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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奇案:寡妇悬梁自尽,留下一封血书,知县妙计巧破案

 金华303 2021-05-30

清朝光绪年间,涞阳发生了一件命案,城东民妇洪月娥遭歹人强暴后悬梁自尽了,死前留下一件揭露真凶的血书。

洪月娥自杀的地点在城外小山上的奶奶庙。洪月娥的尸体是那天最早进香的一个百姓发现的,那人慌忙报告了地保,地保跑过来一看,认出是洪月娥,便到县衙报案。

清朝奇案:寡妇悬梁自尽,留下一封血书,知县妙计巧破案

涞阳知县叫于揖舟,于知县不仅清正廉洁、仁慈爱民,而且神机妙算、断案如神,再蹊跷的案子到他手里也会阴霾扫净重见光明。而且,于大人审案从不滥用刑具,以防“屈打成招”,每次办案都靠铁的证据驳得罪犯哑口无言,最终乖乖认罪服法。

于知县接到报案后,便立刻带领仵作和衙役赶到现场。众人先将洪月娥的尸身解下来,只见这月娥衣衫不整,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散乱于双肩,美丽的大眼睛兀自望着前方,像有莫大的冤情要向人诉说。

于大人搜索她的衣服,从衣袖里找到一幅绢帕,展开一看,见上面写有一行歪歪扭扭的红色字体——恶人金玉玄凌辱我身,惟一死以示清白。于知县细看洪月娥双手,见其中一指已破,淌出的血珠早已凝固,由此初步断定,这是洪月娥咬破手指所写血书。于知县问左右:“金玉玄是谁?”地保忙回答:“他与洪月娥均是城东人氏,同属小人管辖。”这时,仵作验尸完毕,向于大人禀报结果:死者生前曾遭人强暴,确系自杀身亡,并无他杀痕迹。

于知县立即传令:“速速缉拿金玉玄。”接着又补充道:“顺便找几个金玉玄和洪月娥的邻居一同到堂。”

回到县衙不一会儿,金玉玄便被缉捕归案,几个邻居也一起到来。于知县先将金玉玄押入后堂,尔后叫过众邻居问话,从众人口中,了解到了金玉玄和洪月娥的一些情况——这洪月娥是个年轻寡妇,她父亲是个教书先生,自小耳濡目染,也粗通文墨。三年前,洪月娥嫁到城东,丈夫名叫孙甜儿,自幼父母双亡,自打洪月娥嫁过来后,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但天有不测风云,去年春天,孙甜儿去深山刨药材,不幸坠崖身亡,如今洪月娥只是一个人孤凄凄地生活。

清朝奇案:寡妇悬梁自尽,留下一封血书,知县妙计巧破案

金玉玄与孙甜儿是邻居,他和孙甜儿一样,也是个孤儿,靠舅父资助读书认字,去年刚刚考中秀才,如今正在家中用功读书,准备参加考试。洪月娥贤淑达理,为人正派,金秀才也是举止高雅,人品极佳。

于知县问道:“二人有无私情?”邻居道:“二人品行端正,恐怕不会做出让人耻笑的勾当。”又有一位邻居补充道:“两人一个是年轻貌美的新寡,一个是尚未成家立业的孤身,有好心人倒是想要和二人结为连理!”

听了众人一席话,于大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便提审金玉玄。

金玉玄被押上大堂,这金秀才眉清目秀、体态瘦弱,是个典型的文弱书生模样。于知县问道:“你可知本县为何拘捕于你?”金玉玄道:“在下不知。”于大人道:“你的邻居洪月娥遭强暴而自尽,临死留下血书,指明罪犯是你。”说着把绢帕扔给金玉玄。

金玉玄先是露出凄苦之色,看了绢帕,又大呼冤枉:“学生自幼苦读孔孟,焉能作苟且之事,定是歹人诬陷学生,请大人明鉴。”于知县道:“血书确系洪月娥亲手所写,你们本无仇恨,她为何要诬陷于你?”于大人一脸严霜:“定是你垂涎洪月娥的美色,寻机强暴于她,大凡大奸巨滑之人,往往都是道貌岸然、藏而不露。”

清朝奇案:寡妇悬梁自尽,留下一封血书,知县妙计巧破案

于大人一拍惊堂木,“来呀,大刑伺候。”众衙役摁倒金玉玄,望着于大人,却不急着动手。于知县道:“现在招供,可免受皮肉之苦。”金秀才从容道:“学生从不做作奸犯科之事,大人让我招什么?”于知县想了想,朝衙役摆摆手,道:“我问你,你与洪月娥为邻,是否发现有人曾对洪月娥有不轨之心?”金秀才寻思了一会儿道:“老爷这一问,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于大人道:“快快讲来。”金秀才于是缓缓道出那件事——

那是一个星斗寥落的午夜,金秀才读了半夜的书,只觉周身疲乏,眼睛酸涩,便走出房门到院中散步,忽然见一黑影偷偷潜入洪月娥家院中,金秀才吓了一跳,忙躲到旮旯定睛观瞧,但见这黑影蹿到月娥窗前,鬼鬼祟祟隔窗朝房间偷望,金秀才断定是歹人企图对月娥不轨,他原本想大喝一声将那人吓跑,但转念一想,不如让这歹人吃些苦头,便寻了条棍棒摸过去,一棒打在那人肩上,那人“哎呀”一声惊慌回头,金玉玄看清竟是本村王三幺……

