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读书札记之——《忏悔录》

    《忏悔录》，我读出来的感觉是：社会性比文学性要明显。

      人这一辈子，应该阶段性地回顾一下，反思一下，后面的路会更好走些。我在读《忏悔录》的时候，心里一直在嘀咕着这句话。

      古代有驿站，是叫长途跋涉者马喂草人歇息的地方。现在的高速路上，设置服务区，也有这个意思。短暂的歇息，可以叫人缓个神儿，恢复体力精力，好再出发。所以嘛，人，至少应该一年回顾一下，反思一下。

       当时间进入倒计时的时候，总感觉加快了节奏。——2020年，没怎么样，一天就翻过去了；没怎么样，又一天揭过去了。时间到了年底，就像我们小时候吃的甘蔗，越到最后，显得短的越快，我们也才吃得越甜。有人说，有些东西，总是以失去显示自己的价值。时间就是这样的！有人慨叹：无情岁月增中减，有味诗书苦后甜。不无道理。

       我的2020年，总体上被砍成了三大块儿：1-4月，防疫，跟大家一样，捂着口罩防别人也防自己。心里也恐慌，但还是告诉自己：人这一辈子，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得忍着挺着，忍一忍挺一挺就过去了。

      5-8月，单位。单位的事情，琐碎繁杂，外边人看来好像还觉得不怎么忙。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总有些人以为只有自己在干工作，只有自己做的事情最有意义，所以，就认为别人是瞎忙活。我们是后勤服务中心，就像唱戏里搭舞台挂幕帐接灯光的，那些在舞台上吸睛的人，难免会瞧我们是闲人，该少拿薪水才好。误会是社会的正常存在，解释和辩驳是最无力地反击。越解释越辩驳，越没意思。有这个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好好反思一下，该怎样把简单的普通的工作做得更好更有兴致。

      我们楼下扫大街的清洁工，——我曾经写过，叫“辉辉”，——虽然干的是清扫工作，闲下来的时候总把笤帚弄得整整齐齐的干干净净的，往电动车后边一夹，来和去都快如风疾如电，很响地鸣着喇叭。听熟识的人说，他只能干这样的事情，不费脑子，但他很享受这样的工作。——一个人能热爱自己所干的事情，其实是不太容易做到的呢。我们总是想法太多，欲求太多，所以苦恼不断。

      8-12月，下沉社区。这是一个跨了三个季节的时段，我们从穿短袖到穿羽绒服，干着以前从未染指过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头大：跟人磨嘴皮子的事情，是我最不喜欢做的活儿。

       我经常跟大家开玩笑说，“你哪怕叫我写小说，都不要叫我跟人磨嘴皮子。”有些人听不懂道理，有些人能听懂道理但不按道理来，那才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尴尬。有些人就是这样，道理一清二楚，偏偏不按道理来。就像走路一样，明明顺着走很好，人家偏要横着走或者逆行。

      当然，这些设想出来的困难，在实际工作和长久的接触中，都一一化解了。毕竟嘛，人还是有眼睛的，有嘴巴的，他们看到了我们在做什么，也在互相交谈我们做的怎么样。如果你真的能把事情做得一天比一天好，大家从心里还是认可的。下沉工作还有二十多天就结束了，现在看来，我们不奢望被人夸，但起码不会招人骂。——我们可以心安理得地交差了。

      2020年，是很不安分的一年，人心惶惶而又更加浮躁。钱成了更重要的东西，如果赚钱成了最现实的事情。很多品牌店，放下架子上了街搞活动；很多人，下班之后上街摆摊。但凡有路口的地方，必定有小摊儿。

      今年的大部分行业都不景气，店铺老板见了面，脸上都跟吃了苦瓜似的。可是，总有人能在纷乱之中找到机会，不降反升，做的特别好。

      有人认为乱是灾难，有人认为乱是机会。这就是人跟人的不同。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今年的高考中考，正如我年初所言，在大家都惶惑不安的时候，谁自制能力强谁就能抓住机会。今年大多数优秀生考的不够理想，反而是那些平时不怎么显山露水的孩子，能约束住自己，能有自己的复习计划，并没有盲目地跟着哄哄闹闹的网课走，正常复习，正常发挥，结果成了最后的超常发挥。

      2020年，是一个每个人都值得深深反思的一年。英国首相丘吉尔说，“不要轻易放过任何一场危机。”经历了危机，就要从经历中有所思有所得。

      2020年，无论在哪个阶段里，无论在怎样的在动荡不安中，我没有放松自己观察生活，抒写生活的节奏。前十一个月里，我坚持每个月15000-20000字的写作速度。

      我曾经跟朋友们说，我不是一个马拉松运动爱好者，但我愿意是一个文学马拉松运动员，会一直坚持跑下去。

（作者简介：陈启，乒乓球初级爱好者，写作初级爱好者。散文《吃麦饭》入编2019陕西中考语文专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