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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稀老人回忆 | 青春岁月

 克什克腾 2021-05-22

青春岁月

1962年,广大农村牧区广泛开展“四清”工作。“四清”工作队队长李树廷,队员有我,水头大队李四、李庆,上头地大队刘希旺、张礼,广华大队冯发、高地大队张琴、白音卜大队刘善英、石大粪大队何荣海共九人。水头大队出一辆大车把我们送到边远的牧区达尔罕。其他人下乡调查各嘎查(村)的账目,我留在一位牧民老大爷家里从事文书工作。

牧民大爷老两口身边有两个女儿,一个和我同岁,一个长我一岁。我每天整理完各村送来的材料就想家,望着家乡流泪。老大爷看我想家,就让我跟两个姐姐上山放牧,也好散散心。我骑上老爷子的蒙古马,帮两个姐姐一起把牛马羊赶到山上。牛马羊在草原上吃草,我坐在小山包上望着家乡见景生情,在地上画起了风景画并配上诗句。二位姐姐看我一边写诗作画一边流着思乡的眼泪,像哄小弟弟一样哄我劝我。晚上回到家,二位姐姐跟老爷子讲述了我思乡的情景。

有一天,二姐把老爷子叫到屋外,“阿爸,你能不能让他留下来?”老爷子走进蒙古包:“小马,我二姑娘看上你了,你原不愿意留下来,如果你同意,我就给你们操办婚事。如果不想结这门亲,留下来我认你做干儿子,再给你安个家。你好好想想。”我知道二姐喜欢我,但我还是想回家。

后来,老爷子找了表叔李树廷说了我的情况,表叔说:“你小子真没出息,要回家就送你回家。”临走时老爷子送给我一支五色玛瑙玉石嘴烟袋,二姐送我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烟盒包。


1963年,新道梁大队推荐我当上了赤脚医生,我走村串户为村民打针输液、开药治病。蒙古营子张信的老母生了病,是风寒感冒。我对症下药,给她打过针喂服了荆防败毒散。老太太病好了,张叔说:“你小子从小就聪明,没看错你。”半年时间我背着药箱,带着听诊器走遍了新道梁大队各村各户。

这年秋天,我被调到“三反”工作队。工作队派我去调查东窝铺大队李主任的账目,调查结果是大队领导班子不和,故意诬告李主任贪污。后来听戴玉江三哥说,这位李主任是我大表姐夫。在我的记忆中,二姑生了三个男孩儿、两个女孩儿。大表哥戴玉和、二表哥戴玉审、三表哥戴玉江,大表姐小名“大美”,二表姐小名“老美”。我和大表姐只见过一次面,还是我小时候,我当时真不知道这位李主任的夫人是我大表姐大美。


1964年,全国备战,广大农村组织普通民兵、基干民兵组建民兵独立团。我在当地民兵独立团骑兵连任政治指导员兼救护队队长,天天跟军马打交道。训练军马十分不容易,一天弄的跟土驴子似的。这些军马都是从各生产队选出来的,放在一起饲养很不合群。教军马卧倒、起立、越障碍,一开始我常被马踢倒,后来我发现马也通人性,只要你爱护它,好好喂养它,它就会听话。

平时我负责救护队,培训卫生员;连长韩凤阁带领基干民兵在各村挖防空洞、学习军事知识;副连长张建凤负责军事训练。全公社民兵都在永龙泉挖防空洞、搞军事训练,厨房设在永龙泉大队部。女民兵有水头大队马未玲、广华大队吴秀凤、双山子大队肖玉阾,其他全是男民兵,共50人。一天吃中午饭时,韩凤阁说:“马未玲,咱们还是亲戚呢!”马未玲说:“什么亲戚?我没听说过。”韩凤阁说:“你舅舅的外甥闺女是我舅舅的外甥媳妇儿。”马未玲糊涂了,在场的人一阵大笑。我说:“表叔,你还真有意思,你舅舅的外甥媳妇儿不就是你媳妇儿吗?要不要找个媒人啊!”马卫玲红着脸差点儿哭出来:“韩连长你真坏,占我便宜。”队部的院子里荡漾着男兵女兵的笑声。



1965年五四青年节,全大队的团员都来到老窝铺生产队文化室搞庆祝活动,并进行团总支书记换届选举。大队刘书记主持,活动内容有讲解共青团知识、赛诗和赛歌。下头地大队妇联主任张焕英代表女队参赛,她讲了团员的任务,朗诵了毛主席诗词《女民兵》《长征》,唱了几首新歌,全场一片掌声。我代表男队参赛,讲了五四运动、共产党成立及共青团章程,背诵了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雪》,朗诵了我的《追梦校园》,唱了《红梅赞》《南泥湾》等几首老歌,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经过投票选举,张焕英75票,我120票当选了团总支书记。

这年7月份二伯去公社开会,在介绍外地经验时,因为讲话激动得了脑溢血,在公社会议室因公而亡。公社社长王青羽和公安特派员苏宽借了牛场夏书记他爹的棺材拉回新道梁,在我家坟地安葬并开了追悼会。爸爸接任了二伯的大队书记职务,借鉴外地经验兴办了木工厂、乳粉场、烘炉铁厂,把红旗插在了新道梁大队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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