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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郜泉州/白娃黑妞轶事

 河南文学杂志 2021-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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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娃黑妞轶事 

郜泉州

       白娃,长的并不白,但不算黑,黑红皮肤,黑红脸堂,粗眉大眼,个子粗壮,加之身高仅有一米半,外号叫作“半截缸”。黑妞呢,却长得细皮嫩白,凤眼瓜子脸,眉清目秀,身材壮实,身高一米八,外号“高铁塔”。

      天下事无奇不有,芝麻掉进针眼里的事,虽说是难以想象,但还是有现实的。看似悬殊大的两个人,60多年前,月下老人却把他俩牵到了一块,还恩爱无比呢。他二人的趣事,真像芝麻壳里的芝麻籽,倒出来一大片,颗粒虽小还怪显眼哩。

       那是白娃12岁的那年春天,是个灾荒年。星期天,在六年级上学的白娃,奉父母之命,到三里远的山洼的田地里去挖野菜,以度饥荒。当白娃刚走到山洼林子边的一棵大榆树下时,突然从树上掉下一团花白东西,把白娃吓了一大跳。他双手攒紧长把镰刀,壮着胆,鼓着劲,走上前一看,是一个穿花衣服、长得眉清目秀、俊俏的女娃,摔昏在地上,瘦弱的像葱一样细长的个子,手里紧抓着一条面布袋,袋里半袋榆叶。不用说也是捋着当饭吃的。

       白娃家是医生世家,多少懂点医术,他忙蹲下来,把女娃蜷起来揽在怀里,然后掐女娃的人中。

       女娃醒过来后,看到躺在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娃怀里,生气地说,你这个小孩子,你是谁?抱我干啥?

       当白娃把救她的情况一讲,女娃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我叫黑妞,16岁,冤枉你了,谢谢。说完刚要起身,却哎呀一声蹲在地上,痛苦地流着泪说,我的脚扭伤了。

       当白娃问清黑妞是黑庄隔壁的白庄时,衡量了一下自己矮壮有力的个子,又打量了一下身材似葱杆廋弱的黑妞,自信地说,黑妞姐,来,我背你回家。

       黑妞疑惑地说,白娃,你行吗?我比你高一头哇。你去白家庄叫俺家里人来带我回去,俺父亲也是医生。

       白娃自信地说,你别隔门缝看人——把我看扁了,我一顿能吃四个大蒸包子,喝一大海碗玉米糁红薯汤,体重90斤。我在家经常担水,一担水80斤重,你充其量也不过80斤重。

       白娃弯下腰,黑妞不好意思的趴在白娃肩膀上。白娃反手紧紧搂住黑妞的腿,笑着说,你个子不低,怎么这么轻呀,轻的像只白天鹅。黑妞苦笑着用小拳头捶打着白娃肉墩墩的肩说,人家脚疼得钻心,你还开玩笑,真坏。

       白娃背着黑妞,一股劲走出了二里地。真是路远知轻重,此时才感觉到背上的黑妞越来越重,只压的骨头酸疼,浑身汗水直流,但又不好意思放下黑妞。他咬着牙,硬把黑妞背到白庄,跌跌撞撞走进黑妞家的院里,把黑妞往院子的竹床上一放,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谁知眼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慌得白家人顾不得照顾黑妞,赶忙进行抢救白娃,黑妞也吓得哭起来。

       白医生把白娃救醒,知道是又累又饿造成的,赶忙让家里人做了一碗鸡蛋面汤,喂白娃喝下去,白娃这才恢复了元气,白家得知白娃家情况后,让人把白娃送回黑庄,上门又谢了黑家,从此黑白两家来往不断。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四年可过去了。黑妞的个子变魔术似的,一下子窜到一米八,浑实粗壮,饭量比父母俩吃的还多。力气呢,大得吓人,双手能抱起一个150斤重的小石磙,两个哥哥在外行医,家里的农活便包给了黑妞和两个嫂嫂。

       两个老人仰脸看着黑妞笑着说,咱家咋养了你这个怪物,身高马大的,谁家敢娶你去当媳妇呀?谁知说媒的光想把白家的门槛踢断,男方家要黑妞的原因是娶个棒劳动力。

       面对许多条件好的男方,父母都比较满意,可是,黑妞就是抱着葫芦不开瓢。母亲急了,指着黑妞的下巴苦笑着说,闺女呀,都是快20岁的老姑娘了,和你年龄一样大的姑娘,都抱一个娃娃扯一个娃娃了,你打算在家住一辈子,扎老女坟哩?快给妈说说,你心中有哪个男孩了?

