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冰子 一九八六年。 一个周未。 D大学男生楼三一二宿舍人声鼎沸,热闹非常。继昨晚校园文艺晚会一出搞笑小品,王斌和李莫滑稽改编了原作,逗得大家大笑不止,谁都没有发现宿舍门轻轻打开了,一个衣着近乎残破脸上写满艰辛的老汉站在门口。 忽然一声咳嗽,三一二全体公民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咒,一个个睖睖睁睁,都震在原地了,眼光照着门口的老头儿,不转睛。 王斌也震住了,面红耳赤,随即声音颤颤地说:“大叔,您怎么来了。” “你妈打发我来看看你。” 大叔用近乎发抖的声音回答说。 大叔悄悄的到来就像一声惊雷炸碎了三一二原有的和谐,宿舍里弥漫着一种极不协调的气氛。大叔尴尬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说:“斌斌,我走了。孩子们,你们玩吧。" 二O一六年。 一个周末。 三十年前D大学男生楼三一二宿舍全体公民约聚一市酒楼。三十年前同窗共宿的舍友,今天很显然各有所成。饭桌上虾蟹鱼鳖珍馐美味显示了东道主王斌阔别多年创下的业绩。觥筹交错举杯共饮的欢乐让大家不知不觉间有了几分醉意。 就在大家开怀畅饮其乐无穷的时候,王斌忽然声泪俱下,说,“那可是我的父亲,是我的亲爹呀,那位大叔他走了,他永远地走了。"大家愣怔着几分醉意的双眼,目光聚集在王斌涕泗滂沱的脸上,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咒,酒杯停在空中,举杯的手僵住了。
远方诗歌文化传媒 2019·2·20 本文系远方传媒原创首发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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