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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睿智的灵魂
相信大家在日常生活中，都或多或少见过一些熊孩子，他们有的令人不快，有的则直接令人不安。这不，最近在网上，一名熊孩子和他的家长，令无数人感到愤怒和担忧。12月10日，有网友爆料称，自己的女友在某饭馆席间上了一次厕所，不料在中途，厕所外突然传来孩子的叫声，问“有人吗？”女生下意识地回答“有人”，但没有过多防备，没想到，两秒钟之后，厕所门突然被蹬开了——虽然女生之前锁了门，但是门锁比较松，在女生的一脸错愕之下，她猛然看到了两个站在厕所门外的小男孩，正对着她坏笑。男孩们看她的眼神中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抱歉，仿佛这就是他们预设好的一出恶作剧，女生感到了冒犯，呵斥了两个小男孩，并随即将门关上。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女生从厕所出来后，向自己的男友说了这件事。于是，他们走到了男孩母亲面前，试图和她沟通情况，教育好孩子。然而，最魔幻的一幕发生了：男孩母亲听到他们的话之后，不但没有教育孩子，反而对着受害女生破口大骂，多次爆粗口，还夹杂着“你这么大个女的了还怕看”、“你是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吗”之类的令人不适的言论。在这波泼妇骂街的攻势下，受害女生被骂哭了，同时也觉得非常愤慨，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激言论，还是受害者，不应该受此侮辱。孩子可以不懂事，但父母的这番言行，才是更大的隐患所在，在这种氛围下成长出来的孩子，不可能培养出健康的人格。最可悲的是，这种程度的熊孩子、熊父母，在我们生活中实在太多了。上面这个事件，不由得令我想起在上海曾经发生过的另一起性质相似的新闻。2018年7月，在上海迪士尼，一名8岁的小男孩用手触碰了一名年轻姑娘的臀部。男孩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我们已经不知道了，但无论怎样，对别人也是一种冒犯。为了让男孩吸取教训，被摸的姑娘开口说了他几句。没想到，就是这几句话，把男孩母亲的火药桶给点着了，她和另一名同行的女子大发雷霆，指责被摸的姑娘是在“语言攻击”她的儿子，并随即破口大骂。她们对姑娘骂道：“碰到就碰到了，你喊啥”、“你屁股没给人摸过是吧”，语气极度难听下流，甚至开始动手打人。最后，还是游乐场安保出面，才制止了这出闹剧，报警后，警方要求男孩母亲赔偿受害者1000元，以儆效尤。然而，我们都知道，这并非1000元就能解决的事，教育的问题早就植根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既能开花结果，也能结出恶果，女孩受到的伤害，最起码还是一次性的，但日后男孩的同学、朋友、亲戚，乃至这位恶母亲本人，还有其他陌生人，会遭遇怎样的后果，谁也不会知道。“还是孩子”，和“来都来了”、“人都死了”、“为了你好”、“都不容易”并列，被网友称为中国式宽容，不是没有原因的。世上本没有熊孩子，不会教的家长多了，便有了熊孩子。在上文提到的熊孩子蹬开厕所门事件中，男孩母亲说了一句话，堪称熊家长们最经典的说辞：在熊家长们的理解当中，孩子的不懂事就是有理由的，甚至是应该的，来自其他人的教育和训斥，就是对孩子的攻击，就是心胸狭窄，而他们做家长的，不但不能训斥孩子，还要坚决和伤害孩子“自尊心”的恶势力作斗争，谁敢骂TA的孩子，TA就要把对方骂哭。这种扭曲的育儿观，造就了无数令人三观尽碎的熊家长，也令这些孩子成为了未成年人犯罪的隐患。孩子的三观是继承自家长的，在他们犯错的时候训斥纠正，可能会造成一时的伤心，但起码让他们学会了是非；但如果一味纵容，孩子幼小的心灵就会滋生出“我小我有理”的想法，不要说长大之后会怎样了，有很多孩子，还没长大，就已经做出了令人齿冷的行为。