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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 越剧艺术之奇葩——纪念竺水招诞生80周年

 云十洲l 2021-04-29

越剧艺术之奇葩——纪念竺水招诞生80周年(2001)

朱煊

今年,时逢竺水招诞生八十周年纪念。竺水招是越剧十姐妹中最美丽的一朵芳香四溢的奇葩。在短暂一生中,她塑造的夏完淳、蔡文姬、陆文龙、贾宝玉、徐澄、李秀英、江姐、阿庆嫂、江华、段玉芳等一系列光辉形象,各具风采,从古到今,上下几千年,丰富了中国戏曲的人物画廊。

竺水招的扮相雍容华贵,台风潇洒凝重,唱腔极富韵味,基本功厚实,文武兼备,攫长扮演生旦两行。在历史剧《南冠草》中,她塑造了一位一身正气、凛然不可侵犯的爱国诗人夏完淳的光辉形象,表演深沉、细腻、含蓄、真实感人。这位视死如归的民族英雄,摧人泪下,震掳人心!郭老看完戏后激动地说:“竺水招扮演的夏完淳就象我心里所想的那样一个诗人战士的形象。”从此,竺水招与郭老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郭老的夫人俞立群女士挥毫赠送越剧团一幅墨宝,以资纪念。

竺水招的表演独树一帜,同样一出传统老戏,她能唱出自己独特的风格。竺水招在传统戏《柳毅传书》中,一改原作贪财好色之徒的形象,塑造了一位 “施恩不图报”的正人君子!儒雅,忠厚,见义勇为,千里传书,正义憨直。在台风上从轻浮到稳重,从好色到正直!唱腔质朴筒练,内蕴刚毅。出字直,收音圆,咬字准,音坚实。在“借花献佛”的唱段中,那明快流畅的唱腔,宛如行云流水,韵味无穷。特别是尾腔落调中的七度大跳,更显示她刚柔相济的特色和神韵!令听众如醉如痴,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妙!因此,柳毅在观众心目中成了正义的化身。该剧获得百花奖,红遍全中国,影响遍及东南亚,反映了广大群众对竺水招表演的喜爱和演出的巨大成功。

竺水招的唱腔缠绵悱恻,极富韵味.周总理看了她的《梁祝》后,赞叹不已!对邓大姐说:“竺水招的'回十八',别具一格,你没看到,太可惜!”是的,竺水招的《梁祝》在观众中很有号召力。她去姑苏巡回演出,竟然用《梁祝》做打炮戏。三天戏票抢购一空。演到“回十八”时,远处是青山绿水,近处是庙宇亭台。竺水招用大步圆场,表现心急如焚的急切心情!她手中那把折扇,一会急得煽风,一会用扇子敲头,一会用扇子击掌……把折扇这个小道具用活了!梁山伯也演活了,又呆又傻的梁山伯演得质朴可爱,非常讨喜。台下不时发一片笑声。

竺水招在(碧玉簪》中反串花旦,“三盖衣”一场,她从昆曲身段中吸取营养,又揉合京剧程派水袖功,抒发了人物的内心独白,极大地丰富了表演内容,使观众得到艺术享受。在“单回门”一场。李秀英跪在地上哀求亲娘放她回家时,竺水招用悲剧的“节制”法,没有大哭大叫,也没有凄凄切切,而是将一切痛苦压在心头,表现了欲哭无泪的心情,产生了巨大的震掳力量!落幕时,台下一片抽泣声,从而使《碧玉簪》久演不衰!

竺水招积极投身越剧改革事业。以极大的热情排演现代戏。特别是排练《铁骨红心》,她带队到苏北深入生活,与段妈妈同吃同住,一天三顿稀糊糊。南方人不习惯吃山芋干,肚子发胀,竺水招硬挺过来了,终于体会到革命老妈妈的精神风貌,成功地扮演了段玉芳英雄形象,成为她现代戏中的压卷之作。

竺水招对艺术创新的精神更为感人。1964年赴上海演出,她坚持要排新戏《血泪荡》,集中力量解决越剧武打难题。原来竺水招武功精湛,能从三张桌子上翻下来。后半部武打排了ー个月,毎天晚上挑灯夜战。天道酬勤!到上海演出,引起轰动。《血泪荡》震荡了大上海。演出得到观众和文艺界一致好评!

