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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通鉴(261)不用好人

 刘安伦先生 2021-05-18

读通鉴(261)吴国衰败晋国不治

吴改元宝鼎。

吴主以陆凯为左丞相,万彧为右丞相。吴主不喜欢别人看着自己,群臣侍见,莫敢举目。陆凯说:"君臣无不相识之道,若猝有不虞,不知所赴。"吴主于是听任陆凯自视,而其它人如以前不能抬头看吴主。

吴主居武昌,扬州的民众溯流向上给吴国皇帝供给粮食用度,特别辛苦,吴主又奢侈无度,公私穷匮。

陆凯上疏劝说:"如今四边无事,当务养民丰财,我们却反而穷奢极欲,无灾而民命尽,无为而国财空,臣特别心痛。过去汉室既衰,三家鼎立;如今曹、刘失道,皆为晋有,此目前之明验证明。臣愚,但为陛下惜国家。武昌土地危险塉确,非王者之都。而且童谣说:'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以此观之,足明民心与天意相通。如今国无一年之蓄,民有离散之怨,国有露根之渐,而官吏务为苛急,莫之或恤。大帝时,后宫列女及诸织络数不满百,景帝以来,乃有千数,此耗财巨大。又有左右之臣,率非其人,群党相扶,害忠隐贤,此皆蠹政病民的祸事。臣愿陛下省息百役,罢去苛扰,减出宫女,清选百官,则天悦民附,国家永安。"

吴主虽不高兴,因为其有宿望,特优容陆凯。

九月,晋国皇帝下诏:"自今虽诏有所欲,及已奏得可,而于事不便者,皆不可隐情。"

戊戌,有司奏:"大晋受禅于魏,宜一概用前代正朔、服色,如虞遵唐故事。"听从。

冬,十月,丙午朔,日有食之。

永安山贼施但,借民众劳怨,聚众数千人,劫持吴主庶弟永安侯孙谦作乱,北至建业,众军万余人,未至三十里住,择吉日入城。遣使以谦命召丁固、诸葛靓,丁固、诸葛靓斩其使,发兵逆战于牛屯。施但的兵士皆无甲胄,即时败散。孙谦独坐车中,被生擒。丁固不敢杀,把情况上报吴主,吴主并其母及弟孙俊皆杀之。当初,望气者说:"荆州有王气,当破扬州。"故吴主徙都武昌。等施但反叛,自以为得计,遣数百人鼓噪入建业,杀施但妻子,说"天子使荆州兵来破扬州贼。"

十一月,初并圜丘、方丘之祀于南北郊。

罢山阳公国(后魏主)督军,除其禁制。

十二月,吴主还都建业,让皇后的父亲卫将军、录尚书事滕牧留镇武昌。朝士以滕牧尊戚,颇推令谏争,滕后之宠于是渐衰,改遣滕牧居苍梧,虽爵位不夺,其实流放,在道以忧死。何太后常保护滕皇后,太史又言中宫不可变易。吴主信巫觋,故得不废,常供养升平宫,不再进见,诸姬佩皇后玺绂者甚众,滕皇后受朝贺表疏而已。吴主使黄门遍行州郡,料取将吏家美女,其二千石大臣子女,皆岁岁言名,年十五、六一简阅,简阅不中,才得出嫁。后宫以千数,而采择无已。

(间接打乱了世家相互联姻结党的步骤。)

泰始三年丁亥,公元267

春,正月,丁卯,晋国司马炎立儿子司马衷为皇太子。诏以"近世每立太子必有赦,如今世运将平,当示之以好恶,使百姓绝多幸之望。曲惠小人,朕无取!"于是不搞大赦。

司隶校尉上党人李憙劾奏前任立进县令刘友、前尚书山涛、中山王司马睦、尚书仆射武陔各占官稻田,请免山涛、司马睦等人官职,武陔已亡,请贬其谥。下诏说:"刘友侵剥百姓以谬惑朝士,其考竟以惩邪佞。山涛等人不贰其过,皆勿有所问。李憙亢志在公,当官而行,可谓邦之司直。光武有云:'贵戚且敛手以避二鲍。'其申敕群寮,各慎所词,宽宥之恩,不可数遇!"司马睦,宣帝之弟弟的儿子。

