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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敏/屈原,中国诗人的迷渡

 河南文学杂志 2021-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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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中国诗人的迷渡

张天敏

       年年五月端午前后,都有鸣呼如潮的写屈原文字刷爆。袭史路而来,沿古老的造神运动模式,冲着路漫漫其修远兮,悟将上下求索兮,将爱国主义诗人和浪漫诗人的高评,一直固化在纸端,很少见坊间布衣发声。一个本该争议纷纷的古代官员兼诗人,沉在文化史海里的驳杂态,已被封定在千年神坛上。

       二十年前,我走进北京鲁迅文学院,在迎客大厅正堂看到了路漫漫这句话。庄严沉雄的楷草,浑厚遒劲的笔力,读来超级骨感,那诗性加宗教的双重魅惑,直冲心底而来。奔波千里来朝拜文学的我,仿佛上下求索的,正是眼前这番。我心起敬畏,放下行李箱,深深鞠了一躬。可不知为什么,后续特别奇葩,那么有品位的词条竟然在数日后不见了,由两行经验化的文字替换过来:文学为社会主义服务,为四个现代化服务。摸错门的感觉来了,大厅顿然摇晃起来。

      我从小就爱听父母亲讲屈原和昭君故事。因为涉世和阅读的局限,至到青年时代,我都是屈原的铁粉丝,对屈评几乎置顶。特别对路漫漫的词条,一细读就会着迷。可后来,我真的细读了屈原,忽然又有了摇晃感。我发现他的人格有不小的裂缝,行为也有变异。清灵幽静的汩罗江岸,是多么悠然自在的诗歌天地,诗人屈原怎么连一点浪漫都没有,而是呼啸着哭喊着奔向了人生的尽头。再读细下来,我认为屈原的诗很有高度,但他的三观都有异化,症状在于:自我定位含糊,角色混搭,奋斗方向纵横交岔,雾障重重,世界观已沦入迷津,能见度极低。在人生与价值二观趋向上,不仅有缺陷,且有嫌人格分裂症状。这个问题人物,想演官场变脸术,是极不靠谱的事。从心理亚健康常识上说事儿,他要解决的,不是怎样平息内讧求召复官,而是进精神病院去就医,期待健康心理的干预。

      中国古代民众内心多少都有官本位的封建劣根。可文本位相当倾心的诗人,却是大幅逆转的角。官场是服从,是套路,是粉饰。诗人是个性,是自然,是真实。官人要的老谋深算,诗人要的天稚童真。官员坐在会场上鸿篇阔论,诗人行在无人处特思独语。这么分明的两界在屈原内心,却是一片无法导出的雾渡。

      战国时任楚国三闾大夫的屈原,是以好文采进入官场的,可谓正宗的诗人胚子,应有才子志士的操持和清刚,对于热闹轰烈的地方应有隐退意识。可他不知哪根链子掉了,竟把官场看成了命根子,把掉官的痛强化得情天恨海。那时,他正处在理想的发飙期,身兼楚国巫师,管着教育,祭祀,巫觋,歌舞娱神等事务。遇到开展活动,便是朝野红人,在一过性的热闹里火一阵子,就又成了甩手官。像这样跨界搭边的差事,与权力核心不远也不近,正是浮生一种。但这个靠笔杆子混上去的文官到楚王殿当差,应该是怀才有遇了。他应具备周全的公众意识,去适合社会角色期待,也应有通情达理的兼容度,从多方面完成自我塑造。可叹他在先帝威王期还混得下去,一到怀王时代就混下了坡,还被踢出了群。

      在自我认知系统里,屈原的毛病是:自认身处权力顶峰,能帮楚王成就霸业。为这桩政治理想,他最大值地发挥自身文才,游说五国求盟合纵,即齐燕赵魏韩都与楚结为同盟,合伙攻秦。可是楚国虽地盘广大,却没有秦国国力之强,楚王与秦王的运筹能力也相去天壤。历史正处于中国统一的前夜,七国都意识到独立的危机,都想搁好周边关系,寻找同盟。屈原的行为很适应当务。正是他游说五国之后,引起秦国连出狠招,随派使者奸者一同上门,送书求婚,力破六国联盟。昏庸浅薄的楚怀王却没看到这一层,同意妹妹嫁秦,并听信郑袖与奸使合谋坑陷,害死魏国公主,一举将六国联盟的棋下成败局。书生气十足的屈原只从表面上放眼大好形势,既玩不转外交功略,也放不下难以示展的政治主张。更犯傻的是,他对楚怀王这个昏君的执迷愚忠。他绕怀王左右多年,亲眼看过这个高层二货荒淫无聊,连后宫娘们的拧掐都平息不了,听信奸谤,误杀纯良。并在嫁妹妹的事体上想剌杀秦王,被对方反奸并持刀擒拿,在国宴上暴出了弥天丑闻。就楚怀王那副嘴脸和格局,哪有一丁点儿联合六国称霸天下的底气,倒是败家丧权辱国,是一把天下无双的好手。而秦王不动声色翻转被动,力挽狂澜,却显出了英明果断的霸主气象。按当时七国拼盘来预料天下,秦国操纵列国,灭楚的能力早就昭然朝野。你屈原还在一厢情愿地屡劝怀王抗秦。你这边雷语爆棚,人家那边在想嫔妃,句句都是耳旁风。不久那怀王还受秦王诱骗到秦国走亲结盟,结果被扣押咸阳客死异国。这说明楚人智商有多低下,怀王又有多昏庸。你屈原目无大格局,料不就天下风云变数,却糊糊涂涂地跟在二货身后,甘为昏君卖命也就算了,你竟拿荡平列国统一天下的大业,开超国际玩笑。那二货的同化力竟能延伸到高知界层的你,真令人无语。

