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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局外人》，我们会惊叹：小说原来这么好写。 可是，我们就是写不出来。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一个： 哲学。 法国主要是天主教国家，所以法国必须是文艺复兴的重阵。因为文艺复兴是因反天主教而生成。 天主教越中心的国家，世俗哲学或文艺越发达，比如意大利、法国。砸非世俗的天主教，舍世俗哲学其谁也。 然而，把天主教彻底砸碎之后，哲学能拯救个体和民族吗？ 母亲去世，莫尔索异常地不悲伤，且荒唐地与女朋友卿卿我我。女朋友希望莫尔索表达一句爱意，莫尔索不耐烦地否定。老板给莫尔索一个奋发的机会，莫尔索无所谓地拒绝了。防卫过当，杀死了一个阿拉伯人后，莫尔索表现得相当冷漠。在监狱，莫尔索拒绝向牧师忏悔。当死刑判定后，莫尔索不关注死亡本身，竟关注周围细小事物，且认为自己一直很幸福，希望死的那天大家来观看…… 莫尔索离经叛道的表现，当然引起了世俗社会的“震惊”。然而，检察官不关注案件本身，却卖力地将母亲之死之类的、跟案件本身没有关联的事情做了审判的理由…… 在莫尔索眼里，这个世界荒诞；在这个世界看来，莫尔索“离经叛道”。 其实，莫尔索活得很“本真”，他不想被世俗的一切所羁绊。现实中，我们好多人也想活个本我，但总是归服于现实。莫尔索另类于世俗，却被世俗审判。一切就这么荒诞。 牧师苦口婆心地劝莫尔索皈依基督教，忏悔罪恶，莫尔索说他不信上帝……这是小说最关键的地方。 天主教在法国被“清算”之后，哲学家们千方百计地（比如人道主义）用哲学拯救法国、拯救个体。然而，哲学是人的哲学，用哲学拯救，其实就是人拯救自己。这就回到了前面的问题：人能拯救自己吗？ 不能！ 哲学拯救法国的结局，是血腥的法国大革命；哲学拯救西方的结局，是惨绝人寰的两次世界大战。哲学一旦参与人类社会，人类社会则荒诞。 工业革命将人异化，哲学趁机想干点什么。然而，哲学一掺入个体，个体更加迷茫（比如我为什么活等）。 迷茫的个体，生活在荒诞的世界，莫尔索活满整个法国。 莫尔索想活个本我，可是，哲学支撑不起。哲学给莫尔索指引的方向，最终让莫尔索以杀人犯的身份走向死亡。 这一切告诉我们，哲学没有资格、没有能力成为信仰而拯救人类。 就在法国哲学甚嚣尘上的时候，加尔文麾下的“新人”，却昂场地走向自新之路。 莫尔索是法国的特产，也是一方欧洲人的代表。这一方注定被哲学霸场。 一地鸡毛的故事，却反映了如此重大的哲学话题——人是荒诞的存在。 小说难写吗？《局外人》告诉我们，不难。在哲学眼里，一地鸡毛，就是哲学。 小说不难写吗？难。因为不读哲学。 哲学能提升文学，却不能拯救人类，一切就这么荒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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