比如一名13岁男孩，在强奸杀害了一名10岁女孩之后，不但没有悔过，还公然表态道：“那又怎样，反正我还没成年。”还有一名12岁的男童，因为不服母亲的管教，用刀杀害了母亲，还冒充母亲的身份，在微信上跟老师请假。在被捕后，他同样没有表现出悔过，反而说：“我杀的又不是别人，我杀的是我妈。”他们的言论中，展现出一种惊人的相似性：同理心的极度匮乏，边界的极度缺失、借着天真率性而展现出的残忍和冷漠，就像《天龙八部》里的阿紫一样，一切的罪恶都是因为好玩，因为喜欢，从不会反思自己的过错。心理学研究早就表明，人的同理心不是天生的，也不会随着人长大，就突然某一天嗖一声降临到内心深处，而是要靠童年时期潜移默化的教育和感化。如果家长不在孩子很小的时候给予正向的引导，长大后的他们，毁掉一个人，就如毁掉一张椅子一样，不会掀起他们心中的任何波澜。当然，我们不能说所有熊孩子长大以后都会违法犯罪，但无可否认，面对如今越来越低龄化的未成年犯罪，光指责熊孩子早熟、邪恶，或者降低刑责年龄，都不是治本之道。熊孩子作恶只是果，就如一棵小树，肉眼可见枝叶衰败腐化，往里一扒，都是因为埋在土里的根早已烂透。我们公众号，曾不止一次讨论过熊孩子的问题，态度也一直很明确：熊孩子作恶，家长要负连带责任。目前，在我国的法律体系中，对熊孩子和熊家长的监管、惩罚都是不够的，未成年人违法犯罪，只要不到刑责年龄，无论罪行多么恶劣，都只会负民事责任，赔钱了事，最多再加点社会教育。而对于熊家长，更是没有任何处理手段，没人追究家长的连带责任，没人评估和监督家长的教育方式，损失点钱，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顶大的“惩罚”了。这就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家长不思悔改，孩子毫无所谓，毒瘤继续滋生，随着孩子长大、强壮，隐患只会越来越多。个人认为，是时候要引入一些惩戒熊家长的手段了，比如未成年犯罪到一定程度，家长同样也要负刑事责任；出了和熊家长有关的社会事件，社区就要上门家访、评估、教育，顺便通知孩子的学校跟进，让家长体验一下颜面扫地的滋味；加强邻里和社区监督，如果发现有家长虐待孩子，或者教育方式极度不得当，社区和相关部门就要上门调查，必要时可以剥夺熊家长的监护权，毕竟对于孩子来说，由政府监护，都好过由毒瘤父母监护。一名4个月大的女婴，从5楼坠落，全身多处受伤，但女婴的父亲居然拒绝治疗，称医院细菌多，不如在家喝点奶粉，多睡觉，吸收天地精华（原话）。更令人气愤的是，女婴已经不是第一次坠楼了，在刚出生不久后就坠过一次，只是当时幸运没有受伤，鉴于这个阶段的孩子完全不会自主移动，因此绝对是被父母有意或失手扔下去的。而女婴父亲口中说着自己擅长护理孩子，但实际走访中，女婴家的环境十分脏乱，苍蝇、蟑螂到处出没，女婴父亲为了省事，甚至一次给孩子喂300、400毫升奶粉，导致孩子不断吐奶。这样的一个父亲，不要说及格了，说句“侩子手”毫不为过，还极可能有精神问题。当然，在事情闹大之后，警方也立案了，还对女婴父亲展开了精神鉴定，然而如果最后确定孩子父亲犯罪了、有精神问题了，又会怎么样呢？谁也没有说。我们目前的法律，对熊家长还真的太过仁慈，就这样的一家子，还发什么补贴呢，还募什么捐呢，直接剥夺监护权，不才是对孩子最好的呵护吗？当然，启动社会力量监督熊父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起码，希望有更多的人拥有这种正确的意识：孩子不是父母的私产，孩子的事也不是什么“家事”，父母养育无方，不应该再是一个无解的死结，而是需要有人告诉他们；“孩子还小，替你来教。”只希望，这种令人绝望的熊孩子、熊父母，以后真的能越来越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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