司马光评论说:政之大本,在于刑赏,刑赏不明,政何以成!晋武帝赦山涛而褒李憙,其于刑、赏两失。使李憙所言为是,则山涛不可赦;所言为非,则李憙不足褒。褒之使言,言而不用,怨结于下,威玩于上,还怎么用!且四臣同罪,刘友伏诛而山涛等人不问,避贵施贱,怎么能施政!创业之初,而政本不立,将以垂统后世,就太难了!

晋国皇帝任命李憙为太子太傅,任命犍为人李密为洗马。李密以祖母老,固辞,同意。李密与人交往,每公议其得失而切责,常言:"我独立于世,顾影无俦;然而心里不惧,是因为无彼此于人的缘故。"

吴国大赦,以右丞相万彧镇巴丘。

夏,六月,吴主作昭明宫,二千石以下,皆自入山督伐木。大开苑囿,起土山、楼观,穷极伎巧,功役之费以亿万计。陆凯劝谏,不听。中书丞华覈上疏说:"汉文之世,九州晏然,贾谊独认为如抱火厝于积薪之下而寝其上。如今大敌据九州之地,有太半之众,想要与国家搞相吞之计,非徒汉之淮南、济北而已,比于贾谊之世,孰为缓急?如今仓库空匮,编户失业;而北方积谷养民,专心向东。又,交趾沦没,岭表动摇,胸背有嫌,首尾多难,这是国朝之厄集中。若舍此急务,尽力功作,卒有风尘不虞之变,当委版筑而应烽燧,驱怨民而赴白刃,这是大敌所借此以为资本。"

这时吴俗奢侈,华覈又上疏劝谏说:"如今事多而役繁,民贫而俗奢,百工作无用之器,妇人为绮靡之饰,转相仿效,耻独无有。兵民之家,犹复逐俗,内无甔石之储而出有绫绮之服,上无尊卑等级之差,下有耗财费力之损,求其富给,怎么能可得?"吴主皆不听。

秋,七月,王祥以睢陵公罢。

九月,甲申,下诏增吏俸。

以何曾为太保,义阳王司马望为太尉,荀顗为司徒。

禁星气、谶纬之学。

吴主任命孟仁守丞相,奉法驾东迎其父文帝神于明陵,中使相继,奉问起居。巫觋言见文帝被服颜色如平生。吴主悲喜,迎拜于东门之外。既入庙,等七日三祭,设诸倡伎,昼夜娱乐。这一年,遣送鲜卑拓跋沙漠汗归其国。

泰始四年戊子,公元268

春,正月,丙戌,贾充等人上所刊修律令。皇帝亲自临讲,使尚书郎裴楷执读。裴楷中裴秀的堂弟。侍中卢珽、中书侍郎范阳张华请抄新律死罪条目,悬之亭传以示民,听从。又下诏河南尹杜预为黜陟之课,杜预上奏:"古者黜陟,拟议于心,不泥于法;末世不能纪远而专求密微,疑心而信耳目,疑耳目而信简书。简书愈繁,官方愈伪。魏氏考课,即京房之遗意,其文可谓至密,然失于苛细以违本体,故历代不能相通。岂若申唐尧之旧制,取大舍小,去密就简,俾之易从!曲尽物理,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去人而任法,则以文伤理。莫若委任达官,各考所统,岁第其人,言其优劣。如此六载,主者总集,采案其言,六优者超擢,六劣者废免,优多劣少者平叙,劣多优少者左迁。其间所对不钧,品有难易,主者固当准量轻重,微加降杀,不足曲以法尽也。其有优劣徇情,不叶公论者,当委监司随而弹之。若令上下公相容过,此为清议大颓,虽有考课之法,也没有益处。"事竟不行。

丁亥,皇帝耕籍田于洛水之北。

戊子,大赦。

二月,吴主任命左御史大夫丁固为司徒,右御史大夫孟仁为司空。

三月,戊子,皇太后王氏殂。皇帝居丧之制,一遵古礼。

夏,四月,戊戌,睢陵元公王祥卒,门无杂吊之宾。其族孙王戎叹息说:"太保当正始之世,不在能言之流;及间与之言,理致清远,岂非以德掩其言!"