        当黑妞吞吞吐吐说出心里挂着白娃时,母亲半天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说,闺女,他才16岁呀?还是个孩子哩。不过,他家底不错,我赶集见过他几次,身体敦实强壮,就是个子不见长。你个子那么高,他那么矮,他又比你小四岁。你和他站在一块,标准的大缸配小瓮,恐怕不般配。况且白娃那孩子,放着医生世家不学医,偏爱放羊,跟着他姑父宰杀羊开羊肉馆,到人前总能闻到他身上的一股羊膻气,我闻见羊膻气就恶心。

       妈,人高不算富,多穿几尺布。看我每年穿的衣服鞋,比您二老加起来的衣服鞋还多。再说,白娃救过我的命,又背过我。因为背我,人家还累死过去,好多人都知道。这样既忠诚心眼又好的男人,我看行。个子吗,矮点算啥,况且还长着哩。年龄小几岁无妨。

      家里人都拗不过黑妞,只好给黑家捎信来商量。谁知白娃父亲一听,高兴坏了,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正愁黑娃个子低娶不上媳妇呢。回家后赶忙托白娃的姑姑上门提亲。姑姑当然高兴的屁颠屁颠前往。

       半月后,白娃在姑姑的带领下,用一条红毛巾包了一只银手环作聘礼,便和黑妞换了手巾订了婚,白娃全家高兴得合不拢嘴。邻居也夸黑娃家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好媳妇才送上门。

       半年后,由父亲作伴,包了一对银耳坠,一双金饺子子,白娃牵了一只白绵羊母羔子,姐姐相随协助背了十丈布,两捆新棉花。到黑妞家送去了彩礼,结婚日子定于八月十五。

        当时黑妞19周岁,白娃16周岁。

       八月十五那天,白娃结婚的场面真够热闹的,白娃的父亲是三里五乡有名的老中医,德阳街临近几个乡的乡长、许多乡绅都来上礼祝贺,全村人更不用说了,酒席就摆设了百多桌。照乡长的话说,热闹场面在嵩水乡数头一份。

       把新娘接到家里之后,最主要的事就是拜堂了。高媳妇黑妞矮男人白娃拜堂时,新媳妇弯下腰,大红盖头把低个子男人盖的严严的,不知谁恶作剧,推了一下白娃的屁股,白娃哎呀一声,一下子趴在新媳妇的裤裆下,白娃在趴下的一霎那间,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新媳妇的新裙子,竟把裙子拉掉了,露出了新媳妇大红的裤子,慌得黑妞赶忙弯下腰去提裤子,又和慌忙爬起的白娃碰了个头碰头,霎时白娃和黑妞的脑门上各肿了个核桃大的疙瘩,那滑稽场面,让在场的人们笑得前仰后合。一位教书先生即兴作诗道:

        五尺新娘四尺郎,铁塔相配面瓮缸。

        大小高低虽别扭,取长补短相宜彰。

        男敬女爱甜如蜜,福如东海流水长。

       黑娃家在村里辈分低,晚上闹房的人寥寥无几。当月亮偏西时,累了一天的白娃没有进洞房,却在院子的石板上睡着了。当白娃父亲出门去喊白娃进洞房睡觉时,母亲拉住父亲的衣袖说,别去,白娃今天都成大人了,有媳妇管教,看媳妇黑妞咋办。二人吹灭灯,趴在屋里窗边看着院里。

       这时,只见黑妞咣当一声打开新房门,走到院子里的石板边,推了几推熟睡的白娃。谁知白娃像冬瓜似的,翻了一个身,又呼呼地睡去。黑妞无奈,瞅瞅院内周围无人,弯下像抱小孩子似的抱起白娃,飞也似地跑进新房。边走边说,你几年前背我,说我轻得象只白天鹅,如今你轻得像只蛤蟆,算你有福,你这蛤蟆真吃住我天鹅的肉了。

        坐在正房里偷看的父母、左偏房间的哥嫂,被逗笑得趴到床上捂住嘴不敢笑出声。

       山村的蹊跷事就是多,如张三仰脸张嘴打喷嚏,刚张开大口,天空飞过的喜鹊恰好把屎拉下,不偏不正地掉进张三口里。算卦先生渴的张着口,仰着脸,瞪眼看着树上的软红柿子,微风一吹,扑沓一声掉下来,恰好掉进口里,弄得满脸稀糊涂。有的人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真是世事难预料,白娃家岂能躲过。

       那时八月初的一天,白娃和黑妞一道,上田地锄草翻红薯秧。俩人正干活时,突然从田地里窜出一只硕大的松鼠,白娃窜起追赶,眼看快追上松鼠了,松鼠刷的一下子,钻进了墙上的石缝里。顽皮的白娃不顾黑妞的阻止呼叫,用小镢头掀掉墙上的几块碎石头,暴露出松鼠,吓的松鼠蜷在墙角里。高兴得白娃迅速伸手抓住松鼠。

