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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作者张德荣:情醉满洲里(连载5)

 手绘风俗风情 2021-06-08

说明

文中插图与内容无关,

仅仅表现文中人物所处的时代的景象。

上期写到:

       1911 年中国和俄罗斯划定了国界线,1912 年满洲里就开始有了 国界的管控,爷爷的两个去俄罗斯的哥哥就再也没有回过满洲里。

接上期:

       爷爷去蒙古的弟弟听说 1962 年中国和蒙古要划定并管控两国的 边界,就在一个晚上,骑着一匹马,备上一匹马偷偷回来看了爷爷, 当天晚上一起吃了饭,爷爷又给他换上两匹马,他趁天没亮就回去了。后来只是来过一封信,里面还寄来了他们的“全家福”,都是穿着蒙 古袍的,有媳妇儿和孩子,再后来就断绝了音信。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觉得一个人所处的地方的风俗、物 产和气候,以及所吃的食物,都能够影响一个人的长相!爷爷张连喜 是一个纯粹的有中国汉族血统的人,他却长出了一个高高的鼻子,可 能由于环境的寒冷,他需要更大的鼻子来换气吧;他的眼睛大大的又 是双眼皮,可能是由于寒冷需要不断地眨眼和用长眼睫毛来阻挡风雪 吧。他身材高大结实,一副宽厚的臂膀和健硕的胸膛,坚定而有力的 双腿,使他看起来很阳光,又很潇洒,很有男子汉的气势。

      我家住房那时候在当地位置比较中心,离我家不远的北边有一个 市场,叫"八乍市"(俄语集市的意思),比较繁荣,叫卖声不断,人 来人往的,就像那首歌曲《斯卡布罗集市》一样,这里同样也流淌着 美好的浪漫的爱情!

      有一天爷爷去市场买东西,对面过来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 青春又阳光,俄罗斯姑娘的胸是特别丰满的,腰是细细的,臀是翘翘 的,腿是修长的,她那带褶的裙子上有高挺泡泡袖,裙摆飘逸,一双 高跟鞋,踏出叮当的声音,很有音乐感,活活的一个芭比娃娃-克拉11 西维(俄罗斯语:美丽姑娘的意思)!她走到爷爷面前,主动打招呼, 爷爷看到她,也很欣喜,熟练地用俄语与她交谈,这样他们就认识了! 这个姑娘叫冬妮娅,她既待人热情,又美若天仙!听说有两个俄罗斯 男人为了她还进行过决斗!但她却被爷爷独特的气质和魅力所吸引。她是白俄罗斯人,受过高等教育,是随他的哥哥们等家人来到满洲里 的。后来,在交往中,她爱上了爷爷,她的温柔和热情也使爷爷的灵 魂,就像暴晒在沙漠里的物体无处躲藏!

      但是,爷爷最后还是回到山东老家,与奶奶成亲。我个人认为原 因有三,其一是当年他讨饭的时候给自己立下过誓言:一定要取上王 家的姑娘,以雪他当年受的污辱!其二就是像项羽说的"富贵不还乡, 如锦衣夜行耳"!第三是爷爷没认识到世界是大同的,混血的孩子会 更聪明、更漂亮。他总说他哥哥们的孩子都不像自己家人了。哈哈, 混血了,当然不像他们了,而爷爷追寻的是真正中华民族、龙的血脉。

       回到山东老家成亲,也有一段佳话,下面是爷爷的亲外孙女儿杨 志红写的一段文字:“我妈说,姥爷 38 岁那年,因他妈妈病重,回到 了山东老家(那时姥爷已经有钱了),家里人就给他提了亲,因为姥 姥当时只有 19 岁,提亲的人就告诉姥姥家人说我姥爷是 32 岁(实际 姥爷是 38 岁),姥爷长的白净帅气也不显岁数,因为我姥姥娘家穷, 虽然姥爷大 13 岁(实际大 19 岁)也同意了。按当地习俗,提亲后想 马上举办婚礼,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准备冲喜(农村有个说法:有 病的人家中办喜事能祛病消灾),二是万一姥爷的母亲去世了,三年 之内是不能结婚的(当地习俗,母孝三年)。结果还没等到举办婚礼,12 姥爷的母亲就去世了,怎么办?再等三年的话,姥爷的岁数更大了, 再说家中没有了父母,他还能回来结婚吗?这时长辈们给他出了个主 意:停灵在家(相当于母亲在堂)完婚。所以结婚那天,周围村子里 的人都来看热闹,新媳妇穿着喜庆的婚服进门,举行完仪式后,脱下 喜服换上丧服,披麻戴孝发丧,此事传遍了周围的村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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