已亥,葬文明皇后。有司又奏:"既虞,除衰服。"

下诏说:"受终身之爱而无数年之报,情所不忍。"有司固请,下诏说:"患在不能笃孝,勿以毁伤为忧。前代礼典,质文不同,何必限以近制,使达丧阙然!"群臣请不已,乃同意。然犹素冠疏食以终三年,如文帝之丧。

秋,七月,众星西流如雨而陨。

己卯,皇帝谒崇阳陵。

九月,青、徐、兖、豫四州大水。

大司马石苞久在淮南,威惠甚著。淮北监军王琛恶之,密上表石苞与吴人交通。正好吴人将入寇,石苞筑垒遏水以自固,皇帝怀疑他。羊祜深为皇帝言石苞必不然,皇帝不信,乃下诏以石苞不料贼势,筑垒遏水,劳扰百姓,策免其官。遣义阳王司马望帅大军以出征。石苞辟河内孙铄为掾,孙铄先与汝阴王司马骏关系好,司马骏这时镇许昌,孙铄经过见了司马骏。司马骏知朝廷已遣军袭石苞,私下告之说:"不要参与进这个大祸事里去!"

孙铄既出,飞驰到寿春,劝石苞放兵,步出都亭待罪,石苞听从。皇帝听闻后,意解。石苞到宫门外,以乐陵公还第。

吴主出东关,冬,十月,使其将施绩入江夏,万彧寇襄阳。下诏义阳王司马望统中军步骑二万屯龙陂,为二方声援。会荆州刺史胡烈拒施绩,击破之,司马望引兵还京。

吴国交州刺史刘俊、大都督脩则、将军顾容前后三攻交趾,交趾太守杨稷皆拒破之,郁林、九真皆附于杨稷。杨稷遣将军毛炅、董元攻合浦,战于古城,大破吴兵,杀刘俊、脩则,余兵散还合浦。杨稷表毛炅为郁林太守,董元为九真太守。

十一月,吴国丁奉、诸葛靓出芍陂,攻合肥,安东将军汝阴王司马骏拒却吴兵。

任命义阳王司马望为大司马,荀顗为太尉,石苞为司徒。

泰始五年己丑,公元269

春,正月,吴主立子孙瑾为皇太子。

二月,分雍、凉、梁州置秦州,以胡烈为刺史。先是,邓艾纳鲜卑降者数万,置于雍、凉之间,与民杂居,朝廷恐其久而为患,以胡烈一向著名于西方,故使其镇抚之。

青、徐、兖三州大水。

皇帝有灭吴之志,壬寅,以尚书左仆射羊祜都督荆州诸军事,镇襄阳;征东大将军卫瑾都督青州诸军事,镇临菑;镇东大将军东莞王司马伷都督徐州诸军事,镇下邳。

羊祜绥怀远近,甚得江、汉之心。与吴人开布大信,降者要离去,皆听任之。减戍逻之卒,以垦田八百余顷。其刚开始到任,军无百日之粮,等其第三年,就有十年之积。羊祜在军,常轻裘缓带,身不被甲,铃阁之下,侍卫不过十数人。

济阴太守巴西人文立上书建言:"前蜀之名臣子孙流放中国的,宜量才叙用,以慰巴、蜀之心,倾吴人之望。"皇帝听从。己未,下诏说:"诸葛亮在蜀,尽其心力,其子诸葛瞻临难而死义,其孙诸葛京宜随才署吏。"