        不料石墙上的碎石突然塌下来,一堆小石块压在了白娃腿上,白娃吓的声嘶力竭的哭叫起来。黑妞听到白娃尖利的哭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跑过去看。来到现场一看,也吓得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飞快的搬扔白娃身上的石头块,一边数落白娃,都结了婚的小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那么顽皮。

       黑妞把白娃腿上的石块扔完后,把他抱起来,挽起白娃的裤腿看了看,又内行地按摩了一下双腿说,肉皮砸的有点红,活动一下,看骨头伤着了没有?白娃呲牙咧嘴走了几步,哭丧着脸说,脚脖子疼。黑妞坐在地上,让白娃也坐在地上,把双脚伸在黑妞怀里,黑妞上下左右的按摩起来。按摩了一会儿,又让白娃起来走动一下。

       白娃一瘸一拐的边走边说,脚脖子还有点疼。黑妞说,没伤筋动骨,脚脖砸伤了,不碍大事。

       这时,太阳已到正午时间了,黑妞赶忙摘了六个大南瓜分别放在两个箩筐里,又掐了一大团红薯秧叶,放在另一只箩筐里,试了试担子平衡后,担起担子说,该吃中午饭了,别让爹娘等急了,快走。说完话,担起担子大步流星而去。白娃在后边拄着一根用树枝做的拐杖,一瘸一拐地走着。

        当黑妞走出百米远时,一回头,看到白娃走得太慢,放下担子,又拐回头快步走到白娃身边,扛起白娃来到放担子的地方,然后把一筐南瓜及红薯秧子全抱出箩筐,放到另一只箩筐,让白娃坐到空箩筐里,头上顶些红薯秧。白娃疑惑的说,我体重近百斤,南瓜红薯秧也有近百斤,你担得动吗?黑妞笑着说,我把一大布袋200多斤重的麦子从麦场扛到家里,这总共不足200斤我担不动?那你让我头顶红薯秧干啥?白娃问。从村里走过怕人看见说闲话,黑妞说。

       看白娃还在犹豫,黑妞双手抱住白袜的腰,放进箩筐里。又把一团红薯秧放到白娃头上,担起白娃和南瓜,扁担忽闪忽闪着一溜风而去 。   

       当黑妞挑着担子走到村子中间时,男女乡亲们三五成群地在门边的树荫下吃饭。她把脚步迈的更快了。一位叫兰嫂的年轻妇女,看到黑妞挑着满满两筐瓜菜一路小跑走过来,端着粉条臊子面条碗打招呼说,大力士妹妹,挑的啥东西那么重,扁担都压弯了,小心压掉孩儿呀?黑妞不敢停下说话,边走边说,红薯秧子,没多重。咦,黑妞妹子,那个箩筐是啥家伙,咋一动一动的?黑妞闭住气说,娘家送来只猪娃!白娃用手紧捂住嘴不让笑出来。谁知人们离黑妞近,看到了白娃,都嘎嘎嘎地笑起来,说,恁大一头白猪娃,真该发财了。黑妞一听,扑哧一笑,没劲了,担子扑沓掉到地上,黑妞顺势坐在地上喘着气,嘎嘎嘎地笑起来。白娃坐的箩筐恰好掉在一块碗大的石头上,箩筐咕噜倒下,一下子把白娃倒了出来。白娃狼狈地趴在地上,满嘴满脸粘的都是土。

       围观的人有的拍着手笑,有的笑弯了腰,有的笑的坐在地上,兰嫂扑哧一笑,把刚吃到嘴里的粉条都喷了出来,一根细粉条从鼻孔里喷出,外半截在晃游,里半截还在鼻孔里没出来。周围的人指着兰嫂又是一阵大笑,兰嫂羞得扭头拔掉鼻孔里的粉条,一下子扔到旁边的黑狗头上。

       众人看着黑狗的滑稽摸样,又笑得又是前仰后合。兰嫂趁机端着碗笑着跑回家去了。这时黑妞也趁机把白娃抱进箩筐,挑起担子,大步流星而去。

       众人看着远去的黑妞,扁担在黑妞的肩上忽闪忽闪上下跳动,箩筐里的白娃胳膊分开,两手紧紧抓着箩筐两边的筐绳,随着晃荡,像个黑熊似的。

        教书的高先生这时捋着胡子,嘻嘻笑道:

       稀奇稀奇真稀奇,黑妞筐里担女婿。

       众人一笑筐脱落,女婿摔个嘴啃泥”

       大家一听,又哈哈笑成一团。

       俗话说,人小鬼大。就是嘛,矮人个子低,力气又小,如果不靠脑子机灵点在社会上混,恐怕连稀汤也喝不成。白娃就是靠脑子机灵,处处占上风,关了羊肉馆,又跟父亲学医术。还当过抗日英雄哩。