      可那档人品的楚怀王,在众人眼里简直一个嬉皮笑脸老没正经的大娃娃,又怎能轻易得到诗人的心,让夫子死心塌地辅佐伺弄呢。这得涉入楚宫深水区,从另一版本去解读。那是埋在屈子情感深处的一段隐情,也是打分他傻瓜与人精的卷底。

      他与楚怀王不仅有着封建社会常规的君臣关系,且还有令人猜度或调侃的爱昧关系。这并非坊间八卦,据传:屈原是个美男子,本人出身贵族,十分小资且自恋,曾感慨宫中人对自己容貌的嫉恨。屈原有诗证:憍吾以其美好兮,览余以其修姱,与余言而不信兮,盖为余而造怒。译:你常向我显示你的娇贵美好,你常向我说明你的花容月貌,你与我说的那些誓言完全没有信守,你无缘无故就向我发火生气。可见喜怒无常的楚怀王有玩够了男闺密,并不喜欢屈大夫,是个用着了搂怀里,用不着推崖里的豪门滥仔,怎会把屈子的盟约当白菜。有一细节,是楚威王训太子时,屈原上前劝说,威王不屑地摆手说:你出去吧,这没你的事儿。此越位或多余之嫌,早已埋下伏笔,只是他一点没觉察到,仍缠绵于争宠夺幸的软招数,不愿直起腰来。 

      另诗:昔君与我诚言兮,曰黄昏以为期,羌中道而回畔兮,反既有此他志。 译:昔日你已经和我约定,我们的佳期在黄昏,谁料想你却中途改变意志,因为你已经有了二心,丢掉我去与别人缠绵。

      又诗: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译:怨只怨君王啊你真是荒唐放荡,终究不能体察人家的心思;你周围的女人们嫉妒我蛾眉花容,于是就造谣污蔑我说我善于淫荡妖艳狐媚。 

      有评论家评屈诗:缠绵悱恻,一步三叹。诗中可见屈原和楚怀王的关系,除了工作,另有怎样的隐情,不扒即晒。有学者认为,屈原是个文学弄臣。(弄臣即为帝王宠幸狎玩之臣。有出身草根,目不识丁,有学养很高,富机智有风趣者。) 另有评说:但知自伤命薄,做出一副女儿相。其实在今天我们看来,如果不是屈子的三观同时发烧,看花眼,认错人,走迷路,怎会造成仕途的山重水复。

      可惜屈原对那层不健康不爽朗的关系,一直萌哒着,一点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好。被放逐汩罗江后,仍斩不断情丝恨缕,日思夜想召回的好梦,打死不愿在江野做渔民。就这样,一根筋的屈子,在人生拐弯处打了个大愣,再没回过神来。那时江岸上也没个渔夫劝劝迷路人:诗人在官场混不下去,有幸回老家来赶紧去买个渔船,踏个浪吟个诗,好好写别胡想,也别再为依恋大王弄那些艳诗媚词了。这样,他或许会惊醒一点点,坐下来好好反思自我在政界的不适应,然后将那眼花缭乱的梦,扑嗵一声扔掉地上,老老实实地跟着渔夫学打鱼。可怜他已没了学子的自省能力,既是拥有了诗意空间,也没站到诗本位立场上。硬是把诗人情怀一条条撕碎,把过去的高大上尊严呼啦啦抖落一地。看那奔啸的样子,说是官人吧,早就掉了乌纱帽,活脱脱一介草民。说是诗人吧,你却满怀国家社稽,一心宫媚权俗,打死不认草民命。这执着反转现实的心态,已让诗人鬼迷心窃,走火如魔。最后技穷到施小性子,憋一肚子愤青,伤心流泪,不吃不喝,披头散发,骨瘦如柴。