又下诏说:"蜀将傅佥父子死于其主。天下之善一而终,岂由彼此以为异哉!傅佥息著、募没入奚官,宜免为庶人。"

皇帝任命文立为散骑常侍。汉故尚书犍为人程琼,雅有德业,与文立深交。皇帝闻其名,以问文立,对答说:"臣至知其人,但年垂八十,禀性谦退,无复当时之望,故不以上闻。"程琼听闻说,说:"广休可谓不党,此人才是我所以结交的优才。"

秋,九月,有星孛于紫宫。

冬,十月,吴国大赦,改元建衡。

封皇子司马景度为城阳王。

当初,汝南人何定曾为吴大帝给使,等吴主即位,自表先帝旧人,求还宫内侍。吴主任命为楼下都尉,典知酤籴事,于是专为威福;吴主信任他,委以众事。左丞相陆凯当面责问何定说:"卿见前后事主不忠,倾乱国政,宁有得以寿终的吗!何以专为奸邪,尘秽天听!宜自改厉,不然,方见卿有不测之祸。"何定大为痛恨。陆凯竭心公家,忠恳内发,表疏皆指事不饰。等疾病,吴主遣中书令董朝问所要留言,陆凯陈"何定不可信用,宜授以外任。奚熙小吏,建起浦里田,亦不可听。姚信、楼玄、贺邵、张悌、郭逴、薛莹、滕修及族弟陆喜、陆抗,或清白忠勤,或资才卓茂,皆社稷之良辅,愿陛下重留神思,访以时务,使各尽其忠,拾遗万一。"贺邵,贺齐的孙子;薛莹是薛综的儿子;楼玄是沛人;滕修,南阳人。陆凯不久卒。吴主一向衔其切直,而且日闻何定之谮,时间长了,竟流放陆凯家人于建安。

吴主派遣监军虞汜、威南将军薛珝、苍梧太守丹杨陶璜从荆州道,监军李勖、督军徐存从建安海道,皆会于合浦,以击交趾。

十二月,有司奏东宫施敬二傅,其仪不同。皇帝说:"崇敬师傅,所以尊道重教。何言臣不臣!其令太子申拜礼。"

泰始六年庚寅,公元二七零年

春,正月,吴国丁奉入涡口,扬州刺史牵弘击走之。

吴人万彧自巴丘还建业。

夏,四月,吴国左大司马施绩卒。以镇军大将军陆抗都督信陵、西陵、夷道、乐乡、公安诸军事,治乐乡。陆抗因为吴主政事多疏忽,上疏劝说:"臣闻德均则众者胜寡,力侔则安者制危,此六国所以并于秦、西楚所以屈于汉的原因。如今敌之所据,非特关右之地、鸿沟以西,而国家外无连衡之授,内非西楚之强,庶政陵迟,黎民未乂。议者所恃,徒以长江、峻山限带封域;此乃守国之末事,非智者之所先。臣每念及此,中夜抚枕,临餐忘食。夫事君之义,犯而勿欺,谨陈时宜十七条以闻。"吴主不纳。

李勖因建安道不利,杀导将冯斐,引军还。当初,何定曾为子求婚于李勖,李勖不许,于是上报说李勖枉杀冯斐,擅彻军还,诛李勖及徐存,并其家属,仍焚李勖尸。何定又使诸将各上御犬,一犬至直缣数十匹,缨绁直钱一万,以捕兔供厨。吴人皆归罪于何定,而吴主以为忠勤,赐爵列侯。陆抗上疏说:"小人不明理道,所见既浅,虽使竭情尽节,犹不足任,况其奸心素笃而憎爱移易!"吴主不听从。

六月,戊午,胡烈讨鲜卑秃发树机能于万斛堆,兵败被杀。都督雍、凉州诸军事扶风王亮遣将军刘旂相救,刘旂观望不进。王亮坐贬为平西将军,刘旂当斩。王亮上书言:"节度之咎,由王亮而出,乞代刘旂死。"