       那是1942年的秋天,日本鬼子侵占河南后,到处真是民不聊生。由于白娃家是医生世家,日伪军和日本都用得着医生,况且白娃家移居住在深山,有白娃舅老爷——开明绅士伪县长的庇护,白娃又在县城里日伪兵营房里帮医,白娃家才无有遭危害。不过,白娃亲眼看到日本鬼子的横行,恨得咬牙切齿,发誓非狠狠治一下这些野兽不可。

        天随人愿,机会终于来了。

       一天晚上,八路军皮定均司令手下的一个刘连长,来到白娃家,打听日本鬼子兵营的情况,对敌营了如指掌的白娃把情况陈述后,刘连长请白娃帮个忙:明天中午,八路军计划攻打县城鬼子的兵营,让白娃把巴豆散药放入到鬼子的饭锅里,让鬼子吃后全部拉肚子,无法战斗,八路军就可以打胜仗了。白娃听后。高兴极了。究竟如何向锅里下药,可得动一番脑筋。白娃直直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出了好办法。

       第二天上午,白娃本想把巴豆泻药掺进食盐里,听说鬼子兵司务长去买十三香,中午做烩菜,高兴地把巴豆散药装进新十三香包装袋里,趁厨房里的人不注意,偷偷溜进厨房,放进厨房的案板上。中午厨师做菜时,把药撒进了大菜锅里。开饭时故意溜出来,通过内线把消息送给山里的八路军。

       八路军接到消息后,飞把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日本兵虽然有防御准备,但一百多人在防御战壕里全都拉开肚子,丧失了作战能力。八路军刘连长率领部队,一举歼灭了日本兵200多人。取得了胜利。

       在解放县城万人庆功会上,八路军的首长亲自把大红花戴到白娃胸口上,全县人都认识了半截缸英雄白娃。

       转眼间白娃黑妞已是百岁老人了。夏末秋初的一天中午,我从白娃家门前路过,看到老两口在门前的树荫下吃饭,我叫道,老寿星们身体好吧?老两口站起来,拉我进家去吃饭。

       我笑着说,已经吃过了,过来看看您两个老寿星。我看到黑妞还是身高马大,身体廋了许多,脸却像老榆树皮似的,腰板还算硬朗。白娃又矮又瘦,赤着脊梁,老柿树皮似的黑红脸膛,留了一缕山羊似的白胡子,活像一尊黑泥塑的土地爷,下身穿着一条又宽又大的绿裤子。

        我笑着问,老奶奶做的裤子,究竟是裤头还是长裤?老爷爷穿上咋恁别扭?黑妞笑着说,这是俺当兵孙子的短裤头,嫌廋嫌短扔了,老头子捡起来穿上了。您孙子肯定一米七以上?我问。儿子媳妇都是一米八左右,孙子两米出一点头,在大西北边防线上当兵呢。重孙子比他爷、他爸个子还高,当兵在部队球队打球,老头子穿的裤子就是重孙子扔的。

       我看着老态龙钟的老两口,不仅默吟起了老先生编二人的诗:

       稀奇稀奇真稀奇,黑妞筐里担女婿。

        众人一笑筐脱落,女婿摔个嘴啃泥。

       五尺新娘四尺郎,铁塔相配面瓮缸。

       大小高低虽别扭,取长补短相宜彰。

       男敬女爱甜如蜜,福如东海流水长。

       当时禁不住哑然失笑笑。同时,我对黑妞格外敬重,一个女人,能冲破当时封建社会的世俗,该有多大的勇气啊!

       忘了告诉你,白娃黑妞是舅爷的父母亲,你知道我的身份是谁了吧?

《关于投稿那点事儿》

征稿启事

      作为一名作家或文学爱好者。投稿是一种常态。不论您是大家还是无名小卒,投稿的过程,注定是一段成长的历程……结局不管怎样,过程一定很精彩。请把把您的投稿故事讲述给我们吧,让我们再告诉后来者,让他们在文学创作的跋涉少走弯路……

      来稿请注明“关于投稿的那点事儿”字样。

      截稿日期:2019年12月30日

      稿件一旦采用,将在河南文学杂志微信公众平台和纸媒分期刊登,最后结集出版。

      投稿信箱:hnwenxue@126.com

     郜泉州,巩义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国家省市报刊杂志,并有多篇文学作品获国家省市级奖。

    《河南文学》杂志是河南阅读学会旗下的一个纯文学刊物,双月刊。以“不厚名家、力推新人”为办刊宗旨,以“不唯名家,但求名篇;不拘篇幅,唯求美文;不唯形式,文道并重”为原则,主要刊登小说、散文、诗歌等文体,面向全球各界征稿,所刊登稿件主要从“河南文学杂志”微信公众平台推送的稿件中选取(已在其他媒体刊发并被原创保护的,本平台不予刊发)。欢迎各界人士踊跃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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