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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小辑丨母亲节:溢满柔情的日子

 长河副刊的书架 2021-05-06
MOTHER'S DAY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母亲,是世间最温暖的称谓;母爱,是世间最无私的爱。

母亲节这个溢满柔情的日子又要到了,你有没有为母亲做些什么?


母亲节

蒙阳(山东平邑)

五月因这一天而变得柔软

山也含情,水也含笑

云聚云散,舒展成母亲

额头慈爱的皱晕

这一天

所有人的心溪儿溢满柔情

把感恩、欣慰和崇敬

流淌成岁月

这一天

娘手搭凉棚 倚门远眺

把目光揉搓成长长的丝线

抛向遥远的牵念

这一天

儿女们扑向家的方向

去寻找母亲的味道

沉思生命的起点

这一天

一切的感动感恩深爱深念

都定格成五月幸福的日子

月光下的母亲

吴辰(安徽铜陵)

上世纪90年代初的故乡村子里,仍不时停电。

那时我还是个少年,有一次适逢“双抢”,母亲、父亲和我从凌晨5点开始就在田里忙活了,一直到夜里9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我们走在村里的羊肠小道上,四周的虫鸣和蛙声不断,月大如盘,可惜没有风。

月光皎洁,洒在我们汗涔涔的背上,劳累和困倦让我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到家了,父亲放下手中的农具,从裤兜里掏出钥匙,熟练地将大门打开,又熟练地摸到了堂厅电灯的开关拉绳。

他拉了下,灯没亮。

父亲说:“家里的手电筒坏了,蜡烛和火柴也用完了,这两天太忙,一直忘了买来备着,要不我跟隔壁借几根来用吧。”

母亲却说:“算啦,他们也忙活了一天了,现在肯定都睡着了,不好打扰的。我们先去厨房吧,那里有天窗,今晚月亮这么大,应该要亮些。”


经历过刚才的黑暗,我更加觉得天上的月亮大而亮,屋外夜如昼。

进了厨房,因为天窗的缘故,屋内还算明亮。

父亲说:“烧点水洗洗就上床歇息吧。”

母亲说:“弄点吃的,晚饭就那几口干粮,不经饿。”她说完便扭开了液化气瓶的阀门。

母亲的炊事开始了。

月光穿过头顶的天窗照射下来,洒在母亲的头发、双肩、腰背、小腿、脚跟,那一刻,我觉得,母亲的背影是世上最让人心安的风景。


母亲让父亲和我将厨房里的小桌子和板凳搬到院子里。菜上齐后,我们就着月光,在院子里饕餮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风了。月光下的母亲,美到了极致。

想起母亲

韩秀山(浙江绍兴)

想起母亲

那两鬓的白发就像

两条银色的小河

左边是慈爱

右边是风霜

这煤油灯熏不黑的河流

浸满月光和灯花

我早已不穿的老布鞋

如鹅卵石堆积在

清澈的河底

 想   法 

秦玉河(山东禹城)

娘查出了癌症,是晚期了。不过,医生说:“还能手术,手术不一定能治好,但一定能延长老太太的生命。”

两个儿子问医生说:“手术得需要多少钱啊?”

医生说:“三万。”

两个儿子走出医生办公室,在病房的走廊里商量娘手术的事。


大儿子叹了口气说:“唉,我刚凑够了买楼的钱,这一闹,楼就买不成了。”

小儿子也犯愁地说:“我这几天打算去提车去,钱不够,还向别人借了一万。”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大儿子说:“医生说,这么大岁数了,手术也不一定能治好。”

小儿子说:“搞不好人财两空。”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大儿子说:“要不,不手术了,住几天院,输输液,搞搞化疗,回家养着。”

小儿子说:“也只好这样了,娘愿意吃点儿什么,就给她买点儿什么吃吧。”

两个儿子意见统一后,就返回医生办公室,对医生说了兄弟俩的想法。


一回到病房,见娘正半倚半躺在病床上极目朝外望着。两个儿子一进屋,娘就急不可待地说:“咱不看了,回家,回家。”

大儿子说:“娘,医生说了,你这病没事,住几天院输输液就好了。”

娘平静地说:“娘的病娘知道,治病也是白花钱,你兄弟俩都挺紧的,别花那冤枉钱了。”

说着,她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是几十年前妇女常用的方手绢。

娘解开了手绢,包着的是一大卷钱。

娘把一大卷钱朝两个儿子递过去说:“这是我攒的三千零二十块钱,你兄弟俩一个买楼,一个买车,二一添作五分了吧。”


大儿子听了娘的话,心里刺疼了一下。

小儿子望着娘手里虽然实际上不多,但却是厚厚一大卷的钱,像被刀扎了似的。

两个儿子对看了一眼,不谋而合地出了病房,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白  

王厚明(浙江嘉兴)

是生命的圣洁

母亲的乳汁

流淌着血脉亲情

养育万水千山的期待

似水流年时

家成梦寐 爱亦随天涯

是思念的色彩

染在母亲的发梢上

根根白发

数不清

千丝万缕的牵挂

是明月的粉黛

或许不能遮掩离愁

却能装扮母亲的岁月

点亮游子的目光

是乡愁的味道

母爱的温情

早已溶为舌尖的记忆

久违的米面朵颐

是心头永远的烟火

是黎明的容颜

一抹晨光

映照母亲忙碌的背影

问一声光阴

思念能否代替报答

泪眼矇眬

模糊了归途

不褪色的母爱

王聪(山东德州)

母亲是护士,刚到新单位的第二天,我就出生了,而就在生我的头一天,她还在洗衣服。

我上幼儿园时,有一次大雨倾盆,母亲因为上班,接我晚了。小区的熟人把我先接到了自己家。母亲不知情,下班以后疯了一样地找我,嘶哑的呼喊声淹没在大雨中。

父亲是军人,母亲一个人每天又上班又照顾我,经常一边做饭,一边又跑过来辅导我写作业,一不小心,菜就糊了……

母亲上夜班时候偶尔带我在医院学习、睡觉,儿时的记忆大部分都模糊了,母亲去忙工作,我独自在医院安静的走廊里有点恐惧的感觉,却始终不曾忘却。


我上大学时,每次母亲和父亲都把我送到站台,看着我坐上慢悠悠的绿皮火车。火车启动的那一刹那,仿佛带走的是家人的思念和绵绵的爱。

往往是在回首的片刻,在远行之前,在离别之中,我蓦然发现,自己从未离开过母亲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母亲的牵挂。

有一次母亲从云南千里迢迢带回来一个菠萝蜜,因为快放寒假了,父母舍不得吃,就一直等我,半个月后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已经放坏了。多年之后,那份无与伦比的甜蜜依然烙在我心里。


母亲做得一手好菜,蒸的肉丸辣椒包、做的鱼、炖的茄盒、包的饺子,都是我永远吃不够的美味。

后来我有了孩子,母亲包了饺子怕煮出来粘了不好带给我们,曾在盖垫上摆好了生饺子,就那么一路端着打车送来。

丝丝白发儿女债,道道深纹岁月痕。当我也已年近四十的时候,突然感悟,母爱其实永远都不会褪色。

我永远爱您,亲爱的妈妈!愿天下所有的母亲安康、幸福!

(已载5月7日《德州晚报》)

END


■编辑:王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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