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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读书君 他的一生是短促的，然而也是充实的，作品比岁月还多。——克多·雨果 巴尔扎克，法国文坛上的一颗巨星，却也是一个“不堪”作家，一个被视为“累死的作家”。经常6点睡，午夜起来写作，常常喝黑咖啡“打鸡血”，一忙起来，几个月都不见人，除了见他的印刷者。巴尔扎克的一生，留给人们太多的逸闻传说，更留下了比岁月还多的作品。 巴尔扎克 不过，巴尔扎克也不是天生就会写小说的。他的创作经历，还得从他小时候说起。 01 “倒霉催”的孩子，从小就不受宠 1799年，也就是俄国文学巨匠普希金诞生那年，法国也诞生了一位伟大的作家，此人便是巴尔扎克。（三年后，法国作家雨果在他们之后诞生）。 和雨果的浪漫主义文学不同的是，巴尔扎克走的是批判现实主义派。 什么是“批判现实主义派”呢？顾名思义，就是指批判、揭露现实黑暗，揭露罪恶。 作为19世纪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写下的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就是《人间喜剧》。 《人间喜剧》写的是什么呢？大家都知道百科全书是一部高逼格的书籍，而《人间喜剧》就是被视为是法国的“百科全书”。 然而，早期的巴尔扎克，并不是什么天才，写出这样的作品，可以说并非是什么偶然。 巴尔扎克的爹爹（以下简称“老巴尔扎克”），本是一个外省打短工的农民。老巴尔扎克出生在法国一个名叫诺加伊里安的小村落里，这个村子的人大部分都是穷苦的农民，而其中就包括巴尔扎克一家。 老巴尔扎克的祖母一共生下了11个孩子，其中最大的就是老巴尔扎克。 当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而不是像自己一样，穷困潦倒，糊糊涂涂当一辈子的庄稼老汉。于是，便想着希望通过求助当地的神甫，让教士教儿子读书认字，将儿子培养成为一名教士，这样就不用再走自己的老路。 长大后的老巴尔扎克，比自己的父母更具有想法和野心，他当然不甘心只在乡下当个规规矩矩的教士，于是便离开了家乡，外出闯荡。 一路流浪的过程中，他给人打过短工，干过杂活，后来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当时法国最大的城市巴黎。 进城之后，时势造英雄，在大革命时期，老巴尔扎克抓住了机会当上了军需官，在巴黎社会圈混得风生水起，并狠狠地大捞了一笔。而当他从一个流浪汉爬到了银行家的位置，已经是51岁的年纪。不过，好在，年纪虽然已经半百，但是风度依在，且尤为擅长话术，各种吹牛的大话，把小年轻姑娘哄得团团转。 51岁那年，老巴尔扎克相中了银行上司的女儿，一个年仅18岁，足于做他女儿的少女，并很快向其求婚。女孩并没有拒绝，且其父母也一再认为老巴尔扎克是一块不错的“肥肉”，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身体壮硕，且仪表堂堂，男性魅力十足。 最终，女孩嫁给了老巴尔扎克，并在结婚之后不久，生下了巴尔扎克。 对老巴尔扎克来说，这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不过女孩却不喜欢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这个孩子。所以，巴尔扎克刚一被生下来，就被“送养”了。长大了一些之后，巴尔扎克被送到了一个寄宿学校，更是远离了父母。 在那个教会学校里，巴尔扎克每天需要面对的是各种森严的校规和戒律，那里没有自由，没有休息日，不准哭、不准笑……家长平日也不能随便来看孩子。那里的教师，实则就是教士，每天神神叨叨地念着“上帝万岁，上帝是万能的，人类是渺小的，人们都是罪人……” 夜有多黑，巴尔扎克心里就觉得有多暗淡。黑夜漫漫，还很长，巴尔扎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巴尔扎克8岁那年，年轻的母亲经不起诱惑，撇开年老的父亲，偷偷和另一个男人生下了一个私生子，这更是使巴尔扎克失去了母亲的温存。 没有爹娘疼，又被学校教会严格管束着，对巴尔扎克来说，可想而知有多苦。结果，巴尔扎克虽然天天读书，但是成绩烂得很，排名全班倒数，且还瘦得像个猴儿似的。最后，没办法，只能休学回家。 之后，虽然巴尔扎克在巴黎又转了几个学校，但功课依旧是差，最后能够勉勉强强地从高中毕业出来。于是，他的娘亲更是把他看成是一个废物，感叹不已地说道： “唉，我算是完了，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将来他能干啥？” 晚年时，巴尔扎克也曾在写给别人的信中，直言不讳地表达过对母亲的“失望”： “真不知道我的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她是一个妖精，又是一个妖精似的怪人……我母亲就是我一生中所遇到的全部不幸的根源。” 02 不顾父母反对，独自创业欠下一屁股债 1816年11月，巴尔扎克兴高采烈地跑到亲妈跟前，告诉母亲自己考上了巴黎法科学校，母亲为他高兴不已。 然而，上了大学之后，巴尔扎克发现自己爱的不是法律，而是文学。