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了, 母亲也去了。 只有老屋尚存, 是我生命中永恒记忆。 老屋一土一坯, 和着父亲汗和水。 一层一层垒起来, 父亲的体味仍在屋内。 老屋一柴一草, 染着母亲血和泪。 一把一把她捡来。 母亲形象永远记心怀。 屋里没供父母像, 更无 神龛与佛香。 墙上奖状一张张, 从东到西贴满后檐墙。 东边一张纸发黄, 四十年代老奖状。 淮海战役送军粮, 父亲推着辘轳上战场。 西边一张纸稍黄, 五十年代劳模奖。 挖渠引水改盐碱, 母亲扁担磨破肩衣裳。 眼前正中这一张, 六十年代讲用奖。 毫不利己专利人, 父亲母亲同台共演讲。 左边墙上这一张, 七十年代大寨奖。 与天奋战乐无疆, 同地战斗父母把名扬。 右边墙上这一张, 八十年代交公粮。 家里断炊让一让, 先国后家父母德高尚。 老屋虽无父母像, 张张奖状放光芒。 一张奖状一时代, 诉说父母人生好风彩。 推门进去望一望, 父亲像似坐堂上。 敦敦教导耳边响, 永远跟着亲人共产党。 临别转头望一望, 门口像似站着娘。 絮絮叨叨把话讲, 儿行千里莫把老屋忘。 如今家乡变模样, 高楼大厦全住上。 幸福全靠共产党, 勿忘老屋墙上老奖状。 父亲走了, 母亲也去了。 老屋依然存在, 墙上的奖状永放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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