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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突然想吃便里店的叉烧包了，出校门左转叫了一辆三轮车。凑巧还是上次那位小哥，见了面我只说两个单词“last time”，他回一句“back to back？“我连忙点头，en。就这样上车，连地名也不用报。坐在小篷子里，拿出烟和火，在风里我是如何也点不着的。索性含在嘴里，薄荷味沁入喉管，我堵塞的鼻子呛了一下，喷嚏出口。 小哥过铁路的时候放慢速度，我这才把火点燃，吧嗒了一口。又经过大教堂和市政厅广场，真想停下来拍张照片，但也只是转念。小哥风驰电掣般的载着我穿行在车流之中，没有红绿灯的路口，我真怕一个刹车来不及，我连人飞出去。到了便利店门口我准备给钱，小哥挥手不要，让我下车。我想这应该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等我，而我一定会回。 我也真想过不回，让小哥空等。可是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忍心欺骗呢？我找惯例买了两个包子两包利群，一小袋油炸花生米，晚上的粮食都备好了。小哥还是在那个街口，身子躺在摩托车上，头用衣服蒙住。荷枪实弹的警察在路上巡逻，也不赶走那些随意停放的车辆。我紧忙上车，期间我们没有一句对白。到了学校，我把钱给他，小哥却只收了我一趟的钱，四十比索。我挥手说罢，next time 。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是有的，至少他不讹我，我也不诈他。比起那些欺负语言不通的司机，真是天壤之别。这一次我见到的小哥，比上次更为胡子拉渣，衣服也破旧得不成样子。简单的对话，也实在没有过多的深入。坐在他的摩托车上，我也不怕他往旮旯里拐。他是一个老实人。 他需要养家糊口，经受风吹日晒，可是他能安乐，能享受空暇的舒适，能大口呼吸空气和阳光。他的心情，一定是很满足的。 我想，我的心，是不是特别贫穷。从前是郁郁葱葱一片浅夏，现在是非难辨、搅合得如同五花肉。对任何一个人都以为是不怀好意，心藏防备。和那些就算身上揣着大把钞票，内心却贫瘠得一颗草都没有的人一样。如很多人，前进是卑微的身，后退是汹涌的怨，举目四顾，茫然无依，只有自己，怀抱着贫穷的心。 我并没有变成我想要成为的自己，以前不会，以后应该也不会了。可是我从未觉得，因此我不能成为比之前的我更好的人。 那些为了寻找灵感，呆望星空逗猫为趣的夜晚，那些夜晚两小时的习作，和那些不成书的文字，那些重读重读金庸、古龙的日子，然后孤零零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只为买几个包子温一碗酒。那些不曾预料的获得，比胸有成竹要更让人喜出望外。 或许有些路跟我们最初预想的并不一样，但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不去拒绝生活带来的任何一种可能性，才是对待生活最好的方式。成熟不是因为交换而获得的许许多多，也并不是可以被具体量化进字里行间的一二三四，而是明明说不清道不明难与人言却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它带来的改变和成长的存在。 我只想自己变得足够优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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