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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打工纪实之七 常平是个大镇，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从大和百货到荔香楼酒店那条街了。一路走来，右边是天天百货，左边是华润超市等。两侧的商家鳞次栉比，人流来往如潮。“这边看，这边看，两件五十八啦！”服装店里穿着T恤、牛仔裤的小姑娘们经常站在门口拍手叫卖。至今还记得，当时华润超市一楼有一家快餐店，五元一份，味道真是好极了！ 从常平到深圳的大巴车就停在荔香楼酒店里面。狭小的空间，穿梭的车辆，经常发生保安与司机争吵甚至打架的事。凡是开大巴的司机都很猛。“最直接的攻击也就最有效”，这是李连杰在《精武门》里说过的一句话，现实中打架确实如此。 我认识一个大巴司机，东北人，一米九的个子，骨架大、不长肉的那种。当时，我们楼盘在荔香楼里有一个玻璃屋宣传点，他经常来里面喝水。那一次，他从深圳返来，里面的车还没有出来他就要开进去；保安拦在车前不让进，他就开车推着那保安退了好几步，保安就把车厢踹了一脚。这下他怒了，提了一把钉锤就下来了，幸好被车上的香港人劝住了。两人开始对骂，东北司机也转身上了车。可是刚进入驾驶室，他好像被那个保安刺激到了，转身下车，二话不说就开干。那个保安是个退伍军人，只有一米七几，身高上吃亏。他开始还准备像彪哥一样按套路打，可那东北人不像套路来。那东北人真猛，长手长脚，没有花招就是直拳，如雨点般地打在了保安的脸上，保安被打的鼻血长流，狼狈之极，硬是没有还上手。从入口一直打到街上，保安好不容易拉开了一点距离，准备搞个后摆腿；结果还没等他摆过来，就被东北司机半途架住了腿，一扔，就摔了个四仰八叉。直到其余保安涌出来后，东北司机这才停手。 那时候偶尔可以看到这样一副有趣的画面：前面一辆摩托车在路上狂奔，车上是两个年青人，边跑边回头看；后面几辆摩托在开足马力狂追，紧咬着不放，车上是穿着绿衣的联防队员，一般情况下都追不上，被追的摩托左绕右拐，几个回合下来，钻进村里就不见了。这些人被称为“飞车侠”。 飞车侠作案都是两人，前面一人负责骑车逃跑，后面一人负责抢东西。被抢的对象无一例外的都是女人，被抢的东西包括金项链、金耳环、手提包、手机等。我亲眼看到一个50多岁的香港女人，刚在荔香楼下车就被抢了，在人群中飞车侠扬长而去。一般情况下破财免灾还好，有的人舍命不舍财，那样就会被直接拉倒在地，身受重伤；有的人耳垂都被拉豁了。所以一度女士们出门都不再佩戴首饰、项链、耳环，也不挎名牌包包了，提个塑料袋安全省心。 记得我们策划部有一女文员，好像是湖南岳阳的，不到一米六的个子，属于典型的“矮子心多”，爱表现、耍小聪明，喜欢在背后使绊子。经常爱挎个小包。大家都讨厌她。在“飞车侠”流行的时候，我们也曾建议她不要这样子，她不听，认为是愚蠢的建议。那时好像是快过年了。那天周六，她去横沥等他的男朋友，他男朋友在工厂上班。她也像往常一样，挎个小包，站在路边的人行道上等候。人行都高于道路。她完全不知道飞车侠已经盯上她了，一辆摩托车徐徐而来，贴着她的面前驰过，就在经过时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摩托车上的人就如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把抓住了她的小包，猛力一拽，可怜她不到一百斤的体重直接被拽了个“狗啃屎”，上下四颗门牙被当场磕掉，血肉模糊，包也被抢去了。得知消息后，策划经理直接说了句，“他妈的，让她长点记性，叫她不要这样挎包她不听！” 后来好像去补的台湾烤瓷牙，八百块一颗，吃饭都戴着口罩。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无论是官场还是职场，阴险小人可能会得志一时，但终究都没有好下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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