竺水招淡泊人生,儒雅大度。竺水招是南京市第二、三、四届人民代表。三年困难时期,她将大部分利润上交国家。1964年,当选为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后,她了解到国家的困难,立即将工资降到190元。竺水招工资从解放初上千元,经过三次下调,降低了五倍。三名三高和她基本不沾边。

竺水招的敬业精神令人敬佩。当时惠省长是越剧迷,也是竺水招的忠实观众,自封南京市越剧团的名誉主席。每到春节,为领导举办文艺晚会时,惠省长都要点名竺水招清唱。但是,逢年过节,越剧迷纷纷争购竺水招主演的戏票,以欣赏竺水招的精湛表演为一大快事。当领导和群众两头不能兼顾时,文化局领导想让B角上。竺水招执意不肯,坚持两头赶场。有次惠省长听完竺水招的清唱后,又一连再点几出戏。竺水招一面唱一面看表,头上直冒大汗,只好向惠省长说明情况。飞车赶到人民大会堂,下了车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后台。但是,一上场,竺水招全神贯注的表演,稳如泰山,使演出获得极大的成功。卸装时,竺水招说:“我不能让人民大会堂三千三百位观众失望。”我由衷敬佩竺水招这种“观众至上”的敬业精神!

市委郑康书记说:“有这样觉悟的艺术家,应该吸收她人党。”1965年竺水招经过长期考验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无产阶级先锋队中一员新兵!竺水招宽厚待人,严以律己。她的女儿竺小招,在越剧学员班中年龄最小,可是已经崭露头角。但每次分配角色,竺水招总是安排别人演主要角色,女儿演配角。难得摊上个好角色,又是B制,井谆谆告诚女儿:“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

排演武戏《挡马》,主角杨八姐是人家,女儿扮演武丑焦光!在台上翻滚扑跌,累得半死,到头来赢得满堂彩的是杨八姐。当时,竺小招不知母亲用心良苦,二十年后,看到妈妈在日记中写道:“据李团长反映,小招在农村表现很好,我的女儿成熟了!”竺小招抚摸日记,泪沾衣襟!

竺水招每排新戏.总是累得扁桃体发炎,高烧38度。她在后台设一张藤椅,出台就坚持演出,下台就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说错台词,立即写出检讨,贴在后台,连市委领导都为之动容,劝她将检讨拿下。她说:“谢谢领导的关心,但我不能这样做。旧社会演出,谁唱错一句台词,班主就扣谁的饭份,要挨打,还要跪在后台。那时我们是人家看不起的戏子,混饭糊口,上台就担心吊胆。现在是人民艺术家,唱戏是为人民服务。我说错台词,能不检讨?”这番质朴无华的新旧对比,饱含着艺人的辛酸和对新社会的热爱。一个光彩照人的形象,从那时起就活在我心中。

越剧十姐妹中只有竺水招的女儿维承了母亲艺术事业。所以八位阿姨对竺小招说:“你是我们共同的女儿!”竺小招不仅扮相酷似妈妈,唱腔、表演、台风、韵味都有竺水招遗风!去年,南京,上海、浙江三地组织联合公演,竺小招的《柳毅传书》已经得到专家和广大观众的认可。

安息吧!江南的奇苑!你的艺术不仅后继有人了,而且开始走向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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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叨几句。首先,作者有些用语是过去的还没有网络用语的习惯,比如“奇葩”,大家应该能认识到。笑。

其次,作者有些写作习惯也是过去的,比如不太吝啬地使用感叹号,这是过去曾经接受的一种文字习惯,不能因此轻忽作者本人的学术成就。作者的文学素养肯定是要比绝大多数读者如你我深的,他是五十年代培养出来的一代大学生,1961年毕业于南京大学,其后在南京市文化局从事创作和戏剧评论工作。著有《刘宋风云》、《梁武大帝》、《风流天子》等。

