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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书】读别人的书 长自己的知识

 GEO与此同时 2021-05-27

与Q交换书的时候做的记录(2018-12-14 15:33 伦敦)

写在前面:

今天下午在Q家对话过程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关于人学习的低效的共识。

人类要知道新的东西,不是相互脑袋碰一下,就可以传送完成彼此的观念。就像读书一样,我死了的话,我对这本书的理解也消失不见。即使我有写下来一些内容,你也不是一眼看到就能体会到我的理解。你也要再花时间去看去思考,经过这个学习的过程才会逐渐形成你的理解,你的理解可能根本不是我的理解,而你可能意识到,有可能永远意识不到这一点。而你之后的人再来看,也不会因为你读过,就能避免开TA阅读和思考的学习过程。

所以,你看到这里的时候,应该意识到我打出这段文字决定公布出来的时候,认为作者已死

截图源自: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6918957/

这本书在豆瓣上看过的人不多,但评分算高的。我也标记了自己在读的状态。另外,从考古学专业的朋友那里得到了证实,考古学史的学习中有一本必读的《暗流》也是这位学者的著作。

我为了不花太多时间(毕竟还有学业上的阅读任务),我没有选择一次性读完(有些书就是有这种不忍心一下看完,虽然很想,但是可以忍住),而是看了一下头尾:

摘录如下(黑色为摘录,绿色为思考;必然存在断章取义和牵强附会,请还是对这本书产生兴趣的你或借或买来看看原文)

p4

神庙面向:拜谒神庙(往往)是一种被动、单向度地接受启示和教育的行为。

论坛面向:论坛则(更多)是沟通和妥协的表达场所,是掩饰分歧、谋求共识的公共场域。

这是不是也和我们过去对学校、对贤者的崇拜有些相似呢?而今,师生可以论争,老师也走下了圣坛,有一些学校已经成为了“学会学习”的线下场所,这似乎更多的是一种敞亮的对话。但这个过程会不会走向漫无边界以及无休止的拉锯?前者缺失社会性,强调永恒;后者则有过度社会化的风险,是不是会出现动荡或者不稳定?这两者之间的平衡如何谋求?

p5-8 (有重组、修改)

新博物馆教育运动(后现代主义和文化研究思潮的影响)

教育和愉悦为导向

典藏(完整、不可复制、稀缺)和利用(enjoyment)的地位逆转

这段让我想到近期很火爆的“同步电子屏”教育,当典藏被复制,当名画不再是只有去到那里才能见到,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是艺术走进平常百姓家了,还是因为少了这份主动行千里路去探求的过程而缺失了一些日后无法弥补的遗憾?

p9

未来的博物馆非但不可能离开物质,相反有必要更好地发掘物质的意义和价值。

先是想到了形式与内容的关系,然后这一段让我想到了Michael Young的Three futures和powerful knowledge。

结合前面的内容,可以想到最开始的好比是拥有绝对地位的正统经典,处于很多人认为不容置疑的位置,这有点像古代中国明清时期有些官方主流的方式,那就是你只能选择理解经典,而不能质疑、批判经典,你能做注解,但你不能推翻它。某种经典,比如四书五经,似乎有了不坏的金身。这时候知识被认为是既定的,是已经存在的。

第二种新博物馆更像是“有容乃大”的近代中国时期,比如20世纪初期各种思潮风起云涌,似乎每一种理论和观点都值得被记录被展示。又比如20世纪70年代后的英国教育中越来越多的课程,多元化的课程中新增的许多内容看起来是更加贴近了工人阶级孩子的生活。这时候,是否相比过去强调一种是最好的唯一的,这种多元到没有任何评判标准是否会出现问题。因为评判标准被认为是之前一种观点,有一种最好的最值得读的内容,那就干脆不要标准,到底是壮士不得不断腕还是变得过于极端?

p10

新博物馆——

前:单向度的作为典藏机构

后:作为多元的、互动的社会工具

这之间是和还是或的关系?两种维度是不是会随着时间变化发生互动?

