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忆与安徽蚌埠、五河 王安忆,1954年3月生于江苏南京,原籍福建省同安县。1970年初中毕业下放安徽蚌埠五河县头铺镇大刘村,1972年,考入徐州文工团工作。1978年调回上海从事专业创作,曾任《儿童时代》编辑,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作家协会主席,复旦大学教授,她曾戏称自己是没上过大学的大学教授,她的作品对中国当代文坛产生很大的影响。作品《长恨歌》获2000年茅盾文学奖。 王安忆插队时的生产队老营长刘品业回忆说:“王安忆初从上海下放到五河时还是个清秀高挑的十七八岁的女学生。一直在城市生活的她对农村生活并不太了解,但是她天生好学而且学习能力很强,她很快就适应了农村生活。”那时,王安忆对当地的风俗琐事都很好奇,她广泛的与村民接触走动,深入地了解这些风俗文化,每天晚上都要写学习笔记,这为她后来的创作打下深厚的基础。刘品业还强调说:“她忠厚、忠实,做事很认真。” 张立志同志曾与王安忆于一个生产队进行劳作,他对王安忆印象最深刻的一点就是她跳舞跳得非常好,尤其是芭蕾舞,她常在农闲时为当地村民们表演舞台剧,如《白毛女》,为村民们平淡的生活带来了乐趣。从张立志同志的讲述中还能了解到王安忆的小说《小鲍庄》、《大刘庄》都是以当时的大刘庄为原型写的。如书中描绘的众人抗洪,哭丧送葬都真实的在大刘庄发生过。在大刘庄插队的经历也对王安忆后来的写作有了很大的帮助。 如今大刘村即将全部搬迁建成工业园区,那些王安忆笔下的村民及他们的后代们将离开大刘村,入住到新的小区里。虽然以后小鲍庄与大刘村虽将不复存在,但依然能从王安忆的作品中去了解当时的生活状况,这是王安忆留下的一笔宝贵的精神文化财富。大刘村和王安忆之间存在着不可分离的关系。大刘村给王安忆的文学创作带来了丰富的素材,王安忆在大刘村的经历对她的写作带来很大的帮助。同时,王安忆以大刘村为原型的文学创作,给大刘村留下了永远的文化魂魄。 一切文艺作品都是当代史,王安忆的小说原汁原味地保留了70年代蚌埠五河方方面面。1970年才16岁的王安忆初中毕业后在父亲遭到批判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道路。她告别了上海坐火车来到了安徽省蚌埠市五河县大刘大队七小队插队。从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王安忆都坐着绿皮火车往返奔波'蚌埠-上海'两地之间,在蚌埠插队的艰苦生活和乘坐火车奔波的艰辛历程成了她文学创作的源泉和所要叙述的载体。 人生就像一次旅行,中途要经过大大小小的车站。王安忆后来在回忆录中说到:'在文革动荡的几年里,母亲把我整天关在家里,不允许出门,我觉得上海的生活太无聊了,无聊到病态,就想改变一下当时的环境。'于是,她悄悄地在24小时内办好了去安徽插队的手续。就这样,一心想当农民的王安忆坐着火车来到了她人生旅程中的第一站:蚌埠。 蚌埠在王安忆第一映像是神秘和向往的,她在短篇小说《蚌埠》中是这样描述的:'蚌埠这城市的历史(津浦路拉来的城市),我也不知道。但知道它对于我们插队地方的农民们,是一个重要的大码头,它使得孤陋寡闻的农民,变得见多识广了。无论多么遥远陌生的地方,由于有了蚌埠,就变得容易了解了。' 当王安忆怀着满腔的改天换地革命斗志来到了农村,她刚到农村表现积极,但由于长时间的繁重体力劳动让她身体逐渐感到吃不消了。加之农村艰苦、单调的生活环境使她革命毅力受到了打击,使她逐渐地消沉了下来。'我始终不能适应农村,不能和农村水乳交融,心境总是很抑郁。'这时候,她开始想念家、想念亲人,就经常产生找借口回上海的念头。回家当然是坐火车,'火车是从蚌埠的心脏穿过,车轮撞击铁轨,哐当哐当地响,内燃机车头喷吐着黑烟。'在王安忆的文学作品中,描写铁路空间表象的场景和细节很多,车站和列车是她往返奔波的载体。'对于我们,车站是和码头一样重要的场所,我们就是为了这,才涉足蚌埠。否则,为什么呢?我们和它无亲无缘。我们是名符其实的城市过客,这个城市是我们中转地。' 王安忆在作品中对知青们回家坐车的场景刻画描绘独具匠心、形象生动。'在蚌埠上车,情绪是高涨的,因素是要回家。尤其是临近春节的时分,人多、车多、气氛是紧张的,激动的,带几分有你没我的战争气息。''上车使我们忧心忡忡。放站的那一刻真是可怕,称得上惊心动魄。有多少回家的知青啊!所以,在这一刻里,四周的知青们,便像战乱中的难民一样,直奔铁路而来。' 王安忆在她的散文《乘火车旅行》中直白:火车旅行是人生不可少的经验,它可使我们体味到告别和迎接的过程 ,正是有了青年时代在安徽插队的一段经历,才使王安忆深深地体味到了在铁道上长年奔波的酸甜苦辣,并把它细致入微地写进了许多文学作品里。在她的文学作品中着重反映她的铁路旅行空间印记有《本次列车终点》、《当长笛solo的时候》、《停车四分钟的地方》、《从疾驰的车窗前掠过的》等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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