除了这篇文章以外,他还写过一篇纪念陈中凡教授(南大中文系的学生应该比较熟悉的哈?古典文学方面的权威)的文章,其中大幅度提到了竺水招《碧玉簪》,当时戏改,要改李秀英的结局,让她死掉,但磨来磨去最后没能改成,作者说除了竺水招没有赞成的,从演职员到观众……即使这样下半部分李秀英病死的剧本也完成了,竺水招也已经设计好唱腔,……我觉得她不是想改,她就是闷葫芦不表达罢了:-)下回写《碧玉簪》,我把这篇文章的相关部分再贴上来。

文章中也谈到了“单回门”这段,确实,仅仅是录音,给予我的刺激也已经很深了,从头到尾,就是平缓的,最后一记高音,真的便如是夜行无烛,骑马临崖,退无可退,天地茫茫。【让我感叹一万次。】

然则小编辛辛苦苦把这篇PDF识别成文字版发出来,自然不是无谓之举,最主要的,是由于南越即将上演的《梁山伯与祝英台》。首先为南越鼓掌,无论如何,这是一大进步。

竺水招唯一欠缺的,就是活得不太久。虽然在我心里已经是那样美好,哪怕是闪碎的珍珠,也足以串得起艺术王冠……然而各届南越领导似乎不是这样看的。改动竺水招的老戏,我觉得他们从来没有半些儿心理负担。

犹记得2003或2004在上海演出《柳毅传书》,“湖滨惜别”蓝衫改黄衫,我在台底下那个叫风中凌乱……传统需要尊重,传统并不古板,相反,那是一种长期浸淫的生命力,她就在缓行缓吟间,蓝衫清风,微笑沉吟。【嗯嗯,第二场就改回来了,没有一意孤行到底……我就是奇怪,他们在上海改啥呀……】

这篇文章里提到了《回十八》里的扇子功。当然我们见不到了。但文章中对《梁祝》的描述,俱为事实,我还想补充一些。

当时,是1955年,南京越剧团北上赴京演出,当时它叫“南京市实验越剧团”,只是登记为南京辖下剧团,并没有成为国营剧团,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民营剧团,自负盈亏,自寻生路。初步编归南京以后,就负担起宣传南京文化的责任,这就有了1955年北上演出这个事情。也不止是到北京,她们沿途还经过了安庆、武汉等地,过北京,直到长春。

然而在当时,南越处于前未所有的艰难之中。这还得牵扯到上一年,即1954年,云华在上海,很多很多的原因,最客观的一个原因是,那一年竺水招怀孕,虽然已经是怀孕六个月,她还在演《武松》(额……要打虎……要杀西门庆……除了潘金莲没杀该有的武戏她全有),然而终归有没法上台的一段时间,但那时云华思想性和大时代不合拍恰巧也是处于非常受领导关注的时候,她们演了一个又一个的三反戏,又演了一个又一个的爱国戏。然而,那会的越剧观众不怎么好这一口。这个境况在竺水招不能演出之后变得愈加严峻,戏越来越偏,观众越来越少,前台和后台起了纷争,光华剧场还是私营性质的,要求云华上演传统戏,云华不演,如此,纷争逐渐扩大……最终导致竺水招在领导关怀下搬了个剧场。

