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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一个46岁的红薯小贩火了。 在徐州沛县的汉街上，有个叫“老独”的男人，引路人频频侧目。 他看起来属实有些奇怪。 站在摊边，说话含糊不清，四肢不停地颤抖扭动，脑袋不自觉地歪向一边，好像在“跳舞”。  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他与周围格格不入，路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小孩害怕地躲着他。 “看，丧尸呀！” 人群中有人这么喊，给他取个外号叫“丧尸哥”。  不过老独好像不太在意这些，仍然一边“跳舞”，一边卖着红薯。 有人把他的视频发到网上，没想到老独一夜爆火，400万人因为他的故事感动流泪...... 01 ▼ 被煤炭砸中脑袋 妻子离家出走 老独的全名叫独卫民，他原来的生活不是这样的。 几年前，他还在内蒙的一处矿场开货车，每天负责拉煤炭。有货就拉，昼夜不分，他是工地上最勤快、也是挣钱最多的司机。 那时，他年收入差不多能有20万，算是相当不错。 但在工地上谋生计的人，几乎都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 后来，真的出事了。 在一次挖机装车的过程中，掉落的一大块煤炭，重重地砸在老独的头上。 他当即晕死过去，醒来后，一切都变了……  想说话，喉咙像卡住一样说不利索；想走路，四肢总不听使唤地哆嗦；不管做什么，再也不像个正常人一样了..... 医生说，他大脑神经受损，所以身体活动产生了障碍。 即便如此，命运还是不肯放过他。 一次，老独好心劝架，不灵活的他被误伤，砸掉了半个耳朵，缝了十几针。 从那以后，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每次出门都被人议论纷纷，嘲笑、异样的目光围绕着他和全家的生活。  之前的货车司机是做不了了，稍微重一点的体力活他也没法干。 家人带着他跑了不少医院，花了不少钱、吃了不少药，但情况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钱用光了，脸也丢尽了。 最后，老婆受不了，离家出走了，说再也不回来。 02 ▼ 自食其力 卖红薯养一家老小 “谁都不喜欢被人当成笑话。”这是老婆临走时留下的话。 老独的老婆走后，这个“不利索”的男人独自扛起了家庭的重担。 家里有个女儿，一个10几岁的儿子，和70多岁高龄的母亲，他得为他们负责任。  他在闹市摆了个红薯摊。 只要出门，他都套上长裤。老独说他照过镜子了，应该不会吓到人。 每天出摊，骑三轮车是最困难的事。由于手脚抽搐，他只能骑得很慢很慢，骑到人多的街区，为了安全，他还不得不下车推着车走。 上午11点出摊，到夜里11点收摊，期间忙着劈柴、烧火、更换红薯、为顾客打包，12个小时无歇。  一个红薯要烤一个半小时，到了周末，老独会提前在家里烤好一些带出去，避免顾客等久了。 每个红薯五六块，满打满算摆摊一天能收入200来块。 为了家人生计，他保持全年无歇的工作频率，夏天卖西瓜，冬天卖红薯。 似乎只有在做事的时候，他才能感受自己的价值。 无论刮风下雨，他都坚持出摊。女儿劝他休息，他也执意要去，他怕顾客来买东西，找不到他，白跑一趟。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到下午他就又坐不住了，开始琢磨准备第二天出摊的事情。  比起以往“宽裕自在”的日子，老独好像完全忽视了那巨大的“落差”。 他说，现在的工作和当年开货车也差不多， “无非就是养儿养母，我能挺住！” 03 ▼ 不吃同情饭 他要活得有尊严 熟悉的人都知道老独难，但他从来不卖惨。 有人劝他用残障人士当噱头挣钱，或是申领一些救助金，轻轻轻松过日子。 他不肯。他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养家，而不是同情。 有采访者去他的摊位买西瓜，他颤颤巍巍地抱着12斤的西瓜拿去切，一半西瓜切了6块，整个过程花费了数分钟。  左手扶瓜，右手用刀，就在离左手几厘米的位置来回哆嗦。 采访者想帮他，他却固执地重复：“我来切，我来切。” 老独固执的原因很简单：一个卖西瓜的小贩，是不会让客人切西瓜的。 一直以来，他都想让别人把他当作普通人，这是他小心维护的尊严。 可人们的善意，终究是不可避免的。 在老独摆摊的过程中，有很多人都在默默地帮助他，也许是因为同情，也许是因为心疼。  但倔强如老独，他有自己的原则。 在汉街北门，一个卖奶茶的姑娘，每次看到老独，都会送他一杯饮料，老独付钱，姑娘死活不要。 所以很多时候，老独不好意思去那边摆摊了。 还有些客人给了钱，老独半天翻不出硬币找零，客人便摆摆手说不用找了，扭头就走。  老独总是追上去，塞给对方一个小红薯或是一根香烟。 他记得，以前一块开货车的兄弟常说：出来混，不能一味想着占便宜。 04 ▼ 在苦难上跳舞 世上不止一个老独 命运不公，有人会自暴自弃，也有人会乐观和接受自己。 当老独推着三轮车穿梭在大街小巷，一次次颤抖地将西瓜切好、将红薯递给客人，他总是在笑着..... 你会发现：他不是“丧尸”，他只是在苦难上跳舞。  突逢厄运，他用瘦弱的身躯与命运抗争；妻子出走，他一人扛起生活重担；身体“缺陷”，他坚持自食其力活得有尊严。 就像老独常说的：身体可以站不稳，做人不能不稳当。 老独的故事被我们看见了，而世上却不止一个“老独”。 还记得那个背着“疯母”上学的刘秀祥吗？4岁丧父，母亲患病，10岁时哥哥姐姐出走，此后10年，他都带着母亲去上学，一边打工挣钱，一边完成学业。 后来，他考上了大学，成为一名乡村教师，资助了1900多名学生。 在山东潍坊，网友拍到一个“弯脚走路”的工人，深夜还在为生活奔波。老板愿意给他一个岗位，他也愿意为了未来而砥砺前行。 在贵阳，有个叫朱启伍的“背猪汉”，45岁的他背过约10万斤猪，在农贸市场每天跑二三十次。17年间，他靠背猪养大了家里5个孩子。 他心里明白：他扛起的不是猪，还是5个孩子的未来。 在抖音上爆火的陕西姑娘渭梅女，3岁因车祸失去双腿，被父母遗弃在渭河边，后来在福利院中长大。 但她却如同普通人，滑板、倒立、羽毛球、游泳......无所不能，她没有双腿，但她依然热爱生活，依然笑靥如花。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清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的确如此，在茫茫人海中，平凡人坚毅的生活，便是那些不曾被发现的伟大。 05 ▼ 记住仰望星星 而不是盯着脚下 人生或许有不幸，但勇敢的人，总能在黑暗中摸索到希望的曙光。 坐在轮椅上的霍金说：请记住仰望星星，而不是在你脚下。无论生活如何艰难，总会有一些事可以做，并且成功。最重要的是，你不要放弃。 在城市乡村，在街头小巷，平凡人也在仰望着星星。 或许是因为生活所迫，或许是因为有要保护的人，或许是因为那不能磨灭的梦想。他们始终坚持着，相信着，上帝会打开一扇窗，角落中会藏着盛开的花，否极终会泰来。 谨以此文，致敬每一个热爱生活的平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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