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的背影 下午在校外巷子买完饭,准备回校的时候,偶然间在巷子的转角处看到了那位许久没看到的老太太,老太太的肩上依旧是挎着一个破旧的行李袋,行李袋的两根提绳经过长时间的磨损,被提成了两根黑黢黢的“油绳”。我刚准备上前去和老人打招呼的,突然间电话来了,等电话结束后,老太太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记得当时大一军训的时候,就经常有人来训练场里面捡瓶子,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位老太太。老太太个子不高,七十多的样子,一头银发,清癯的体态,虽然人很瘦,走起路来却精神极了。九月份的时候太阳正大,她总是戴着一顶黑色的,或是捡的亦或是别人给她的渔夫帽。肩上挎着一个破旧的行李袋,在校园里四处“搜寻”着。老太太来训练场捡了两天的瓶子后,专门负责打扫的人员就不干了,一年又只有一次军训,她们就在门口守着,不让老太太进来。 在一个炎炎夏日的午后,我们站军姿刚刚结束,教官让我们自由活动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老太太从旁边铁栅栏的破损处钻了进来,我刚准备去扶她一下的时候,教官就吹哨立正了,我只能用余光注视着她。老太太就像快要破茧成蝶的蛹一样,艰难的往训练场里爬。进来后,只见她扶着铁栅栏缓缓的站起来,然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拍灰的时候看到了左手的手背上被铁丝划出了血,当时没管这么多,随手在破旧的格子寸衫上一抹。便急忙走到摆满瓶子的地方忙了起来,她不像其他捡瓶子的老人,她只捡空瓶子。当她把我们班的空瓶子捡完准备去下一个班的时候。扫训练场的人突然看到了她,马上冲了过来,板着脸用武汉话对她吼道:“跟你说了几多回了,莫进来!莫进来!我每天早上起来扫垃圾的时候,么样冒看到你们来扫嘞!”。老人家低着头一言不发,脸青一阵紫一阵的,将袋中的瓶子都倒了出来。就急匆匆的从正门出去了,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看到老太太到训练场来捡瓶子了。只是偶尔看到她像被校园里遗弃的小猫一样,用那双裂开的双手翻动着垃圾桶,渴望在里面找出一些纸盒和瓶子。 有一次在学校的信息墙上看到了一位女生下雨天送老人回家,后来向她询问了老人家里的情况,她说老人是自己一个人住在一个小房子里,那个女生也挺心疼老人家的,本来约好一起找个机会和她一起去看望老太太的,后来失去了联系。我又不知道老人家的家在哪。所以就没有去成。最近由于疫情的原因,学校的西门只能在限定时间内开放,再加上学校后勤对学校内部的整改。所以开学后基本就没看到老太太来学校捡瓶子了,自己的学生生涯也即将结束,希望未来的日子里老太太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张维友,1998年生。在校大学生。喜欢用文字来记录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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