下诏说:"若罪不在刘旂,当有所在。"乃免王亮官。(王氏特别喜欢搞这些小动作,拉拢人心。)

遣尚书乐陵石鉴行安西将军,都督秦州诸军事,讨树机能。树机能兵盛,鉴使秦州刺史杜预出兵攻击。杜预认为虏乘胜马肥,而官军县乏,宜并力大运刍粮,须春进讨。石鉴上奏杜预稽乏军兴,槛车征诣廷尉,以赎论。既而石鉴征讨树机能,卒不能克。

秋,七月,乙巳,城阳王司马景度卒。

丁未,以汝阴王司马骏为镇西大将军,都督雍、凉等州诸军事,镇关中。

冬,十一月,立皇子司马东为汝南王。

吴主的堂弟前将军孙秀为夏口督,吴主厌恶,民间皆言孙秀当见图。正好吴主遣何定将兵五千人猎夏口,孙秀惊,夜将妻子、亲兵数百人来晋国投奔。十二月,拜孙秀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会稽公。

这一年,吴国大赦。

初,魏人居南匈奴五部于并州诸郡,与中国民杂居;自谓其先汉氏外孙,因改姓刘氏。(后面南北朝大乱留下伏笔。)

王夫之解读说:用人与行政,两者相互配合才能达治,举一废一,而危害必生,魏、晋的经验已经明白展示。虽没有奸佞之人,而亟行苛政以钳束天下,而使乱不起;然而人心早离,乐于易主,而国家也快速灭亡。政不苛而用佞人,其政之近道,足以羁縻天下使不叛,然而国是乱,朋党交争,而国速以乱。

曹孟德借鉴汉末治理的缓弛,而以申、韩为法,臣民皆重足以立;司马氏继曹魏之政,改以宽惠收人心,君弑国亡,没有起来卫国的人。然而魏氏所任之人,自谋臣而外,如崔琰、毛玠、辛毗、陈群、陈矫、高堂隆之流,虽未闻君子之道,而鲠直清严,不屑为招权纳贿、骄奢柔谄猥鄙之行,故纲纪粗立,垂及于篡,而女谒宵小不得流毒于朝廷,则其效也。

晋武的初立,正郊庙,行通丧,封宗室,罢禁锢,立谏官,征废逸,禁谶纬,增吏俸,崇宽弘雅正之治术,所民众借此得到安定;内乱外逼,国已糜烂,而人心犹系。然其所用的人,贾充、任恺、冯勗、荀紞、何曾、石苞、王恺、石崇、潘岳之流,皆寡廉鲜耻贪冒骄奢这类的鄙夫;即以张华、陆机铮铮自见,而与邪波流,陷于乱贼而愍不畏死;虽有二傅、和峤之亢直,而不敌群小之翕訿;所以彊宗妒后互乱,而氏、羯乘之以猖狂。小人浊乱,国无与立,不光是王衍辈清谈误国。

所以用人和行政,交相呼应以图治,失其一,则一之仅存者不足以救;古今乱亡之轨,所以相寻而不舍

以要言之,用人其尤重要!人而苟为治人,则治法因之以建,而苛刻纵弛之患两亡。魏国之用人,抑苟免于邪佞尔,无有能立久长之本,建弘远之规划的。孟德之智,所知者有涯;能别于忠佞之分,而不能虚衷以致高朗宏通之士;争乱之余,智术兴,道德坠,名世之风邈。仅有一管宁,而德不足以相致。晋承魏之安处,时非无贤,而奖之不以其道,进之不以其诚,天下颓靡,而以老、庄为藏身之固,其法虽立,文具而已。使二代之君,德修而勤于求治,天下群趋于正,而岂患法之不立么?宋太祖、太宗之所以垂统久长,而天下怀其德于既亡之余,庶几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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