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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病号服的那些日子 第三部 护士们的故事 护士长 13 我在看书，应该说，我在等待，八点半前，我到了医院，马大夫允许我晚上可以回家，但给我规定了这个时间。当班的护士也这样对我说。治疗室开始有人占床位了。这很简单，每个病人都有一个蓝色的床罩，还有一个熨烫的纱布，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一张床上，就表明这张床，在今天上午就属于他的了。来住院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这个点到医院，只能等待着十点半之后做治疗。这样也不错。我可以看书，喝水。从治疗看，九点的扎针和十一点效果是一样的，或者说差别不大。早晨这个时间因为等候显得特别悠闲。很合我的心意。 护士长走了进来。我现在已经知道，她是护士长了。她看来，不是因为我而来的，她看了看和我的床并排的两个床位，然后对后面的另一个护士说，就安排他在这个床位吗。那个护士嗯了一声，很快就出去了。我明白护士长这是来安排新来的一个病人。我应该和她们说句什么话，最简单地是打个招呼，但她们进来直接就进入了工作，这我能看得出来，她们也没有怎么打搅我看书，我也就没有打扰她的工作。 这时候，护士长走到了我的床头前。“护士长，你好！”我把手里的书放下，我想下床站着，可是，这个动作做起来比较费事，我先欠了欠身，这句问候的话我想我是应该说的。 护士长看了看我，说道：“衣服放在柜子里，不要摆到床上来。” 我看了看我的体恤和裤子，它们一上一下地放在床头叠着的被子上。裤子的两条裤腿直搭拉到床的下面，体恤平躺在裤子的上面，在我看来，这样的放法还不错，首先是那两条裤腿，不受压，垂到床的下面，这很适合裤子的面料质地，多么柔软的面料，很容易绉的。可我没有想到，这影响了病房的整齐。 “好的！我现在就放它们到柜子里去。” “这是你的鞋吧。不要放在床下的地上。” “那应该放在哪儿？” “床腿处有一个放脸盆和鞋的地方。” “啊，我看到了。” 我先拿了衣服，慢慢往柜子前走。鞋等一会儿再放。我这样想，我知道，把一双鞋放到床下边的架子上，是有些困难的。 护士长竟然没有走。她看着我先是把衣服放进了柜子里，再看着我把鞋也放在了床下面的架子上，然后才走了出去。 我的感觉很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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