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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带孩子回姥姥家，遇到我们胡同的那个“疯”女人。 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到她了。这些年在外求学工作，回家也不怎么出门。听我妈说，前些年，半夜就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哭声，都是疯女人家传出来的声音。“疯”女人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了。疯女人的女儿远嫁，不常回家。儿子儿媳搬到高楼去住，老伴儿给儿子带孩子去了。唯独把疯女人丢在破院子里无人问。 我看到她时，她正蹲在角落里给小蒜苗浇水，低着头，嘴里絮絮叨叨说些什么。当我走到她面前时，她竟然不认得我，呆呆的看着我。直到我说出自己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上下打量着我，搓了搓满手的泥。然后说：“俺妮儿长这么大了！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变样。”然后她一遍一遍说着我的名字。她对我的记忆依然停留在孩童时期。  她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脚上一双破旧的解放鞋连鞋带都没有。她满头凌乱的白发，随意的编成大辫子搭在身后。脸上，松弛的皮肤，布满了深壑的皱纹，牙齿掉光了，下嘴唇向里窝着，手上满是老茧和泥巴。她怎么突然衰老成这个样子了呢，再也找不到她留在我脑海里的样子。我几乎认不出她了。 突然一阵心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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