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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Y 女士 ：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谨记四位女士（一） 这些文字在我心里已酝酿了很长时间，一直想提笔写，却又有几分犹豫。并没有其他原因，怕写出来自己不满意，写的不好，更让她们责怪；毕竟，这次的文字写的大多是与己最为贴近的女子，或是最为欣赏之人。对文笔的要求自然偏高许多，很担心会超出自己写作的能力。思虑再三，徘徊之余，终于提笔。不过，只能在恰当的时间里，带着正好的心境渐渐去写了。 这些文字，倘若没有确定的足够情感，或是怀有相当好感与相近的情谊，是难以落笔的。或者，仅仅是肤浅的蜻蜓点水、浅尝即止，也是不足以写下的。唯有对这四位品貌与才情均非寻常的女子，怀有平生相当的敬意，才使我决意动笔。今晚略作小憩，醒来后，西风微凉、一枕初寒。可寒夜的凉意因我的心境而飘然远去，于是想到这些年来的许多，思绪停驻。花开花落，亦不过是淡烟流水般一瞬；世情冷暖，也无非是薄似秋纱的透明。现实中人，往往历尽千帆，击水中流，终达彼岸，回望浩淼烟波，慢慢有所顿悟，渐渐领会到这一切，而逐渐升华自身的阅历。我今天写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岁月中成就的出众女子，有的确为相识多年而相知甚深，有的仅仅相逢萍水一面之缘。因她们气质之美，如同这四位女士一样，端正端庄，智慧豁达，足以让人远观为敬，近至心仪。 我不用她们的名字，可以谅解的缘故，所以用特别的方式代替。 我先写 y 。她是值得我写的女士中的第一个，多年来一直如此。 一、y 女士 y 是我第一个真正心仪的女子，也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 她如玉亦如虹。如玉的容貌，如虹的性格。玉显高洁，虹则显高傲。 y 在上学的时候很像个男生，或者说，那时的她展现的完全是她性格中如虹的一面，很任性、洒脱，但这不妨碍她渐渐出落的美。多年后，她依然像当年那样率真可人，更多了几番性情的柔美。她的魅力如今愈发显得成熟大方。 我最初对 y 的印象，是2000年暑假的补课。那次主要补习数语外和物理化学等主科，授课的基本上都是本校本年级的老师，有的还正在教我们，大多都很熟悉。我们那一届的大部分同学都参加了这次补课，有的确实是想补习一下自己的弱项，有的完全是家里的意思不得不去。我的理科始终不大尽如人意，于是也趁这个机会去补习一下物理。 我还记得，那天是上午，刚好是个晴天，赶上中间下课休息。旁边那个班级在补数学。我那时恰好有几道数学题不大懂，下课以后，就顺便串到隔壁班去。原来是傅老师在教课，毕竟刚下了课，她仍在讲台上没走。傅老师课教得很好，是一位深受好评的老师。可我那时还不大认识她，只是后来在她正式教我们以后，才渐渐熟悉。我于是就冒昧走上前去，礼貌向她请教。傅老师非常严谨，讲课一丝不苟，逻辑性强，也容易让人懂。很快，那几个问题在她的解答下迎刃而解。我一面向她致谢，一面走下讲台。我的目光自然掠过台下。这时，我看到前排中间座位上一个面容白皙的女生，瘦削的瓜子脸，留着齐眉的学生短发，白净的皮肤显得秀美并很有光泽。她似乎早已在看着我，然后我们的目光自觉碰在一起。我那时还是个很羞涩很内向的男生，连和女孩子说话都有些脸红，更没有这样看过对方，有些不好意思。我便迅速收回了眼神，径直走了出去。 这便是我对 y 的最初印象，一个秀气十足却未知姓名的女孩子。 过了有几个月，正好要文理科分班，老师们根据实际情况把所有的学生进行了重新调整，用数学方式作了排列组合。于是原来各自的班级就迎来了为数不少的彼此并不熟悉的新同学，而很多曾经相识已久的同学则进入了另外陌生的班级，开始了新的学习环境。 这样我们几位五班的同学被调整到了三班。 分班的那天晚上，新的年轻的班主任和大家见了面，同学们在不断地互相认识和渐渐熟悉对方。我也在和几位以前并不相识的同学彼此客气寒暄着。这时，班主任让我们分别作自我介绍。她每点到一个名字，该同学就起来简要介绍自己，也好让大家认识。就这样，过了一会，老师点到一个名字后，坐在前面第三排的一个女孩子站了起来（也可能是第二排吧，这个我记不大清楚了），声音清亮干脆又很有底气。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是 y ，没想到她个子这么高，修长的身材，确实有些瘦。那时，我也便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这两个让我心仪的字，从此，终于让我在后来的日子里渐渐体会到她年复一年在我心头萦绕的分量。 我与 y 的开始熟悉，完全出于偶然。原因是一次座位的调换。调整完后，我们就在一排。