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三上金灯寺【吕保东】

 太行文学l苑 2021-05-22

(杨志青摄影)

起灯山,落灯寺。要是一个林县人不知道金灯寺,就如同北京人不知道故宫一样。随着花壶公路网红打卡走红,金灯寺的知名度估计可以和青年洞等相媲美了。

曾记得小时候,每到春、秋、冬天,村后的土渣公路就会不时的有信男信女路过,他们都有一个目的,从安阳或水冶来,去金灯寺。

作为爷爷跟屁虫的我,就会问爷爷金灯寺在哪里,爷爷一手摸着自己发白的胡子,用另外一只手抬空一直:“那!西山最高的对方,金灯寺的墙。”

懵懂的我“哦”一声应了。

摸着金灯墙,还有十里长。

那时只知道大姑家离我们五里路,就要缠着爷爷领我去,爷爷就像打开话匣子一样开始讲故事,什么日本鬼子进村,西山躲难;什么我父亲年轻时西山割草。

(杨志青摄影)
第一次上金灯寺是初中毕业,我们曾经的“四人组”,还有已经参加工作的班长姐姐,共计5人,我们从常家庄开始进山,那时都是十六七的岁数,满山的草草木木没有留得住我们,灼热的阳光也没有困得住我们的速度。

那时,“四人组”里老大最沉稳,老三最幽默,班长姐姐是主心骨,

最小的兄弟,他思维活跃,永远会跑在最前面等我们。

爬上猴梯,到达金灯,绝壁的佛像石刻,水陆殿面前每个人默默许着自己的祝福愿望,敲响厚重悠远钟声,面对着巍巍的太行山,微风把我们大喊声传得那么远。

二次上金灯,疫情到来的大年初一,中午吃饭结束,老爹提议,哥哥说他昨天守岁了,困了。

车出家,过老爹的姥姥家八达村,老爹就像爷爷小时候给我讲故事一样,开始了给我两个儿子讲故事。

沿花壶公路开始进山,那时公路正在施工,泥泞坑洼,极其难走,过牌坊、进山门、看石窟、敲钟声,重复着30年前的动作,寒冷的风吹得我满脸刺疼。

面对着从山下上来的香客,我看看山下,丝毫一点也看不见路。我能不能再走一次山路呢?

(刘梅平摄影)

年前的某天,突发奇想,徒步上金灯。看上去更像驴友一样,车停常家庄

冬日的太行山,少了春的盎然,缺了夏的生气勃勃,没有了秋的浓浓,光秃的树枝,偶尔挂在树上的干果,满地的落叶,孤独的我能不能爬上去呢?

偶遇刚从深圳回乡创业的母子二人,闲聊中不知不觉已经上了头道战,体力不济的我已看不见母子二人,几次体力补充,几次想打退堂鼓。

二道站上更像大草原,我仰躺着,看着天空,几分钟后昏昏欲睡的我发现一只不知名的大鸟飞过。看着金灯的墙壁,我真的害怕了,返回去,有点不甘,前行吧,一人孤独。

深圳回乡创业的母子二人声音从下传来,他们走错路,结伴而行的我又因为体力原因,几次休息,几次纠结,又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孤独的思考中,又有三人结伴而来,从开封慕名而来,网上联系的本地向导,好像找到组织一样,继续结伴而行。

上三道站,爬猴梯,双手紧拉铁链,颤抖的双腿,呼呼的冷风吹得我急速上行。

山门,塔林还是静止原地,商业化的操作,我找不到30年前的场景,止步返回途中,我产生了20年后邀请儿时小伙伴再来爬山上金灯的想法。

只是不知,他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再登金灯寺,也不知道会不会找到当时的感觉……

【作者简介】:吕保东,网名红旗渠儿子,合涧小屯人,现于安阳工作,偶尔写点随笔。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