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提供照片的朋友 我实在想不起下面这张照片是西门大街哪一段? 西门大街军民路口 西门大街读书里口,右侧原来是我家。 西门大街154、156、158、160号正面,160号原来是我家。 西门大街健康巷口 西门大街北九如药店 帅哥志军 2014年3月,有天晚饭后散步,我鬼使神差地走了东胜街。见他夫人在楼下看店,我问:“吴志军呢?”她脸朝上一扬:“在楼上。”上次碰头还是半年前,他在鹏程饭店请兄弟们喝酒,因为喉咙有点哽咽、嗓音沙哑,所以他说话不多,但谁也不知道他已身患绝症。 我走上二楼,看见他坐在里边桌子旁,低着头吃晚饭。走近一看,我大吃一惊,他竟然瘦得没有人形了。最刺眼的是头和手,因为肌肉萎缩,他的眼睛鼓鼓的、特别大;双手皮肤雪白,里面包着骨头和青筋。他在喝菜粥,右手哆哆嗦嗦捏着把调羹,刚刚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因为看见了我,一阵激动,粥都呛回了碗里,调羹也掉在了桌上。 我赶紧给他擦干净,轻轻拍拍他的背,我手掌感觉到的,都是骨头,十几、二十年前的他,是一个很健壮的大帅哥,现在却被恶病折磨成这样。我安慰道:“放松,放松。”他眼睛盯着我,好像有点眼泪汪汪,但说不出一句话。我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就说:“你慢点吃,我走了,过几天再来。”从他老婆处得知,那天他刚从南京看病回来,确诊是重金属造成的肌肉萎缩,已经无药可救。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吴志军。 阅读全文--- 帅哥志军 往事如歌 老楼里住着四户人家,西面底楼是顾云仙家,东面楼上楼下是章军家;二楼中间是苏红家,西面是王英家。王英家在大院中间还有三间平房,门口有个大葡萄架,下面有张水磨石子的大水泥台,旁边是他家的鸡窝,紧贴在县委食堂的外墙上。去老井提水要走过葡萄架下,经常看见老王在自斟自饮,还咋吧嘴,酒香飘满院。苏红家在大院里有两间后建的洋瓦平房,提水经过他家,也能闻到老苏在喝酒。井台对面是章军家的水泥台,老章也经常坐在那里喝黄酒。于是我觉得,长大后也应该过这种有滋有味的日子,成年男人就是要会喝酒。李月秀也认同我的想法,他认为男人就是要既会赚钱又会享受。 老章、老苏都当过兵,老苏是辛庄人,参加过抗美援朝,说起战场经历,言语和眼睛里都露出一股杀气。墙门间施振华也当过兵,但他是个谨小慎微的好男人,下班回家就帮老爹鞋二侽上鞋子。物质匮乏的年代,皮鞋是干部穿的,套鞋是雨天穿的,塑料鞋是夏天穿的,大部分人是穿布鞋的。布鞋的前道工序需要自制,纳鞋底、做鞋圈是家庭主妇必备技能。后道工序是把鞋圈缝合在鞋底上,让一双鞋子成型,就只能交给专业鞋匠来完成了。墙门间东侧小屋是老施父子的工作间,里面摆满工具、材料和半成品鞋,即将完工的布鞋里面撑着鞋楦,一双一双挂满楼板下,看上去整齐挺刮。 阅读全文--- 往事如歌 ——原西门大街156号老宅记忆 阎王弄口 数月前(2019年),三院的同学发我看一张照片,一个虚胖的男子,被固定在一张病床上,我一眼就认出是陶胜,虽然我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他。连忙问:“陶胜怎么了?”回答:“他走了。”这次,我没有像听到吴志军、章军去世那样觉得晕眩,因为我已麻木,而且陶胜的悲剧早就注定。 1995年春节前下了点雪,天很冷、路很滑,陶胜加班后骑车回家,经过元宝桥时,被汽车撞了。痊愈出院,身体其他部位并无大碍,但头部严重撞击造成的智力损伤,无法复原,而且病情会越来越糟糕。然后,他病退了,新婚妻子也离他而去。1996年西门大街拆迁,他们家搬到了湖圩新村。两年后,我在大润发超市看到他,跟在父母身后的他,像一个大男孩。问他:“我是谁?”他盯着我,想了好久才说:“李笛。”又过了十来年,我听说,他被送进了三院。 阅读全文--- 阎王弄口(定稿,不改了!) 老章小章 2018年6月6日天亮,我打开微信,就看见章军妹妹的留言:“我哥走了”。我顿觉一阵晕眩,连忙起床赶去他家。虽然相信生死由天定,但我还是不忍直视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那张熟悉的笑脸,已是冰冷死灰。他的娘、妻、女、妹,悲痛欲绝又不知所措,顶梁柱倒了,老章家已无男丁,凄凄惨惨! 三十年前,我读市中高三的教室,在教学楼顶楼西头,站在走廊上向西北望,虞山横亘尽收眼底。再远处的山脚下,有两根红砖烟囱,那是常熟人的升天梯。很少看见那两根烟囱冒黑烟,因为据说,只有英年早逝或含冤而亡的,怨气才会集聚成黑烟,甚至压抑在虞山上空,久久不散。 6月8日下午,隆重的送别仪式后,我没望见黑烟,这是因为归一苑设备先进。但我以为,是章军像他的朋友圈签名一样,“人肥不算,胆要更肥”,乐观大胆,作弥陀状,笑呵呵的去了。 章军,我的好兄弟!在我有生之年端起白酒杯时,会遥遥向你致意:“兄弟,咱俩再干一杯!” 阅读全文--- 老章小章——追忆我的章军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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