而且那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周往右动一次桌位，到了中间两排时，我与 y 就并排坐在了一起，成了邻居。 我终于可以细细地观察她了。她肤色纤细又很白嫩，左脸颊与眉间处有颗并不明显的痣，略有些粉色。那颗痣，是属于她的美人的痕迹，我一直觉得很动人。 我们最初在一起时，可能由于我比较闷，不过主要原因还是我当时过于内向；她也感觉我太斯文、刻板，况且俩人本来就不大熟悉，这样的缘故，我们之间言语并不多，交流也少。一般是 y 会主动问我一些问题，毕竟我那时还算是老师眼里所谓的好学不倦的好学生，自然尽力的为她讲解，作学业上的辅导。就这样我们就逐渐开始熟悉了。 我也便这样了解了她。 高中时代的她完全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开朗、任性、率真、善良。与她相比，自己俨然是个不解风情的桃花源中人，只知有汉，无论魏晋；又像一个被禁锢的苦行僧，除了修行，不听不闻世间之事。她喜欢玩，玩得随意，玩的开心，同时又很活跃，活跃的像个男孩子，除了学习上不太用功以外。她常带着一个随身听，经常下课后用这个听歌，有时她听得笑出声来，又怕声音太大，只好低下头轻捂着嘴唇，眼角眉梢里依然是不尽的开心。我那时只想一心读圣贤书，一身凛凛书生气，幼稚又可笑，对这一切与学业无关的世外之物自然保持着距离。她也许是想把我从自己很迂的围城中解救出来，也正好陪她一起玩，终于用了不小的“心机”。可惜自己的定力不太够，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实在禁不住她的引导，她还时不时把听着发笑的音乐耳塞硬塞进我耳边，最后连我也禁不住笑出声来。就这样，我就慢慢挣脱了自己的禁锢，开始与她打成一片。 以后没事时，我也就习惯了和 y 聊天、说悄悄话。无论白天上课还是晚上自习，我们也喜欢小声说话。有一次还被班主任老杨点名作了批评，我俩闷着头，谁也不敢吭声，事后还开心的会意一笑。那就是少年时代的我们。由于她的缘故，于是自己单调的履历版面开始有了颜色与光泽。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读大学那几年，我们也经常联系，电话加信息。虽然不在一个城市，可对她的想念却日复一日的加深。自然而然，我也对她萌生了深深的爱恋，这样的爱意终于泉涌而出，覆水难收。那是我真正心仪一个女子的开始，她也是我多年来真正爱上的第一个人。“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之事，零碎的等待，曾经的欢颜。毕竟年轻，有过失当。她已然原谅了我。她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即使是我的有意，她也情愿如此。我就这样得到她的特赦。我明白，这样的事情，她于我是特例。我印象深刻，她多次的话语，情真意切，留恋开心的年代，也在怀念那些美好，也可能在想念我。她是如此在意我们彼此多年的情谊而像我对她一样无法忘怀这一切。说不出，这些年来，我们之间是友情的成分大一些，还是感情的意味浓一些。而无论是怎样的情感，我们现在和今后彼此都互相惦记着，关切着。 “韶华不为少年留。”多年后，走过那些飞絮飘零落花散尽的季节，她终于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任性的女生了，愈加成熟、敏锐。看来，生活不仅使我，也让她成长了许多。这些年来，她每次见到我，还是那样有情趣，还是那样坦诚心曲。她始终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感情的路上徘徊，这也让她心急。她也盼着我能早日找到理想的归宿，并且也曾为我在这件事上尽心竭力，尽管未能如她所愿。 这些年中，她已经建立了属于自己的足够美好的幸福，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生活上，她都是让人羡慕的。可她依然未变，那样修长和瘦弱，那样端正和端庄。只是她始终清秀的外表，又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她的品格是最为我欣赏的。很多年轻的女人，有了让男人心动的容貌和身材，却无与之相匹配的内涵和气质，有的尽是充满世俗的苍白与浅薄。可我的 y ，多年后依然如故，那么真挚专一，让人难以忘怀。 附 临江仙 【北宋】晏几道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暮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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