截图源自:https://onlinelibrary./doi/abs/10.1111/j.2151-6952.1971.tb00416.x

(注意这篇文章写作时间是1971年)

p11

新博物馆学的博物馆史分期受福柯的三种知识结构影响:

文艺复兴—— 重在收藏

古典—— 与工业革命相匹配,注重馆藏分类和建构百科全书式知识

现代——将阐释作为博物馆工作的核心

—> 多元、互动、阐释性的博物馆史是新博物馆学的产物和表象。

过度的阐释是不是一种个人化的偏见?是否真实存在一些内容?是否有更值得收藏、展示、互动的内容?在容量有限的情况下,该根据什么要求取舍?

p14-16

思想史的下降

以及

收藏史的上行

(博物馆人类学-策展人curator)

这个时候为什么我脑海中会出现一个个独立个体站起来的画面?是因为这时候我们书中所讲的博物馆策展人,开始得到了姓名和关注吗?

这是不是又有点像我们在课堂中每一位教师呢?我们知道哪些思想、哪些原则应该被呈现,甚至有大概的框架,但是到底放进来什么内容、如何呈现、如何互动,并没有细致到全部限定住,可以在边界内做事思考。只是这个边界,应该也是既稳定(可以信任)又是不刻板(可以流动)的弹性空间。

p20

1.3.2 再去情境化和再情境化中往复

情境是博物馆的核心观念。

在充分意识到博物馆和馆藏的相互形塑关系基础之上,研究者(Frank Jewett Mather,1930)提出,作为馆藏的物质需要经过“去情境化(de-contextualisation)”和”再情境化(re-contextualisation)”过程,才能成为博物馆的有机成分。

Atmosphere versus Art. Atlantic Monthly 1930, 146: 171-177.

博物馆的情境观念脱胎于物质文化研究,是后者在博物馆领域的具体表现形式。

与去情境化、再情境化进程关联最为密切的是行为考古学的“转型”概念。(迈克·施斐尔以文化过程 clutural process 和转型 transform 一组概念描述物质的生命史)

我天,我天,我天,我的伯恩斯坦之魂在这里苏醒。

需要再看Basil Bernstein关于“再情境化”的一些论述。

p24

弗劳尔斯:为其树立价值的并非博物馆展陈品本身,而是展陈方式,以及它们作为教育工具的功能。

策展人在决定展陈方式上所具有的权力与空间,是否也受到策展人如何看待自身角色的影响?

p25

张崇山:常设展是神庙,而临时展则是论坛。

从总体史角度来看,临时展关注作为短历史的事件,而常设展关怀作为中历史的局势和长历史的结构。

这一段是否妥当?

这样简单的二分法似乎是形成了表面的和谐,两者皆存在。但这种神庙的面向是谁规定的?常设展和临时展之间是不是会在中观、宏观的历史中发生转化?

p25

作为收纳和使用物质的空间,博物馆的观察无法绕开作为起点的物质。

这真的让我想到了学科的基础,那些写在课本中的、存在于地理人研究中的内容,在何种程度上是物质?又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转变成我们人类学习成长所需要的能量?

....(我先观其大略,看了头尾,几绪论和余论)...

余论:重新发现黄金时代

p392

1949年之前的中国博物馆的社会角色并不是“古董铺子”或“杂货铺子”,不仅展现出二世代博物馆的整体格局,甚至抢先发出三世代博物馆之声。

1949年之前的中国博物馆史既不是可有可无的“前史”,也不是孱弱、低回的“暗流”,相反,中国博物馆的伟大传统就孕育和起步于这个时代。

这是不是就是文献综述的意义,那些被历史掩埋掉的金子,是需要有人静下心来去看,去思考,去探索,才会发现。在多大程度上,是因为淘金者用的心还是本身就是闪闪发亮的金子,可能打磨者自己是最清楚的。


及:我(强行)借给Q的书是一个演讲的文字版(出版时部分内容有修改,所以与演讲有些许不同)。

附上腾讯视频链接(想要看其他语言字幕的请自己去TED搜 We should all be femini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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