       一天,岸边还真的来了个渔父,白净脸色,清朗眉目,一幅出世三界的淡定静好,少不得劝他:你何必这样,为啥不跟世人一样呢?形容憔悴的屈子回话如打鸡血:世人皆醉我独醒啊,大王他是糊涂人啊,把我放逐到荒山野地,国家大事我没法儿管,我大声呼喊君王也听不到,天呐,我快要急疯了呀,我好蓝瘦哇!那话里透露:他是国家栋梁,担当天下要任,国家没有他就完了。另一,楚王即天,能看见爱臣的任性,会心疼可怜而召回。再一,他是为国忧而崩溃的英杰,他会以身殉国的。渔夫摇头作罢,划着小舟漂向了江心。蓝天白云下,留下了自然百姓永难看懂的风云人物象。也留下大人物屈原继续夜里梦里构画着复官的妙境,如果楚王能召回,他马上可以头戴高冠,腰挂宝剑,再穿上莽袍玉带,早朝参义国事,晚拥宝马美人。他还在《招魂》里,以颇富巫术色彩的语词,呼唤先王魂归。并历数南方北方天上地府的恐怖与危险,寓示只有楚国郢都才有美色和美食:肥牛之腱,有柘浆些,鹄酸臇凫,煎鸿鸧些,露鸡臛蠵,有琼浆些。这美食谱堪称中国最早的名珍菜单,只有经常品味者才能娴熟列出。说明屈原在贵族阶层的生活已经固化。流放江野,过打柴捕鱼粗茶淡饭的日子,是多么可怕呀。

      假若说楚怀王是情断义绝,抛弃男闺密,让屈原的肝肠裂了缝。那么,他痴人作梦,情极呼啸,便是精神寸断时。十多年过去了,江汩罗岸依然静悄悄的,仍没得到楚王的一丁点儿消息。一个鲜活的诗人生命,好像是专为国王摇曳的,失宠就暗淡无光,就萎缩潦倒。公元前二零七年,楚国惨败的消息传到了汩罗江岸,屈子顿足挥袖,大放悲声,抱起一块大石头,跳进了汨罗江。

      隔空去看战国时,那时的民族还很稚嫩,朝野均处在封建蒙昧期。历史局限的框套里,屈原脑袋里装满了权本位和忠君思想,似在理解之中。可是,读过司马迁的《史记》后,我看到了春秋战国列榜人物,也有特立独行者,以死维护自我主张。史记《白起列传》载:长平之战中,秦国恶攻赵国时围赵兵四十万。秦国名将白起不忍看老少俘兵困顿战场一月有余,饿兵吃完战马又吃老兵弱卒,演绎了中国战争史上最惨烈的狗血恶战。这深深地剌痛了战神白起,他建议撤军,并放走老者收俘少卒。秦王没听此言,将四十万人活活困饿剌杀至死,血流成河。深受良心伤害的白起从此不再参战,称病隐居。秦王怒将白起遣送远方,派使者赐剑。白起平静地看看窗外,在西安城十里外的杜邮亭自杀身亡。悲壮的战国名将,以鲜血谱写了一曲刚直不阿横而不流的烈士篇章。另有楚国黄子歇为追求月公主的爱,离开楚宫到秦关去救人,潜身咸阳城尾。既然名将白起敢顶风拒战,黄子歇可逃楚职奔婚约,说明那时代并没有谁局限谁必须职守终身,一旦离职下岗,就投江跳井寻死卖活的。

     古人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诗人与自然生态那才是一家亲,那是上帝给你提供的天然写诗坊。历史的脚步迈出战国,就朝着文明的方向跨出了大步。后代文人不得官志而得诗志者,南唐李后主算一文学范儿。有评: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李煜是地道的官二代,当官是门里出身,顺继父位登上南唐后主。因爱文学懂音律词赋兼书法绘画,当朝后常聚文友和君臣切磋技艺,却忘了肩上担着一国之主的大担子,最后将疆土也切磋没了,还在痴迷歌吟。当宋军攻进金陵,做了亡国奴的后主,失了故国江山,却起了满脑子的春花秋月,写出了中国史上珍稀的佳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一介皇帝落马,却飙出一代词人,登上了诗词史上无人企及的艺术巅峰。

      历史上有诗人自觉与官场断开的,当属李白。他的绝诗名句可车拉船载,但最醒世惊心的是:不可推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是他对着庙堂高调喊出的心声,简直诗本位的严正宣言。充分体现了诗人品格的刚性,和人性豪爽。他是近官后看透了官场,爽快地逃离开去。只见他长袖一甩,转个身呵呵大笑一阵,就踏浪而歌去了。他实现了操守诗人本性的高度自觉。宋代苏东坡是在押送黄州后,写作状态一下子达到了井喷状。可以说没有同僚奸官的谤谄,就没有推送世界级伟大词人苏东坡成名的后劲。东晋文学家陶渊明是寻找诗意生存方式的专家,他写的《桃花源记》也是一篇远离尘世喧啸,追求人格独立的美文。有人说陶渊明是个玩酷高手,玩转山水田园,打死不玩官场。唐代还有柳宗元惊世骇俗的绝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那是怎样超越烟火现实,纤尘不染的出世境界。如果不是诗人深隐山野,达到天人合一的化境,怎会有如此深透的彻悟。  

