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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1 ) 苏斌在三道川学校一下子出名了，那次在办公室考试，他不但做了二年级的期末考试题，连三年级、四年级，甚至五年级的期末考试题全做了，门门分数都在八十分以上，最后从一年级越过三、四年级，直接进入五年级。正赶上学校贯彻毛主席的五七指示，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学校撤销了六年级，五年级结束，小学就算毕业了，小学毕业后，又赶上学校附设初中班，苏斌十一岁就上初中班念书了。学校的校长换成了任中英，他是大学生，下乡插队来到三道川公社碾子沟大队，后来就在碾子沟大队当教师了，公社成立初中，又把他从碾子沟小学调到三道川中学，并当了校长。有一天，任老师找苏斌，把他叫到他的办公室谈话，办公桌的对面有一张床，任老师让苏斌坐在床上，苏斌自己坐在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任老师对苏斌说：“听老师介绍说，你连跳三级后，进了中学的？”“去年腊月，我妈从白草抱回一个孩子，就不让我上学了，让我在家哄孩子，孩子睡着后我就没事干了，闲得无聊，我就借了二三四年级的课本在家里看。”“你一个一年级的学生，三四年级的课本你能看懂吗？”“有的看懂了，有些看不懂，看不懂的我就多看几遍，实在不行我就绕过去，看后边的，等把后边的看完了，返回头来再看前边，不懂得的，不知怎么搞的就懂了。”任老师说：“看课本长知识固然是对的，应该坚持，但是不能不问政治。看课本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升班、跳级？升班跳级又是为了什么？学习目的要清楚，方向要明确，不能只顾低头拉车，不顾抬头看路，不能不关心国家大事。学习的目的是为了将来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现在全国人民已经掀起了一个学习毛主席著作，大做好人好事的高潮，咱们也要跟上形势。”苏斌觉得任老师这些话很新鲜，于是就瞪大了眼睛认真听。任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老三篇，说：“这本书很重要，里边有毛主席三篇文章，《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和《纪念白求恩》，这三篇文章告诉我们要从小养成正确的世界观，树立一辈子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像愚公移山一样有一种挖山不止的精神，像白求恩一样立志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白求恩精神就是伟大的国际主义、共产主义精神；就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无私奉献的精神；就是对工作极端热忱、精益求精的精神。这本老三篇是四清工作队的老李送给我的，现在我再把它转送给你，希望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并写好笔记，记下心得体会。最好能把他背诵下来，当然最关键的是要落实在行动中，”几天后的一天下午。全校师生集中在教室前面召开学习毛主席著作比赛大会，一共有十个同学上台背诵毛主席语录，第一个是柳罐窑子的刘文明，他背诵了四段毛主席语录就下来了，下来的同学有的背诵五段，有的背诵七段，最多的一个是王木匠沟的孟占华背了十五段，台下的学生报以热烈的掌声。最后一个就是苏斌，他把妹妹交给班里的班长冯桂华，就走上了台，说：“同学们，只是背诵不算能耐，关键是要落实在行动中。”台下的刘文明站了起来冲着苏斌喊道：“会背你就背，不会背就下来，少在上面丢人现眼！”苏斌说：“我不但会背《毛主席语录》，还会背老三篇呢。”苏斌说：“好，我现在就给大家背诵，先背诵《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一九四四年九月八日，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张思德同志就是我们这个队伍中的一个同志。……”背诵完了《为人服务》接着又背诵《愚公移山》和《纪念白求恩》。这时台下的听众静悄悄的，当苏斌背诵到“我和白求恩同志只见过一面。后来他给我来过许多信。可是因为忙，仅回过他一封信，还不知他收到没有。对于他的死，我是很悲痛的。现在大家纪念他，可见他的精神感人之深。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的时候，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连苏斌的妹妹也在冯桂华怀里拍着小手。 (未完待续） 
作家简介：张学武，一九五七生，赤城县一中高级语文教师，现退休。爱好文学创作，曾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小说、散文、故事、通讯，2009，故事《村长》曾被《读者文摘 ，农村版》转载。
菊野文化传媒编辑部组员： 诗词： 大筱 罗学贵 北地梅香 诗歌： 钟金洲 槐花飘香 湘子 新新 五月雪 组稿：罗学贵 湘子 花兒 剧明水 石峰 明月心 秋实 李汉军 枫叶红 主播：深谷幽兰 柳音 钟金洲 花兒 淘淘 宴平乐 伤木 主编：菊野芳香（落英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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