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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起飞》之战神 ——二十三 石在自在||海南 西方说：“密涅瓦的猫头鹰在黄昏起飞。” 东方云：“天晴一雁远，海阔孤帆迟。” 已经快到第一转弯点，也就是快到Ｍ国航母编队的警戒线了，无线电里仍然静悄悄的，听不到任何让人兴奋的消息，郎越成禁不住有点泄气，他忽而怀疑起这个报复方案来，自己觉得真是有点荒唐，你又不是人家航母编队的指挥官，你怎么知道猫式舰载机一定会起飞来跟你纠缠？如果认真计算一下，猫式舰载机起飞的概率将是微乎其微，而独立师颇为认真策划的这次行动很可能以瞎折腾一番告终。 马上就要转弯了，郎越成发现南海深海上空的天气与海南岛的天气差别很大，这里云量虽然不多，能见度却很差，雾气腾腾的天地间一派混沌。他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密集队形编队，心里觉得很满意，以这样的密集队形编队，即使飞在雾里也散不了队。他又注意地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二号机和三号机，觉得他们的神态过于紧张了，就冲着他们笑了一下，示意他们松弛一些。 已经飞达第一转弯点，无线电里仍然沉寂如前，没有任何敌情通报发出，郎越成差不多完全失望了，他推测，到现在猫式舰载机还没有动静，那么这一趟很可能算是白来了。唉，就算是完成一次大队规模的转场训练吧。 郎越成开始按计划进行左转弯，在转了大约四十度角度时，他看到光线忽然一下子暗了起来，用余光一瞄，原来是自己这个浑然一体的机群编队在压左坡度的一瞬间遮蔽了黄昏的阳光。 尽管郎越成觉得猫式舰载机出动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不过他还是按照原计划边转弯边下降到了超低空。 在距海面二十米的高度上，郎越成率领他的密集队形编队向第二转弯点飞去，在他们的视线内，黄昏与云霭共同导演的混沌抹去了海与天的界线，汹涌的海浪冲天而起，仿佛将要淹没这个超低空飞行的八机编队，郎越成轻轻地扶着驾驶杆，欣赏着眼前这不可多见的超然物外的黄昏境界。 已经快要到达第二转弯点──西岛进场了，沉寂的无线电里如炸雷般发出敌情通报：“四架小型机距你15公里，速度720……” 郎越成心里一惊：“为什么这么近了才通报距离？” 郎越成心头一阵狂跳，赶紧收起刚才的思绪，他明白，猫式舰载机也改变了花样，他们肯定是超低空出航，突然跃升跟踪，不过，从通报的敌我态势上看，猫式舰载机好象并没有发现自己这个机群，他们是冲着前面那两个机群出击。于是他果断地告诉车元田：“301准备按计划行动，请把我们引导到他们的后方并通报方位和距离。” “小型机四架就在你们的正前方2300米，高度差约3400米，注意调速。”车元田自己拿起话筒亲自指挥。 郎越成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边跃升爬高边告诉自己的编队注意观察，务必先敌发现。 还是郎越成首先发现了目标──Ｍ国鬼子此番又是故伎重演，又是由猫式舰载机组成的四机编队出击。但是，这一次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四架猫式舰载机正悄悄靠近已经转过第二转弯点的我方第二批编队的机群时，突然之间，象变魔术似的，在波峰浪谷间腾空冒出八架绘有“八一”机徽标志的歼击机，象箍水桶似的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围住了猫式舰载机编队的带队长机。猫式舰载机的带队长机还没有弄明白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围在他周围的那八架歼击机的航行灯一齐点亮了，红的、绿的、白的，就象圣诞树上的彩灯那样神秘，只是天空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色彩并没有显得那么斑斓。 充当了“圣诞树彩灯”核心的猫式舰载机的带队长机立刻看清了自己周围的“八一”机徽，他知道自己的周围全是中国人，因为距离太近了，彼此间的一蹙首一扬眉几乎都看得很清楚。 八架中国歼击机的航行灯都开着，猫式舰载机的长机知道自己面对的并非战事，但是对此时自己成为被团团围住的“核心”还是显得很不自在，他想挤出去，便向着几个方向试了试，当他的机翼与突围方向的歼击机的距离缩小到几乎相撞时，他看到对方决没有让路的意思，他终于明白了这周围五彩缤纷的“圣诞树彩灯”可能并不友善。当然，他也推断出对方不会有什么坚决的敌对行为，也许只是想……也罢，反正猫式舰载机的续航能力强，看看这些“圣诞树彩灯”想要干什么？猫式舰载机的长机这么想着，好奇地打量起自己周围歼击机座舱里的中国人。左面的一个很年轻，猫式舰载机的长机看到的是一张有点紧张的娃娃脸，右面的一个，当猫式舰载机的长机看到右面的郎越成时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他觉得自己好象在荒野里遇到了一条狼，与他对视着的是一双冰冷的不动声色的眼睛，猫式舰载机的长机冲着郎越成笑了一下，他显然期望着回应，却发现对方毫无表情。 “毫无幽默感……”猫式舰载机的长机好象对自己的微笑没有得到回报而颇为不满，刚刚沮丧地咕哝出这么一句，却发现对方那个毫无幽默感的飞行员的脸部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他的机翼可是狠狠地向着自己一靠，猫式舰载机的长机下意识地向左边躲了一下，连续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动作后，猫式舰载机的长机恍然看出这动作中好像隐藏着某种阴谋，否则为什么自己向左躲闪时，左边的那个娃娃脸便会不多不少让出那么二、三米的间隔？猫式舰载机的长机当然不想听从对手的摆布，当那个毫无幽默感的飞行员再一次向他靠过来时，他本想坚持着不作规避，但对方那种毋庸置疑的挤压动作凶恶已极，尽管他一次比一次更顽强地坚挺起反抗精神，尽管他一次比一次向左移动的少，但他还是向左移动了……因为他似乎看明白了，周围这些人好像是来拼命的，假如下决心反抗对方的挤压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就这样不知飞了多久，猫式舰载机的长机甚至无暇顾及航母指挥官的询问，只是神情紧张的注意着机翼两边的中国飞行员有预谋的挤压动作，正当他准备再次巡回观察自己右侧那个毫无幽默感的中国飞行员时，却发现围住自己的八架中国歼击机陡然从自己的周围消失了，那五颜六色的圣诞树彩灯也一齐消失了，他再往下一看，看到自己的四机编队刚刚从航空母舰上空飞过去，他这才在一瞬间明白了那个毫无幽默感的中国飞行员的最终企图…… 箍送着猫式舰载机编队通过他们自己的航空母舰后，郎越成觉得意犹未尽，他忽然想跟Ｍ国的航空母舰再开个玩笑，他带着自己的编队兜到了航空母舰的南侧，然后突然打开航行灯，象一丛凌空飞舞的灿烂的圣诞树，以最佳攻击角度超低空掠过了航空母舰。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张江明，笔名石在自在，老三届老海南老兵老说老话。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王 鹏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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