      可叹屈原这位诗人,只将万丈豪情窝在胸底,乱登舞台发错声。按他当时的诗词,已经以作品立了身。他对古代诗歌进行了一次大解放,打破了《诗经》四字一句的格式,采取了参差不齐的句式,成了楚辞的创始人和代表人物。他在诗作里将抒情与风雨雷电云月,及凤凰蛟龙搭档起来,上天下地去追求理想的对象,还把自然现象历史人物糅成一体,编织成瑰丽的浪漫主义艺术形象,达到了思想与艺术的结合。屈子在世人眼中已成就大功。他本应在诗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十分自信地退出所有热闹,不理睬官场肥瘦。而他,却继续羊娃错钻群狼窝,诗人弃诗不作,肝脑涂地地替昏君扮演一介文化弄臣,为后代诗界留下了不小的憾叹。

      斜阳已经照临江岸,烟波江上,日暮乡关。那些不能忘怀的诗人式乡愁,在他内心已成了意外弹出的窗口,被删掉了。在屈子的眼前,那江水太过激荡,是深狭的涡窝,或命运的坑。是搅动他平生遭逢,生出愁云惨雾的奈何天。浩叹与感慨,已秒杀掉所有的晴朗,变成了千堆冰雪,万重骇浪。让他即时体验悲愁的自然载体,也载不动沉重的忧世伤生。他还在怀恋显赫的公权力和隆重的发言平台,把魂留在郢都,死也不要与沉寂相伴。在他的价值论坛上,没为诗人留一席之地,也没为自已放一条生灵通道。全世界都没有一点儿温度可拿来抚慰伤痛了。当他绝望地背转了人性真正的沉默和自由,同时也将社会框架里拖拽出来的大包袱,从背上压到沉甸甸的心头。他自觉打开了囚禁的门,关好内心,永失自由故。

     更难堪的是,屈子挥洒如天马横空彩云追月的激荡豪情,并没有一直穿越下去。后世有《屈原的故事》被专家从小学生课本中移除了。记者采访时,专家回复:不能让青少年知道屈原这个诗人和官员受到挫折就自杀了,还受到了赞美和纪念。在启蒙阶段涉及自杀故事,对认知能力不足,生死观不成熟的青少年,极容易受到负面影响。要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我国历史上爱国志士很多,没必要讲屈原。屈原不应成为学生学习的榜样。我还有认为,让屈原退出小学生课本的负面因素,有他的代表作,自叙诗《离骚》: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自称他是太阳神高阳的嫡传后裔,天上大巫祝融子孙。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都是楚国巫师的法号。他为自己天神所赐予的大巫身份十分自豪。其《九歌》也弥漫着浓郁的巫祝文化氛围,祭祀神祗,描写巫觋以歌舞娱神的迷信场景,是地道的巫祝之诗,更不利于青少年健康成长。我强烈点赞编课本的专家对《屈原的故事》说不。

      中国高知阶层已站到了知性平台上,为这位古代名人打了中评。可当下仍有写屈原的文学大军,在五月的平台上猛刷。大多中青年网络写手喜欢随大溜,几乎把屈原崇为五月里的大众情人。待那些泡沫样的发言走马灯似地过去,浮生的样态和浮飘的文字,也轻轻随风逝去。读着读着长大的诗人们,应读懂屈子所处的时代是中国历史的早晨,他的思维受限,有情可谅。如果你在当下这个大洗牌,大扒皮时代还要高举屈原爱国爱诗的伟大旗帜,煸着古老的情,那就没情可原了。

      后诗人们已经长大,可飞眼横扫环宇再拐弯到平台。在互联网共享时代速成起的后后诗人们,更不会在人群里多看你一眼,就绕开了屈子沦陷过的文化迷渡,走远。  

作   者   简   介

     张天敏,女,中国作协会员,邓州市作协主席, 鲁迅文学院作家班结业,邓州市文化馆专业作家。河南南阳第三、四届人大代表。著有长篇小说《女人桥》于漓江出版社出版,长篇历史小说《张仲景》,长篇网络小说《情人山庄》,小说集《半醒》。散文集《逝梦的河》,《流年》。长篇小说《女人桥》故事缩写刊发于《小说选刊》。长篇小说《情人山庄》获长江杯网络小说大赛优秀奖。作品被中国图书馆及各大院校馆藏,并被中国新闻周刋,小说选刋,中国青年报,河南曰报,郑州晚报,河南作家通讯,南阳文化丛书报导并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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