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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胆子就小，到现在27岁夜里上厕所也还要老公陪着，而这一切都源自于小时候在老屋里的怪事。 我家的老屋在市郊的一条小巷子里，和所有二三十年前的江南小镇一样，这样的小巷两侧总是肩并肩站立着许多二三层的小楼房。 我家的老屋在巷子的深处，房子朝着南边，前后也算通透。爸妈因为做着卖熟食的生意，就在一楼的后门搭了个小篷用来放卤肉的火炉。本来一楼的光照就不充足，这样一来就几乎照不到太阳，显得阴森森的。 一楼的夏天很凉快，不是那种清凉，而是阴凉，不管外面是不是烈日当空，只要一进屋子就会全身阴凉。这是多年以后，老屋出租了，长租的租客和我说的，现在想起来也真是这样的。 老屋里经常发生一些解释不通的事。比如电视遥控板会被拆掉，电池会出现在衣柜的顶层，而我根本没做过。比如午睡醒来，发现地板上有粉红色好像肉块的东西，当我拿着纸巾想捡起来的时候又不见了。比如凌晨蹲在窗户边的黑影…… 而今天要说的是两件记忆比较深刻的事。 第一件事发生在我哥抓回一只小狗的那个晚上。那是一只京巴，个子小小的，一直很害怕的窝在桌子底下。我们都觉得它可能是来到新家不适应。 到了那天夜里，上半夜它一直在叫，那种很愤怒很狂躁的叫声，似乎是想要驱赶些什么。我觉得很吵，就下楼看它，它看见我，眼里流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神情.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在求助。 它开始呜呜嘤嘤的围在我身边打转。我摸了摸它跟它说不要再叫了。就上楼躺回被窝里。后来睡意朦胧，好像还听见了两声狗叫，已经没那么大声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妈妈的谩骂声吵醒的。隐约好像是骂我哥不该带只狗回来。我麻利的爬起来，想去看看小狗。可是当我走下楼梯，发现那只小狗躺在一滩血里，双眼睁着，就这样死了…… 也不知道这只狗伤到了哪里，所有人都给不出解释。直到后来我养了第二只狗，它叫花花，它从来不睡在楼下，不让进房间就趴在二楼的楼梯口，一到夜里就要上楼。我才意识到老屋里可能有些其他的东西。 第二件事发生在一个夏夜。因为是老房子又是木质地板，所以走楼梯总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但是很多次，到了夜里1.2点，我还是能听见楼梯上的嘎吱声，就好像有人在上上下下的走楼梯，有时候又会在某一层停留一会儿。（忘了说了，我家是三层楼。） 我问爸妈，他们永远回答是隔壁也在走楼梯，隔音差，然后鼾声如雷的睡去。到了小学五年级，我爸迷上了麻将，晚上吃完饭就会出去打几圈，我妈工作不怎么在家。我总是一个人在家写作业。 我只敢一个人坐在一楼的饭桌那写作业，楼下和二楼梯口的灯一定是开着的。手里也攥着钥匙，因为家门是那种老式的铁拉门，出去也要开锁。好多次，一响起那嘎吱声我就抓起钥匙背起书包就跑。跑去我爸打麻将的地方写作业。 但是有一天夜里还是生出了变数。 那是晚上6，7点，回家很晚的我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坐下来写作业。家里一如既往的安静。 大概写了一个来小时，我突然听见了三楼电视机的声音。（三楼是我爸的房间）我以为我爸今晚没有出去，在楼上看电视。 于是我就大声的叫他，爸！爸！没人应我，难道睡着了？我大着胆子，一路开着楼梯灯跑上二楼，三楼的楼梯灯坏了，我只能借着二楼的灯往上瞧，房间门开着，没开灯，闪着电视独有的荧光。 我慢慢摸着楼梯爬上去，坐在三楼的楼梯口，我看着空空的床铺和不知道播着什么节目的电视发呆。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拿着遥控板坐到了电视机前面在傻笑。 我赶紧扔了遥控飞也似的跑出门，这次连门都不敢锁。拉着我爸回来，可是上楼发现电视机关着的。 一切就好像我的一场梦……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即使是白天也一样。 我一直觉得老屋有一种磁场影响着我，即使后来我从那搬走了，也没能逃过。这种影响一直到高中毕业才慢慢消失,而老屋生活造成我的胆小惊慌,却一直很难根除…… 文/进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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