毕业之后，他死活不肯到律师事务所上班，而是向他的老爹要了两年的“伙食费”，打算“进军”文学圈，要闯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之后，在和父母闹翻后，父母断掉了对他的经济救济，巴尔扎克被迫独自谋生。从此，他否认自己是有爹妈的孩子，并在自己的姓名上面加了一个贵族标记表示和资产家庭决裂，并暗自发誓要成为文坛里的“国王”。 就这样，潦倒的巴尔扎克，从家搬离了出来，跑到了一个贫民窟里，租来了一间到处透风漏雨的，和陶渊明的那间陋室有得一拼的破旧小阁楼，每天在那奋笔疾书。 巴尔扎克手稿 对于这间阁楼，巴尔扎克还曾在《驴皮记》中评论道： 再没有什么东西比这阁楼更令人讨厌的了，墙壁又脏又黄，一股穷酸气……房顶倾斜，几乎碰到了地板，从松散的瓦片间可以看到天空……我记不起居住在艺术桥的漫长而困苦的岁月里曾否付过用水的钱。每天早晨我从圣米歇尔广场的喷泉把水打来…… 不过，那时候的巴尔扎克，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满腔热血。 然而，当他的第一部作品悲剧《克伦威尔》写完后，并未取得想象中的成功。 当时，法国正处于拿破仑时代和封建历史的“七月革命”两次大动荡之间，社会一片混乱，压抑的环境催生着人们渴望涉猎和新奇。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各种情色、恐怖的庸俗小说呼应而出。 而贫困潦倒、穷途末路又被裹挟在这股洪流中的巴尔扎克，最终没能抵住诱惑，为了生计，他开始用假名字发表庸俗小说，并和其他人合作从事神怪小说和滑稽小说等创作。 根据保守估计，从1821年到1824年间，巴尔扎克每年炮制的小说就多达十几部，这些小说都是粗制滥造、东拼西凑的。可以说，巴尔扎克为了挣快钱，也算是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不过，对于自己的这种不光彩的行径，巴尔扎克也自知有愧于心，深感自责。他曾在给妹妹罗尔的信中写道： “我希望靠这些小说致富，多么堕落！为什么我没有1500法郎的年金，使我能够体面地工作？但是我终究需要独立，为此，我只能用这种可憎的办法。” 的确，当一个人已经处在饥寒交迫的时候，又谈何艺术创造呢？ 在这期间，巴尔扎克认识到了一个比自己大了整整22岁的贵妇，这位妇人的到来，给巴尔扎克带来了资金，女人给了他几万法郎去做生意。 有了资金，巴尔扎克干脆办起了出版公司，做起了出版商，经营铸字厂、印刷厂。然而，他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没几年下来，结果不仅一个子都没有赚到，反而亏得连本都不剩，欠下了一屁股债。 03 走投无路后重操旧业，病逝前3年还留下21万法郎债务 为了还债，走投无路的巴尔扎克只能重操旧业，继续“爬格子”，开始更加卖命地写作。每天从半夜写到中午，然后又从中午校对到到4点，5点用餐之后，6点就上床睡觉，直到半夜又起床开始写作，每天工作可高达18个小时。 为了提神，巴尔扎克的桌上摆满了各种黑咖啡，饿了啃上几片干面包，困了喝几杯黑咖啡。 有时急着赶稿子，可以连续数日废寝忘食写作，写到情到深处时，时而疯癫狂笑，时而痛哭流涕，甚至有时还会为作品中的人物大吵大闹起来。 对于他而言，外面的喧嚣世界俨然和他是没有任何联系的。他的世界里，没有交际、没有朋友、没有娱乐，唯一有的就是一个想从底层里爬出来的奋斗者。他从不间断地写，手指早已写到了麻木僵硬，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着。 1842年4月，巴尔扎克伟大的代表作《人间喜剧》开始出版。 这里尤为值得说一下的是，这是一部宏伟的著作系列，而不是很多人认为的单单是一部小说。《人间喜剧》共包括了96部小说，如众人熟知的篇目，《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等。 这部作品包含了时代、社会、人性的太多东西。归结起来说，其社会历史内容大致可以归为三大主题：贵族衰亡、资产者发迹、金钱罪恶，尤其是金钱罪恶被刻画地淋漓尽致。 如为了钱财和地位，女人们可以不理会父亲临终前的呼唤，跑去参加奢侈的舞会，只为了向上爬，结交更多的贵族（《高老头》）；为了地位和财富，妻子不承认丈夫还活着…… 金钱败坏了良心，毁灭了爱情，毁灭了人性…… 可以说，没有几个作家能把金钱罪恶描绘得如此入木三分。 然而，产下如此巨量和优秀作品的巴尔扎克，却因为一身债务，常年透支身体写作，加上在创作时嗜浓咖啡如命，正如他曾说过的：“我将死于3万杯咖啡”，最终还没来得及享受到人生高光美好的时光，年仅51岁就与世长辞（1850年），慢性咖啡中毒成了他的死因之一。 而在他逝世前3年，还留下21万法郎债。 如此一代文学巨匠，却有着如此颠沛曲折的人生，过得如此贫困艰苦，的确令人感慨和痛惜！ 他的逝世，使当时整个法国都陷入了悲痛之中，作为巴尔扎克的老朋友，雨果更是悲痛万分，还在他的葬礼上，面对前来送葬的法国公众，宣读了葬词。 如今，100多年过去了，巴尔扎克的勤奋耕耘，为后世留下的无数优秀的文学著作，早已传播到了世界各地，深刻地影响着人类。 对此，你又是怎么看呢，欢迎在评论区一起分享探讨~ 参考资料： 《巴尔扎克传》、《巴尔扎克传 在窘境中挣扎的文学巨匠》 图片源自网络，若侵权请联系删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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