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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的女子从岁月深处走来

 曾瑞 2021-05-10


  

文丨杨爱华

在时间的岸上走走停停,发生的将发生的,都在继续。晨曦载曜,雾散云移,偶尔透过以前与现在之间拂不去的纱幔,窥视尘风吹走的过往。

多情的女子从岁月深处走来,转身又走进岁月深处,把动人的美丽与忧伤涂抹在时光泛黄的纸上,等待某个容颜忧郁或仰首长啸的人翻起。

尘埃里轻轻颤抖的声音,倚靠着柔软的心,蠕动无法模拟的绝美的韵律,我说,是生命不息的唯美,从永久以前到永久以后。

雨,肆意而来,毫无顾忌。在远空,在原野,在目光停滞的某片叶子,在发丝不经意飘落的地方,没有头绪。寻寻觅觅里的冷清,数不清心事,揉损琼肌,绿肥红瘦的叹息里,说不尽,无佳思。

旧车轮颠簸在泥泞路上,碾过低洼,溅起浑浊泥水又骤然归为平寂,马蹄声声掺杂着马儿粗重的喘息,铃铛摇曳着破碎的声音,鞭子在赶车人手中无序摇摆,路很长,很长,长到没有尽头。

赌书消得泼茶香?不过是流光容易把人抛,留不住的,已成往事,无力追忆。紫色丝绢半掩的苍白面容,不能描摹的渐渐成空,香腮微动,一声轻到尘埃里的咳嗽,掀起时空的波澜,涌起久久不息的哀婉。

默然垂首,那绣花的鞋,几颗新染的泥垢赫然站立,路上的不愿意去的,是漂泊。夕阳背后,那不眠的夜,纵才华满满,情思横溢,才下了眉头,又上了心头,无计消除的,我共影儿俩个,怎一个愁字了得?

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沉醉意先融。而那绝世的女子,无法触近的姣好与清高,所有超脱凡俗的才华,在无边落寞中空空沉郁。红红烛火跳动的影子,怎可知,泪湿罗衣脂粉满的疼痛。

时日渐长,不过是光阴消磨。惊才绝艳之外的平淡,原是最初的期盼。走过喧闹的菜市街,选几样新鲜蔬果,清炒煮汤。折几枝时令花卉,摆弄成素雅清供。微卷窗帘夕阳正好,静听风吟浅饮淡茶。某个风雨如晦的夜晚,走近心爱的人身边。所有平淡的,是不忍抛却的,烟火人间的真实。

蓦然回首,阳光照耀的土地上,行人渐小,屋头袅起缕缕炊烟,在无边的天际写着实实在在的自己,又杳无痕迹。不乞求,不强求,拍一拍尘灰,满面沧桑的脸上,一个微笑就是花开遍野。岁月如此沉静,来到世间的都将悄然流走。不曾奢望的,愿意,做一名不惊世不脱俗的优雅女子,安然在尘风中,与某个温暖指尖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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