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云南行记】大理其余

前言

旅行的最大快乐是回忆，在回忆里剔除了杂质和不快，风景因此更美。

出行之前，已经听过大理如何风花雪月，洱海如何让人在宁静中流连忘返。所以预备在大理多待几天。

下了飞机，扑面而来的是下关的风，风大身寒，下关是大理新城区，建筑和风貌并不殊于其它城市，而延展至下关的洱海看上去也只是一座普通的城中湖泊，道路两边到处可见“勿倒垃圾，保护洱海”的标语，我们心中有点失望。

及离开下关，路边慢慢进入一段乡村，看不到洱海，路边不断出现民居，灰瓦白墙，墙头是瓦叠空形成的花纹，墙上多有松、兰、菊的墨色绘画，司机告诉我们大理政府统一要求建筑风格，禁止前几年流行的贴瓷砖建筑，看过恶俗的瓷砖农房如何破坏乡村风景，我心中感到庆幸。

穿过小楼林立的窄街，到了大理古城，古城南门城楼屹立，上面有匾：文献名邦，这四个字说明这座曾经是东南亚最大城市的历史，南诏国、大理国并不是荒野蛮邦，它们自有文章风流。

走上城楼，西望苍山，山色苍绿，顶上仍有白雪延绵，最高处浓云铺陈，天空蓝且安静。

进入古城，和其它古街一样，这里大部分临街房屋已经是商店，卖着全国流通的工艺品或食物。制作云南名点鲜花饼的小店很多，我品尝了一家，觉得太甜，点心师傅不快的说：众口难调，有人还觉得太淡呢。

看了将军府里的碑刻，我们拐上一条小街，街道由西往东向下倾斜，街心一条小溪跨石越阶安静流动，溪水浅清，荇藻轻摇。

白天的古城游人络绎，商铺繁忙。第二天清晨，我独自去古城，古城像是翻了一个面，当地人的生活从角落里露出来，小学生穿着校服拉着爸妈的手去上学，微笑的老师在门口迎接孩子，中学生骑着自行车，早点铺里师傅在蒸包子，人们在吃早饭，新华书店还没开门。 人民路地摊街晚上留下的痰迹仍在，但农民已经放下担子，卖洱海边农田收割的蔬菜， 薄荷也在其中。

比起后来见到的丽江，大理古城像个村姑，还未完全学会走上舞台，丽江则是一个秀媚娴熟的舞女。

而洱海本应该是这个村姑最佳的服饰，可惜治理工程正忙，到处工地，靠岸处水葫芦浮满水面。 洱海边西岸是大片的菜地，偶尔有花田，紫色粉色的一带夹在大蒜、蚕豆地中。 据说要把洱海边的村子都迁走，把农田变回湿地。不知道这样大的工程是否能完成，如果不能完成， 那么接纳洱海为一普通湖泊，农人依然安居，也不算坏事。

在洱海边红山村，我看到一座本主庙，当地司机告诉我每个村信的本主神都不一样，红山村的本主是龙王，塑像群里还有龙母，身绕五条龙，是我第一次看到龙母像，庙墙上写着个人的捐献，并不全是捐钱，有很多捐米百斤。

红山还是乡村，下关那边已经是大片工地，机器、钢铁在切割大山，为人们修筑高楼居所，不知道大山在那里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