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 动物之 百劳鵙鵙 “七月鸣鵙”,周七月,是西周夏历的五月。这首《诗经》中堪称最长的一首诗,记载了周代部落先民一年四季的劳动生活,涉及到衣食住各方面无不具备。凡春耕、秋收、冬藏、采桑、染绩、缝衣、狩猎、建房、酿酒、劳役、宴飨,无所不写。 听七月伯劳声声叫,看八月开始把麻织。染出有黑有黄的丝,红色丝线更鲜亮,献给贵人做衣裳。有说伯劳亚科的真伯劳,喜欢独居,鸣声刺耳,而在这诗意时刻,我们听到五月伯劳“其声鵙鵙然”的叫声,显然没有丝毫的刺耳不适,更没有什么不祥之感,却有一份农人耕织于自然环境中的自在与安然。在古代文学中,伯劳鸟常被人赋予美好的情感或寄托诗意生活的象征。有南朝乐府的“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西洲曲》)有明代胡缵宗的“东飞伯劳西飞雀,佳人两两春相约。”(《东飞伯劳歌》)而到一年农事最后完成时,进入朔风凛冽的冬天,全年不分昼夜劳动的农夫们,连粗布衣衫也没有一件,在他们发出“何以卒岁”度年关的哀叹时,又听伯劳,心中是如何的滋味!一首农历诗,反映出先世奴隶们繁重劳动却无衣无食,也说明勤劳不致富、辛劳者不富的历史由来已久。 伯劳恶声的坏名声,源于民间传说中早有过的一场惨剧: 周宣王时,有贤臣尹吉甫听信继室馋言,误杀了前妻的爱子伯奇。伯奇的弟弟伯封得兄不幸,作了一首悲伤的悼亡诗,尹吉甫听后十分后悔。有一天,他在郊外看见一只从未见过的鸟,停在桑树上啾啾而鸣,声音非常哀凄,忽然想,这只鸟就是他儿子伯奇的魂魄所化。于是说︰“伯奇劳乎,如果你是我儿子伯奇,就飞来停在我的马车上”,话音刚落,这鸟就真的停脚在了马车上。他载着这只鸟回家后,鸟儿又停在树上对屋哀鸣。这时的尹吉甫,借着假装射鸟,拿起弓箭就把继室射杀了。 这化鸟复仇的传说近乎离奇,但伯劳也因此得名,自两千年前一直沿用到了今天。 现在,伯劳鸟已是很少见的保护性珍稀鸟类。美国堪萨斯大学学者,在堪萨斯州东北部利用3S技术对伯劳鸟的生境适应性进行研究,并以GIS模型检验和分析,这对我国在相关领域的研究具有宝贵的参考意义。 人说人话,鸟说鸟语。鸟类分辨声音的能力要比人类强十倍。鸣禽鸟比其它鸟类还有更宽的辨别声音频率的上限。它们能从复杂的鸣叫声中获取大量信息。而我们现在,只能猜想出诸如莺亚科一类鸟所发出的鸣叫中所包含的全部信息内容。也就是说,我们在万鸟齐喧的鸣叫中,真正能听懂鸟的语言所含有的不同需求与情感,真的是非常有限。鸟类的所言所为,也和人类的所言所行一样,出于天性使然。试想,如果失去鸟鸣,如果喧哗人世没有鸟儿带给我们自然婉转的歌声,这世界该是多么枯寂,枯寂得死气沉沉。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愿意活在这样的死境。无怪乎,弥尔顿描写天堂,也没有忘记提到“最早的鸣禽”。 而人也一样,一张嘴除张嘴而食,还要发声而鸣。睡觉时闭嘴休养生息,醒来时就要开口说话,表达所思所想,所感所悟,所喜所爱,所恨所痛……。说“任何人不可能因言获罪”,发声不同就堵、就禁、就屏蔽、就消音,以寻衅滋事刑拘,以敌对势力加罪,可真是即使碰上了天堂,也会将它变成死气沉沉的地狱。但是人要发声的这种本能,也和鸟鸣一样,不只会从生传到死,还要传送到超越生死的鸿沟,欢唱在不断更新的宇宙中。 《古色之美》 美的让人窒息的二十四节气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