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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文学之八:贺拉斯2

 地球生物与人类 2020-09-01

古罗马文学之八:贺拉斯2

在文艺的社会功能方面,贺拉斯提出"寓教于乐" 的原则。他肯定诗人能给人以教育和智慧,指出诗人的愿望在于给人益处或乐趣,或既给人以快感,又对生活有帮助。他说:" 诗人的愿望应该是给人益处和乐趣,他写的东西应该给人以快感,同时对生活有帮助。在你教育人的时候,话要说得简短,使听的人容易接受,容易牢固地记在心里。一个人的心里记得太多,多余的东西必然溢出。虚构的目的在引人欢喜,因此必须切近真实;戏剧不可随意虚构,观众才能相信,你不能从饱餐一顿之后的拉米亚肚皮里取出一个活生生的婴儿来。如果是一出毫无益处的戏剧,长老的' 百人团' 就会把它驱下舞台;如果这出戏过于严肃,高傲的青年骑士便会掉头不顾。寓教于乐,既劝谕读者,又使他喜爱,才能符合众望。这样的作品才能使索修斯兄弟赚钱,才能使作者扬名海外,留芳千古。"

在形式上,贺拉斯主张保持传统,当然他也不反对独创。他认为:" 或则遵循传统,或则独创;但所创造的东西是自相一致。譬如说你是个作家,你想在舞台上再现阿喀琉斯受尊崇的故事,你必须把他写得急躁、暴戾、无情,写他拒绝受法律的约束,写他处处要求诉诸武力。写美狄亚要写得凶狠、慓悍;写伊诺要写她哭哭啼啼;写伊克西翁要写他不守信义;写伊娥要写她流浪;写俄瑞斯忒斯要写他忧郁。假如你把新的题材搬上舞台,假如你敢于创造新的人物,那么必须注意从头到尾要一致,不可自相矛盾。"

贺拉斯认为诗的内容值得推敲,比如在舞台上演出,有些不该让观众看的内容就不要演出,如:不必让美狄亚当着观众屠杀自己的孩子,不必让罪恶的阿特柔斯公开地煮人肉吃,不必把普洛克涅当众变成一只鸟,也不必把卡德摩斯当众变成一条蛇。你若把这些都表演给我看,我也不会相信,反而使我厌恶。无论如何要使观众相信内容,即使是虚构的,也要接近事实。贺拉斯强调,把形式和内容配合起来,取得良好的效果,才能达到得体性。
  贺拉斯重视戏剧布局,认为结局应是情节的自然发展,而不是请出神来解决剧尾的纠纷。他强调性格、语言要切合人的年龄、性别和身份。他认为布局、风格描写、韵律等都要适当。他说:" 如果你希望你的戏叫座,观众看了还要求再演,那么你的戏最好是分五幕,不多也不少。不要随便把神请下来,除非遇到难解难分的关头非请神来解救不可。也不要企图让第四个演员说话。" 歌唱队应该承担它作为一个演员的作用和重要职责。它在幕与幕之间所唱的诗歌必须能够推动情节,并和情节配合得恰到好处。它必须赞助善良,给以友好的劝告;纠正暴怒,爱护不敢犯罪的人。它应该赞美简朴的饮食,赞美有益的正义和法律,赞美敞开大门的闲适(生活)。它应该保守信托给它的秘密,请求并祷告天神,让不幸的人重获幸运,让骄傲的人失去幸运。"

贺拉斯要求诗人遵从古典,勤学苦练。写出优秀的作品的人是天才、还是苦学出来的呢?他认为:" 有人问:写一首好诗,是靠天才呢,还是靠技艺功夫?我的看法是:苦学而没有丰富的天才,有天才而没有训练,都归无用;两者应该相互为用,相互结合。在竞技场上想要夺得渴望已久的锦标的人,在幼年时候一定吃过很多苦,经过长期练习,出过汗,受过冻,并且戒酒戒色。在阿波罗节目的音乐竞赛会上的吹箫人,在这以前也经过学习,受过师傅的斥责。今天他可以说:我写出了惊人的诗篇;让落在后面的人心痒难搔吧;我不屑于落在别人后面,我也不愿承认我没有学过,所以我确实不知道。"

贺拉斯是罗马最重要的文艺理论家。他针对当时诗坛上的不良作风和作品的萎靡空洞提出补救办法,但未能奏效。然而《诗艺》对后世欧洲文艺理论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这些理论都被文艺复兴、古典主义时期的作家视为经典,作为写诗的准绳,但往往被人误解,成为僵化的教条,限制了诗人的创作。
  继贺拉斯的《诗艺》后,罗马文学中一篇比较重要的文艺理论作品是《论崇高》,也是用书信体写的,用希腊文写成。作者相传是公元1 世纪的朗吉努斯。作者提出:崇高的风格主要决定于庄严、伟大的思想和强烈、激荡的感情,然后借助技巧,才能产生伟大作品。那些认为财富、名誉、权势是幸福的人不可能有伟大的灵魂,产生伟大的作品。作家若只是注意修辞就等于诡辩或存心欺骗。他认为当代文学所以败坏,是因为作者内心被情欲所支配。论文还强调作品应为更广大读者接受,表明作者顺应民主潮流的文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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