于大人道:“这王三幺是何人。”金秀才忙回答:“他本是同村一恶绅。”于大人道:“你说的可是实情?”金秀才道:“若有半句谎言,甘受严惩。”

审到此,于知县宣布退堂。之后,于大人又唤来地保和几个乡邻问及王三幺的为人。起初,大伙都不敢说,于大人一个劲儿给他们打气:“但说无妨,万事有老爷我给你们作主。”众乡邻便你一言我一语说尽王三幺如何阴险歹毒,欺男霸女……

于大人反复斟酌案情,他认为金玉玄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因为眼下正有人要撮合他和洪月娥的亲事,这时候他去施暴,显然不合情理。倒是那王三幺很值得怀疑。他将那幅血书铺在书案上看了又看,金玉玄、王三幺,两个名字不断在他眼前跳跃……忽然,于知县眉头舒展,他一拍书案大呼一声:“原来如此。”接着忙请来书吏问道:“你可认定这血书确系洪月娥所写?”书吏道:“在下核对过洪月娥的笔迹,大体相同,不过细微之处实难辨得透彻。”于知县道:“这就对了。”又急忙唤来衙役,命急速缉拿王三幺,之后于大人又亲自奔赴奶奶庙…

继续升堂。王三幺跪在大堂上。这王三幺四十开外,面白无须,却有一脸横肉,他双目游荡,显示出内心的惶恐和不安。于知县高声厉自喝:“大胆王三幺,你可知罪?”王三幺叩头:“小民不知。”

于知县用手一指他的鼻梁:“你强暴洪月娥致使她羞愤自尽,自己行恶,如何不知!”王三幺道:“小民一向奉公守法,大人如何说我强暴洪月娥?”于知县把血书展开朝王三幺高高举起:“血书为证,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哩!”王三幺一惊,忙抬头一看,却笑了:“老爷,这上面明明写着'金玉玄'而非'王三幺',想必老爷看走了眼!”

于知县哈哈一阵大笑,朝左右道:“大家难道看不出这'金玉玄'三字是由'王三幺'改动而成的吗?”于知县指着'金玉玄'三个字道,“ '王'字上面加人字,再加两点便成了'金';'三'字加一竖一点自然变成了'玉';至于'幺'字,只需在上面加一点一横,不就成了'玄'字?”

众人哗然。于知县站起身,“王三幺,你强暴洪月娥,又修改血书嫁祸金玉玄,还不从实招来。”王三幺此时已汗如雨下,但仍强作镇静:“老爷,'王三幺'三字能改成'金玉玄',实属巧合,凭此岂能断定案犯是王三幺而非金玉玄?小民…冤枉…”于知县微微一笑:好!本官这就让你心服口服。”说罢一挥手,“带王三幺去奶奶庙。

王三幺一踏进庙门,便禁不住浑身打颤。于大人把他推到香案前道:“你可看见这香案尘土上的字迹?”王三幺眯起眼仔细一看,见香案上隐约有“...王三幺…”一行字。于知县道:“洪月娥那血书正是铺在这香案上写的,字痕便自然留在了尘土上,你既然能修改血书,却为何不连这香案上的字迹一块改掉?”王三幺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于知县怒目圆睁:“如今证据确凿,再不从实招来,定让你皮肉受苦!”王三幺死狗一样有气无力道:“大人,我招——”

清朝奇案:寡妇悬梁自尽,留下一封血书,知县妙计巧破案

原来,案犯正是王三幺,金玉玄在堂上说的也一点不假。这歹人见洪月娥貌美,早就怀有不轨之心,自吃了金秀才一记棍棒后,仍贼心不死。一天晚上,正好金玉玄外出未归,他便又歹念顿生,偷偷来到洪月娥家,将事先准备好的“迷魂香”吹入房内,趁月娥昏迷之机拔开门栓入室行奸。

月娥醒来后见王三幺趴在自己身上,便知此身已辱,她羞愤欲绝,连夜奔赴奶奶庙去寻短见。她跪在观音菩萨像前泪水涟涟地诉说遭遇,祈求神灵惩治恶人,又咬破手指在绢帕上写下“恶人王三幺凌辱我身,惟一死以示清白”的血书。其实,王三幺生怕她去报官,一直尾随于她,他见洪月娥写了血书,不禁内心慌张。洪月娥吊死后,王三幺从她身上搜出血书,借月光一看,便吓慌了神,他本想将血书拿走销毁,却又念头忽转,眼睛死死盯住“王三幺”三个字,生出一条毒计。他对金秀才那一记棍棒一直咬牙切齿,于是便借刀杀人蘸着洪月娥手指上尚未凝干的血迹将“王三幺”改成了“金玉玄”......

王三幺在供书上画押后,于知县陡然长笑,他朝王三幺道:“你自以为聪明,怎么也有上当的时候?”王三幺一惊。于大人道:“那奶奶庙人来人往,不停地在香案上摆放供品,即使尘土上留有字迹,不也早已抹去?那尘土是本官后来撒上去的,'王三幺'三个字自然也是本官所书。”于知县看一眼懊悔不迭的王三幺,朝众人道:“本官施此计策,为的是'诈'他一下,其实心中并无多大把握,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容易便钻入圈套自露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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