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惊鸿一瞥 ■张殿云 休闲在秋的暮色里，在小菜园子旁。谁能想到见惯了的小菜园子，在刹那间美到无以形容，叫人感动。虽早已时过境迁，但仍不能忘怀。 那一刻我正享受含饴弄孙之乐趣。我与孙们在露台上，在小菜园子旁的小小的运动场。我们一会儿拉吊环，一会儿跃双杠，一会儿又荡秋千。浸在欢情中。 孙们鸟雀欢跃，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我的视线追随着他们的身影，一忽儿近，一忽儿远。近在咫尺，远及天涯。纯粹，沉醉。 落日残红极是煽情，红霞一片一片集中，一块一块漂浮，一朵一朵藏猫猫，还有的透过钢筋混凝土构建的楼宇的缝隙掉落在我的小菜园子里。万千的碎碎金灵动的光影兴奋的在果木枝头、在菜蔬的茎叶、在花草的影子里跳舞……晚风轻抚，枝叶摇曳，鸟儿踏归……还有弥漫在暮色里的一缕缕炊烟的意蕴。正在弹奏着这一天的暮色，正在唱响着这一片的和谐，也正在把这一天的最后时刻过成美丽而多希望的晨光。 在我的目光与小菜园子的偶然交接处，我完全被她的美丽惊艳震惊了——这是怎样的一幅画啊！我的意识流里翻转着所有的溢美之词，能工巧匠，巧夺天工，神来之笔……遍查字典，也不能找到最完美最切合的赞美之词。如此，只能暂且不去赞美，但尽情欣赏之享受之。 我兴奋地举起手机，咔，咔，咔，左拍右拍，把那美景欢情一并收纳。还是不够，感觉还有未尽之情之景。当是这里还有诗，可我伸出的双手只能触摸，却不得抓住。 我对曾经的我有了几分埋怨，为什么那会儿你不用功读书，这会儿书到用时方恨少，干着急了吧？ 纠结，无奈。我想到附近的金淮莲老师，求教。微信通话金老师。迫不及待地把我所见之景和所震惊之感完全地诉与金老师，并请教金老师如何来抓住这大把大把的诗情。你想，金老师是怎样的一个人？金老师是一个从事教育工作几十年的退休老教师，她是何等地善于解答学生提问啊！金老师正面解答，侧面引导，动情处还列举一二诗句。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好像可以执笔了，可是提笔又没词了。但有一句是深入骨子里的——眼前皆诗意，不必寻远方。单把这两句列为标题，然而终未能成文。当时甚觉遗憾。 好在金老师一旁安抚，不急不急，慢慢来。于是，搁下。没想到这一搁，已是半年之久了。 今夜在父亲的一个呼噜声里醒来（父亲年迈，正身陷中风病患中，我陪侍身旁），又想起那个黄昏暮色，又想起那一刻美丽的我的小菜园子。不知何来灵感，笔端流畅，一挥而就。 虽然此篇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也可权且当做感恩回报的心迹。感恩那个黄昏暮色，感恩那一刻小菜园给我的美丽。一如感恩我的父亲，父亲的养育之恩。 再次，给父亲掖紧被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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