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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人类而言，疫情这一年有太多事情被封锁起来，很多活动不得不停滞。而当我们缩回家中，重新当起“穴居动物”，外面的世界因为我们的不存在而发生了哪些变化？ 这一变化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APPLE TV+的纪录片《地球改变之年》就帮我们记录了下来。其跨度极广的素材、奇特的角度和一些有趣细节的捕捉可以说拍出了这个世界我们难以见到的一面。  可能在我们出生之时，社会就处在一刻不停歇的运转当中，工业废水、循环往复的交通工具、马路上的鸣笛声、排向天空的烟雾......我们早已习惯了它们的占领，而大自然悄无声息地接受了这一切。 但疫情让人类放慢了脚步，此时大自然的真相慢慢涌现了出来。  影片展示了从内陆到海洋，从乡村到城市，世界各个角落疫情之下的景象。当人类悄然退场，自然界可以舒展哪些它不为人知的想象力？  影片开头首先给出了世界各地的城市在疫情之下空荡荡的街道。在政府播报的告示下，全球不同文化、面貌迥异的地方都被这场疫情所席卷，面临同样的命运。随即出现的大象剪影立刻将人类与自然界的冲突感推到顶峰。似乎潜伏已久的自然界的动物们终于得以喘息，走向属于它们的生存空间。  讲述自然的纪录片往往拥有一种存在于“原生态系统”的气质，但这部《地球改变之年》明显以新冠疫情为线索，把人类社会容纳了进去，在“大事件”的背景下讲出了故事感。  在人类形色各异的城市过后，画面用来自自然界高对比度的光影环境制造出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表明人类与“自然界”共同经历了这场疫情的故事。  “这是一窥野生动物生活世界的绝佳机会”，在人类不在场的情况下，动物们逐渐“放肆了起来”。首先是一些苏醒的声音，全球人类的交通噪音水平降低了70%，在大都市纽约密集的高楼间，各种被淹没的鸟鸣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对于城市而言，这是久违的声音。  影片给了很多世界城市的空镜，洛杉矶、武汉、印度的新德里，它们几乎都成了一座清净的空城，似乎人类把一切文明成果都留给了自然。如同《机器人总动员》里地球的现实版本，密集复杂的人类建筑间有着不可思议的空旷，曾被雾霭遮盖的喜马拉雅山脉也露了出来。这座山曾在污染背后隐藏了30年。  “当人类暂停下来，地球得以再次呼吸”。在游客消失后，海龟第一次能在海滩上安静地产卵。在人类离开海滩后，这里海龟的成功产卵率骤增到了61%。它们终于拥有了一个正常的“居家”环境。  其实，人类对于地球的折腾是连海底都不放过的。每年迁徙的蓝鲸，都不得不承受着来来往往的客船和货船制造的垃圾与噪音。而邮轮一旦取消，这里也迅速清净了下来。影片还安排了鲸鱼研究者与鲸鱼们的“对话”，它们的声音是与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 在安静的环境里，鲸鱼的声波可以传播地更远了，这相当于扩大了它们的“蓝牙范围”，对于它们无疑是一件大好事。试想鲸鱼们没有手机，它们在那么大的海域里只能靠声波交流，一旦有什么事情来了艘大客船，它们只能忍气吞声地先在水里憋着。但疫情让这些船们消失了，可以说鲸鱼们的社会活动终于得以正常进行。我们发现一旦人类不来捣乱，这些座头鲸也能变着花儿地合作。人类的疫情可以说是海洋动物的福音，它们终于有机会得到喘息。  随后，影片向我们展示了一幅奇景——动物们开始进驻渺无人迹城市中心。它们在加油站、公园等等地方四处游荡。在日本奈良，这里曾是梅花鹿的故乡，它们会常常跑到寺庙向游客索要食物。而疫情让这里空无一人，梅花鹿们只好上街觅食，但街道上同样空空如也，这实在让这些能与人类和谐共处的动物有些措手不及。但同时，不再接受人类投喂后的它们反而拥有更健康的饮食结构，也少了很多误食垃圾的危险。在城市道路上，它们可以自由地奔跑。  除了发达国家之外，影片还把目光投到了南美和非洲的一些国家。在这里，动物似乎变得更加“嚣张”，而与此同时，凶猛动物的比例明显提高，这意味着拍摄者将面临着跟野生动物们会面的紧张时刻。 人类不在了，夜间活动的金钱豹大白天就摇摇晃晃地上街了。摄制组的成员跟这只豹子直接来了个正面交锋，我们似乎能遥想到这个场景来自于远古或未来的某个世纪，人类跟野生动物共存于城市的街上，互相打了个照面后各自继续上路。而对于今天的拍摄者而言，这可以说是拿命在工作了。 在南非，企鹅也大摇大摆地走上街头，它们似乎自由穿梭在城市与自然之间。影片拍出了一种“没有了人类，地球居然如此和谐美满”的质感。所有看起来不属于这个世纪的景象都被记录下来。 随着人类干扰的减少，各种动物的繁殖数量也大幅提高，没有了人类的捕杀，它们大部分也得以存活下来。 影片对疫情之下自然界变化的捕捉可以说是细致入微的，除了动物以外，大气、地表地貌也进入了拍摄者的视野范围。影片使用了大量的俯拍镜头尽可能多地把缺席了人类活动的大地面目展示给观众。 而在一些文明程度没有那么高的地方，似乎人们更早地找到了与动物们的相处之道。 在印度的村庄，人们常常要与大象争夺生存空间，大象常常闯入农田——它们被占领的栖息地。村民们只得在夜里点起烟花、手电来进行驱赶，往往在冲突中，人象两败俱伤。在疫情期间，他们找到一种新的方法，那些因停工而被迫返乡的打工者，帮助大象种植食物，也帮居民建立起了一个“缓冲区”。农作物不再被践踏以后，村民们开始与大象友好相处。 当人类都在为自身忧心忡忡，焦头烂额之时，这部纪录片可以说别出心裁地讲述了一次关于地球的故事。 地球并不只拥有人类，如何与生物们共享生存空间，如何与自然和谐共处，或许应该是人类可以借此契机好好反思一下的话题。 ◐ 《四味毒叔》是由策划人谭飞，剧评人李星文，编剧汪海林、宋方金、史航五人发起的影视文化行业第一垂直独立视频表达平台。欢迎有个性、有观点的导演、制片人、编剧、演员、经纪人、评论人、出品人等前来发声，或脱口秀，或对话，观点不需一致，但求发自内心。“说” 责自负，拳拳真诚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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