露出鱼肚色，山下就响起了枪声，六百多鬼子鸣着枪向狼牙山冲上来。 战士们英勇战斗 突然，接连一阵爆炸声，冲来的鬼子被埋在路上的手榴弹炸得七倒八歪，吱哇乱叫。前面的炸死了，后边的鬼子不顾死活，继续往山上冲来，马宝玉拿起手榴弹，猛喊一声：“打”，把手榴弹投向敌群，鬼子被手榴弹炸得趴倒在地上，往后退去。 突然，山下传来沉闷的炮声，马宝玉大喊：“隐蔽。”话刚说完，炮弹就在悬崖上爆炸了，阵地上顿时铁石乱飞，硝烟滚滚。鬼子一阵炮击之后，又往山上冲来。马宝玉率四个战士顽强阻击，打到中午，鬼子死伤三百人，始终没能爬上棋盘陀。 这时太阳端端正正地挂在天空中间，马宝玉估计已到中午十二点了，战斗任务已经完成，该转移了。 马宝玉为了让主力安全转移，决心不走团队转移的山路，而是往山顶转移，继续把敌人吸引在狼牙山下，马宝玉下令：“往山顶转移。” 战士们没有一个人提出问题，他们深知班长这个命令的重量，一个个紧跟着班长登上了狼牙山棋盘陀的山顶。 鬼子跟着也上来了，马宝玉命令战士们：“揍他个狗日的。” 战士们端着三八大盖一阵猛射，把走在前面的鬼子打落崖下，剩下的鬼子迟疑了一下，又冲了上来。 葛振林，这位老人就是当年被山腰的树挂其中一员 这时，马宝玉五个人的子弹都打完了，葛振林端起一块大石头往下砸去，胡福才大叫一声：“好呀，砸呀！”也端起石头往下砸去。狼牙山是太行山的支脉，都是石头山，山顶上的石块有的是。 马宝玉指挥全班战士用石头打击敌人，迟滞了敌人的冲锋。但石头毕竟不是枪弹，鬼子一看山顶上的八路军没有了子弹，嚎叫着往上冲来。战士们望望周围。山下是鬼子，其他三面都是陡直的山崖，他们已无退路了。 马宝玉这时非常冷静，知道最后的关头到了。他指指万丈山崖，豪壮地说：“同志们，我们已无退路了，咱不能让鬼子活捉了，现在我命令，砸枪。” 战士们把手中的枪在石头上摔碎。马宝玉对副班长葛振林说：“老葛，咱俩是班里的两个党员，我认为，经过这次战斗的考验，证明宋学义、胡福才、胡德林三位同志已具备了共产党员的条件，我愿意介绍他们三人加入中国共产党，你的意见呢?” 葛振林激动地说：“我完全同意。” 马宝玉掏出笔和笔记本说：“好，我们六班党小组通过决议，现在我把决议写下来。如果我死了，你和同志们把决议找出来上交连党支部。” 马宝玉写好决议，给全班念了，然后把本子放进军服口袋，庄严宣布：“同志们，党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说完，领着葛振林、宋学义、胡德林、胡福才向悬崖走去。 马宝玉等五人走到悬崖边上，转过头来，只见狼牙山直插蓝天，易水河闪闪发光。 影视剧里的狼牙山五壮士 马宝玉正正帽子，整整军装，转过身去，大喊一声：“同志们，跟我来！”飞起一步，纵身跳下万丈山崖，葛振林紧上一步，飞身下崖，然后是宋学义、胡德林、胡福才。
五壮士激战狼牙山时，晋察冀军区其他部队纷纷寻机歼敌。 军区特务团在陈庄附近歼敌一百，第九军分区部队又在焦脑歼敌一百二十余人。 敌寇在边区军民日夜不停地攻击下于10月上旬退出阜平，撤回原巢。 此次反扫荡作战，八路军共作战八百多次，歼灭敌寇5500多人。 如今80年过去了，这次抗日的硝烟早已散尽，他们永远不会被忘记，他们在共和国历史和解放军军史上写下了鲜亮的一笔，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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