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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有眼界才有境界

 云游于方寸 2021-04-29

有限

    人们在路上所遭遇的一切,最终只成头脑中的幻影。只如吹过鬓角的风,路过季节的花,分离即逝去,后会再无期。你不能企望它重来,甚至不可企及记忆的真实。即使你正在经历的一切,所能感知的部分也极小。冰山在水上漂浮,那庞大的未知的部分,永远不被知晓。

    每个人眼中都有一个世界,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故事的版本,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一份饮之不尽的茫然。一开始,你会以为自己的一切都与众不同,到后来,你发现你尽了一切的努力,最好的结果也只不过就是完成了一个平凡而微不足道的人生。

人生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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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时候用自己眼睛看世界,有时候用世界做镜子照自己。都没有什么不对。每个人眼中世界都不同,因此都是有“我”才有世界。世界只是那一个,“大千”的是人。

    关心自己,以自己的眼光和视角来认知人群和社会,这是人的本性或者说本能。人倘若处处表现自己在想他人所想,完全无我。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白痴,二是骗子。

    胸怀世界,关心芸芸众生。我们说这种人可敬。
    关心自己的感受,从自己的角度去认识社会和人性。只要是真诚的善良的,我觉得这种人也很可爱。
    世界是多元的。王国维说境界有大小,却没有高下之分。我很以为然。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是可以拿出来一些东西以骄人的。其实也不是很有必要。你可以选择自己的路,但是不能站在路口嚷嚷:你们所有人都应该给我从这条路上走!

    我一直很喜欢那些默默做事,很少说话的人。当然,有一些人要做的事就是说话。我特别地希望,他们在说话的时候不要太居高临下,尽量多一些谦和与真诚。

    很喜欢朱光潜在《艺术与人生》一文中说过的一句话:“对人世的悲欢好丑怀有广泛的深切的同情。”
    这样才是以艺术的眼光看待人生。

    《围城》的结尾,钱钟书说那落后了的时钟“包含着对人世的讽刺和伤感,深于一切语言,一切啼笑。”,凡是真正的讽刺与幽默,其实都有对人世的感伤、同情和关怀在内。否则就都只不过是谩骂和调笑而已。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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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桥上看风景的人?谁又是把看风景的人当做风景来看的人?

    谁还在遥望,谁已经遗忘?

    这些,我都已经不想知道了。大地身上必定累积着亿万个春天的记忆,然而这个春天还在腹中酝酿着的花朵,肯定毫无记忆,睁开眼睛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必然还会有第一次的惊奇和欣喜。

    谁愿做沉默的土,谁想做轻盈的花,当然也都随自己的心意。只是花朵也终归要飘落下来,成为泥土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我已经无待。

    等待戈多,是荒诞剧的情节。人生不必贴合荒诞。

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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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温了一下刘禹锡的陋室铭。刘禹锡是高傲的,居陋室而小天下。并且他很自得地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就很令我羡慕。精神上的优越感可不是想有就能有,需要一个参照系。草有草的世界,树有树的空间。树站在草里,并不会因为自己长得高而得意洋洋,只有遇到另外一棵树来比肩,才会更猛劲地向上生长。并且能够互相欣赏到彼此树尖的新芽。

    人固然可以有时阿Q一下,有时夜郎一下,那全没有用。因为人总会需要用另外的眼睛来审视自己。

    而只要不计较是否由衷恳切,赞美总是俯拾皆是。只要不计较小是小非,嫉妒也无伤大雅。蚍蜉固然是撼不动大树,蚊虫的冷箭也无法伤害大树。怕只怕的是没有另外一棵树彼此相望,没有白云来绕,凤凰来栖。

    “人生的苦难是不能得一知己”,罗曼·罗兰说。 

云游于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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