官方是这么说的,不过我有点怀疑的了。首先,光华剧场老板之一是刘香贤,这个人……简单来说就是和张春帆差不多。戏老板没有不爱钱的,也会有些势利眼,比如只会救急决不救穷(参考范瑞娟自传),但是他可没有和演员发生什么外传的花絮,只是一个比较纯粹的浙商,还是文化商人,专门投资越剧团。雪声、芳华(一二期)、云华(第一期),包括东山,后来也是有他投资的身影在内。【就少了玉兰,主要是我记不清了,年纪大了,经常处于宕机状态,记忆磁道越来越模糊……】在50、60较为安然没有太糟糕的一个戏老板(后来成了个检票员),做人是很规矩老实的,在旧上海立足根本就是化钱消灾,不惹惹不起的人物。就是这样一个人,而且和竺水招有非常长期的合作关系,会不会因为竺水招几个月不能登台搞成这样?我这里打个问号。其次,在云华离开后,光华剧场再也没能进驻大型剧团。最后,光华剧场是上海第一批私转公的剧场,就在55年就主动提出转型了。……如果还要加一个附加,那就是竺水招被关怀转去的那个剧场,非常偏远,观众都不大容易到。竺水招生完孩子以后重上舞台,写了一封《告观众书》,满眼可见的不快乐。

——这种现象其实我们很熟悉的。号称“评弹皇帝”的严雪亭,在上海评弹团多有不适,脱团单挑,然而,上海并没有很好的书场留给他了,最终只能依然返回上评,他甚至被后来的领导者草率批评“不懂说书”。我们还可以看一个例子,荀慧生58以后(甚至60以后,我记不太清了)也自己挑班过,后来也被收回。

竺水招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演出到南京,很受欢迎,找她登记她就登记了,彼时是1954年年末,轰轰烈烈的“南花北移”还未开展,所以她是主动走的。但这以后她在彻底离开上海这个问题上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表面可见的原因,是和剧场的合约未完,她为了赔偿剧场合约,支付了巨额违约金。

赔完了剧团是个什么状况?就是连团员理发都没钱,靠乐队师傅拿起理发剪团内解决。蒋鸿鳌自嘲说:我们剧团和老团长可节省了,全团一片黑,人称“乌老鸦”剧团(指她们日常穿着)。

那会儿竺水招心里应该是很急的,因为她就在那个时候推出了一个措施,从前看演出营业好坏大家有分成,一出戏受欢迎盈利好大家把钱分完,但那时她决定了演职员拿固定工资,不管营业好坏工资都固定,多出来的,拿来作为公积金,作为将来退休金的积蓄。换言之,她那时虽在南京登记了,心里并不是很笃定,真的可以成为国营团吗?感觉她已经怕了,未雨绸缪,存钱为上。

【无独有偶,59年芳华响应号召南下福建,她们是做贡献,不用交违约金,但把十余万积余全部上交,只留下几出戏(几出,我忘了,三出还四出)的布景,就出发去福建了。

举步维艰状况下南越开始了1955下半年的北上演出。第一站,没有钱,没有钱啊没有钱,她向演出首站徐州剧场借了两千块钱。

应该说,她逢上了好日子。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空前成功,非常胜利(请竖起两根手指夸一夸!耶!)全国情势一片大好,人民群众经济条件相对宽裕,精神健康有益向上,娱乐生活选择较少(除了有限的体育和稀少的电影和估计还只在上海南京等一线大城市里残留的跳舞……大抵没了……),几乎所有人都有可以成为戏迷的潜在因子。这就是当时越剧演到哪火到哪的一个具体时代背景,我认为在研究越剧历史的时候,不应该忽略大环境而单看个体。【当然了,越剧姑娘们还是绝对不了起的,因为即便如此,其他剧种也并没能出现南北通吃的现象。而在这以后,越剧如此南北通吃的盛况就很难再现了。

所以她从外债两千,演到55年年底来到北京的时候,剧团已经有了一万多盈余。周总理问她的时候她还反映说税太高。嗯。小姐姐心直口快,为以后埋下不少伏笔。

到北京的剧团很多,民营剧团如过江之鲫。原本是出于客气(……也不知道她们最初通知了郭沫若没有,改编他的话剧了……反正以前版权意识为零),向郭沫若及其夫人发出邀请。结果时任中科院院长的郭沫若看完了《南冠草》变身超级迷弟,献花捐笔都是小事,大手一挥,以中科院名义邀请南京市实验越剧团到中南海演出《南冠草》。——越剧以外我不清楚,但越剧,除了50年的作为第一个北上的东山越剧团,和这一年的南越,没有民营剧团能够被邀进入中南海演出。这戏演完了,周总理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由于民族大同,他对剧中一些台词有意见,就让老舍先生(满洲人士)帮着给改改,然而老舍先生貌似对越剧木有兴趣,这事儿是没有余韵的。

