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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光阴收藏

 写作的思文 2021-06-09

窗前,看幽幽静静的紫罗兰悄然盛开,它细微的带着绒毛的叶子,衬着深紫色的小花,静寂,妩媚,不争,不抢。静静的,开在盆里,却也如一帘幽梦,淡淡的,爬过了心头,如沈从文说,“孤独一点,在你缺少一切的时节,你就会发现原来还有个你自己。”

去赏一朵花的宁静,如同让呼吸片刻静止,我们静坐在铺就着的斜阳里,各怀着不同的心事。我们望着素花,白墙,吃着夏末初秋的甜瓜,任往事娓娓道来,捕声捉影,也忽而让心绪离得很近。

每个人的过往都似一件着在身上的锦衣,有些素雅柔韧,有些盛妆华丽,然而不会因为身处怎样的年华就被轻视,年少时曾为赋新词强说愁,是不懂青年的烦恼的,正如暮年的一道微凉,鲜有未走过的人知晓。然而,每一段时光都从那一页翻越,倘若置身于二八芳华,还是会在那时,视那后来以为不能称之为烦恼的烦恼如就。

想起,宋代蒋捷的《虞美人·听雨》来,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同是再听一场细雨,好似同再捧起同一本书,从耳聪目明,到暮霭低垂,皆是风雨。红烛昏罗帐,是红烛盏盏,昏暗的灯光下年轻的面庞,而远在他乡,是行走在外的人生壮年,直到鬓发青丝才肯安歇片刻,体会这无情,有情,心上滋味与谁说。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我想,属于她的许是如花般,淡如水,轻如燕,纵然我还未到平添皱纹的年纪,我望不到边际,却仅能懂得几分,有些事,渐渐不愿倾诉,不是因为其轻如羽翼,而是被这太多狭长的岁月稀释,当有人问起,如此云淡风轻的回,都过去了,不是么。

有些事交给光阴是可以一并收藏的,如明前的茶,如缄默的唇,不空的皮囊。然我知,世事有人偏爱那花红柳绿,不忍那清寂忧伤,那又何妨,各花入个眼,何必问来人。

听闻一种花叫做忍冬的时候,是先被这样好听的名字吸引过去的,忍冬,因其秋末老叶枯落时,叶腋间已萌新绿,凌冬不凋,而因为如此耐心,可以忍得住寒风冰霜而心生怜爱,后来得知,就是可以入药的金银花时,竟忽而落泪了。行走于世,何处不靠一个忍字,忍过了白雪腊梅初开,忍下了是是非非换得一心清静。

如有空闲,重温一遍周星驰的旧影《武状元苏乞儿》,世事的无常,人生的荒诞,能让人时刻醒着。

生活不易,不易生活,万丈深渊也是前程万里,也是一念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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