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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 作者：莫逆之交 上月底，收到微信通知： 各位：如小刘建德老师是刘宇卫的妈妈，今年九十多岁，住养老公寓。本周我拟邀几位同学去看她，您有空吗？能去的，请于周三（6月2日）上午10点在河西新民路公交车站（新民小学旁）集合。 “报告群主，本人将按时参加周三的活动。” “我报名去看老人家。” “周三我与同学们一起去看刘老师。” …… 离开长沙已五十多年的蓉姐姐第一个提问： “请问：新民路在哪？是脑科医院那边吗？” “在河西、长沙市四医院对面。”我告诉她并发起了位置共享。 “我是路盲，地铁4号线可以吗？” “可以。在溁湾镇站下，往南走约.300米至岳麓山公园东大门（四医院隔壁）正对东大门的马路叫新民路。”并告诉她我的电话，到时可联系。 我很早到达新民路公交车站。8点50分收到她的微信：“我已上4号地铁，” 从她住处乘4号地铁至溁湾镇有7站，路上需18分钟，我担心她迷路，告之： “我到4号地铁3出口等你。”十几分钟后，我赶到约定地点时，她告诉我，她到四医院了，正准备给我打电话，我叫她别动，我倒回去。 怪我太性急，一去一回多跑了二十几分钟的路。 舫哥、家均、海云、宇卫陆续到达，培培电话告诉我已到了新民路新民学会旧址公交车站，没见到我们，我说我正在站牌下，她也说她在站牌下，奇了怪了，同一个地方，为什么互相看不见？猛然想到从两个不同方向开来的公交车，马上赶往对方车站在路上相遇。 去超市买了富硒葡萄、平果、香蕉、粑粑柑、子母调制乳粉 、轻谷经典粽礼和麦片，在超市门口遇志强，我们这群年过古稀的探望团，一同来到望江楼老年公寓，见到了近六十年没见过面的刘建德老师。 刘老师今年98岁了，满头银发，身着花衣、青裤、休闲鞋，宇卫拿哈蜜瓜和香蕉给大家吃时，她叫儿子把垃圾桶放在中间方便大家放牙签、香蕉皮。 “娭毑不忌口，什么东西都能吃，你们看，桌上的这些瓶子，里面就装有各种各样的调料，如花椒油、腐乳，甜面酱……胃口好，我们都赶不上她，”宇卫的姨姐介绍。 “我妈妈年轻时很漂亮，经常陪领导人跳舞。”宇卫说，“她体质好，上次不慎摔了一跤，把骨头摔断了，去医院做了手术，很快就康复了！” “刘老师原来在如意街小学教什么课？”我问。 “我妈妈是大学生。过去的小学，有本科学历的教师凤毛麟角，她一直带毕业班。我妈出身不好，我外公是大资本家，妈妈和我都因此受连累。” 生命旅途中的那些挫折磨难，悲伤难过，看开就是花絮，看淡就是云烟。 宇卫从一年级到四年级和我们同班，到五年级时，因他母亲带毕业班为考虑影响，领导安排他转福星街小学读书。 他凭自己的成绩，小学毕业时考上了长沙市一中。初中毕业，正逢文化大革命，当时招工、下农村因政审过不了关，去不成，他找来大学的教材自学，好不容易招工，从工人干起，做到技术员、生产科长，最后当厂长。坎坷一生，叫人唏嘘…… 中午宇卫安排在附近的【泊麓汇】餐馆就餐，女同学扶着刘老师缓缓前行。 “这里环境好，口味如何不晓得。”宇卫的姨姐说。她也是如小的学生，比我们低一届，第一眼见她，总觉得眼熟。 她健谈：“我在年轻时，眼里七、八十岁的老人都是佝偻着腰、战战兢兢、出气不赢的，现在你们看，除开我的老妹不到七十，在座的全都过了这年纪，你们能见到过去老人的模样吗？我的亲家妈妈快百岁了，还思维敏捷、身材挺拔，只有日子好过了，才能这样。所以我们要珍惜当下，过好每一天，” 菜陆续上桌：有辣椒炒苚菜梗 、油炸腊蛤蟆腿、香菇炖排骨 、瓦锅鱼、小炒腊牛肉、辣椒炒肉、蚂蚁上树、爆炒牛腩、酸菜扣肉、水煮苋菜等，冷碟有盐醋花生米、罗卜皮、擂辣椒、黑木耳等。宇卫带了一瓶酒鬼老坛酒，见只有二人喝，问大家喝什么饮料，我说上茶。不久红茶端上，谈笑风生。大家纷纷为刘老师，为在座的各位嗲嗲娭毑们举杯祝福！ 到了这个年纪，悲伤可以忘记，爱恨可以放下，无论怎样的寒凉，都会在春天到来时终结，只要心存美好，时光便可不老，生命便可绽放新的精彩。 （杨振球2021年6月于长沙） 文/莫逆之交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莫逆之交，本名杨振球，中学高级教师，曾任教师、校长，有专业著作和获奖论文发表。退休后，任某高职院系主任，喜爱写作。长沙市作家协会会员，长沙老干部大学写作班学员。 《金秋文学》™ 授权发布、转载请注明来源及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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