这时期还有一个花絮,当时的吉祥剧院?我记不太清楚了,也还是私人制剧院,看南越受欢迎,就邀请南越留下来,手续相关他去办。【皇城根儿下的剧场老板感觉比上海的底气要足。】剧团里分化作两派意见,有想留,有想回,竺水招……嗯,她是闷葫芦。我们问到蒋鸿鳌有关这件往事,蒋老师摇头说:她哪里想留,她那么恋家乡,南京离浙江还近,北京就太远了。她又说:但是我们真有些着急,所以共青团们连夜向南京方面发出急电,大意估计就是你要不要不要我们就走了……然后南京紧急来人,1956年2月,南京市越剧团正式成立。

此时还有一个小花絮。——终于和《梁祝》相关了,唠这么多终于搭上线我容易嘛我。南越北上时,就带了《柳毅传书》和《南冠草》两出戏,鉴于《南冠草》当时受众接受度应该很小,估计她们就靠着《柳毅传书》走四方了。然而,在北京演出的时间比想象中的更长些,只就两出戏,应该是不够了【越剧的习惯是一出戏演上三个月,京剧的习惯是天天换戏码,过两天再重复】,她们临时改编排演了郭沫若另一个剧目《孔雀胆》,北京电台留有全剧录音;同时还从南京紧急调取一些舞台背景过来加演,其中一出就是《梁祝》。

有一天南越演《梁祝》秘书来通知,周总理来看戏了。气氛顿然变得很紧张,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如果中场休息观众发现周总理,那么这戏就别想演了,竺水招关照临时取消中场休息,直接往下演。她心里不无担忧,因为这戏是临时加演,中途调来的背景,不完善。

这戏周总理没看完,到后面他有事了就离开了。但这场戏无疑很确定地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他指令南越《柳毅传书》作为第二天的招待国宾演出。

这一天《梁祝》其实是原定南越在北京演出的最后一天,演完舞台集装箱都已经装好了,猛然听到这么一个指令,连忙把演出所需重新卸载下来。这次紫光阁演出貌似是南越第三次进中南海,前面中科院以后好象还有一次的,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感兴趣大家可以去查查,关于这次北京演出记录还是很详细的。

演完了,周总理就邀请全团到他家,让提意见。竺水招起先胆怯得团长都不敢自认,到后来就激动得干脆说税太高(演出税,铁路税,车皮税,她觉得重复收了,所以营业好但盈余不多)…………然后第二天南越北上盈余一万多就全国通报表扬,在继续北上长春的途中,减税的政令就下来了。把小竺激动得不行,在去长春的火车上,写下了第一封真情实意的入党申请书……

要说的花絮还可以很多,但就先这样吧。重点还是说一说《梁祝》,这对于竺水招,确乎诚然是看家戏。这出戏无疑是绝对打动了周总理,但因为是招待外宾,很明显还是机关布景的《柳毅传书》更优,但绝不意味着《梁祝》逊于《柳毅传书》。

她没有影像,是的,这我承认,对于青年演员而言,有难度。但是可以听啊,要是演员,听个一千遍,我不相信你听不出、还会表现不出其中三昧。她是高山流水,她是蕙风在衣。载瞻载止,空碧悠悠。如月之曙,如气之秋。

【附注:我本想上传几句年前裘赛琳的清唱楼台会片断,唱的还是不错的,可期待。但是传了两次都提示格式错误,我没辙了,也许太短了。我以前微博上传过的,那就争取上演以后另传些现场片断吧。

【再附注:上面这段请大家多康康梁山伯不唱时的表现,以及十相思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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