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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东方言趣谈100条 (14)扒（爬）灰老子 刘清辉 我整理文字，喜欢用微软拼音，没想到才敲了两个声母，“扒灰”一词就跳出来了，说明扒灰这个动宾词组是常用词组。再百度搜索，关于扒灰的黄段子铺天盖地地冒了出来。 最权威的段子在《红楼梦》中，焦大骂贾府时说：“……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暗指贾珍与儿媳秦可卿的不正常关系。 也有段子说：王安石的儿子早年辞世，儿媳青年守寡，筑小楼居住。王安石关心儿媳，经常去探望她。媳妇却错解了公公的关切之意，以为王安石心怀不轨，于是题诗于壁，以明心迹。王安石见了壁诗，颇为尴尬，用指甲扒去壁灰，毁字灭迹。这样一来，王安石政敌借题发挥，竟然编故事说：王安石偷偷瞧见躺在床上的儿媳姿色不错，便赋诗一首：“五更早朝日西斜，看见床上玉琵巴，有心上前弹一曲，还怕别人说闲话。”用锦帛抄录好，留在儿媳每天也要去烧香的香炉之内，儿媳上香时怎么也插不进，扒开上面的灰一看，发现诗笺后会心的一笑，和诗一首：“你孤独来我守寡，凄苦伶仃度年华，双起双落何不为，别人闲话莫管他。”同样藏于香炉，终成翁媳美梦。当然是漏洞百出，不可信也。 还有人说：“爬灰”是谐音转语。爬灰必污膝，“污膝”与“污媳”谐音。这一说法源于清代李元复《常谈丛录》：“俗以淫于子妇者为扒灰，盖为污媳之隐语，膝媳音同。扒行灰上，则污膝也。” 爬灰是一俗语，又叫“扒灰”。指的是公公与儿媳妇之间的不正当关系。能干出“扒灰”这一龌龊勾当的，当是那些卑劣猥琐之徒。 唐玄宗李隆基是有史可鉴的“扒灰”的楷模，他逼儿子和杨玉环离婚，然后将杨玉环迎娶。大诗人白居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美化的就是这段龌龊事。当然还有苏东坡和儿媳关于：“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借给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扒灰”笑谈。 这些“扒灰”诗，比鲁迅笔下的阿Q对吴妈赤裸裸说的“吴妈，我要和你困觉”要狡猾得多。即使被当事人拒绝了，也不会尴尬得下不了台。“扒灰”也能“扒”出这般风花雪月来，可不能低估古时“马叉虫”文人们的别样情商。 “扒（爬）灰老子”演变为邵东方言，也是有故事的。笔者听山野老叟们叙述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位丧偶的壮翁，千辛万苦为儿子娶了一房媳妇，打发儿子外出发展谋生后，与儿媳各处一室，一段时间后，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个冬季的傍晚，栓了灶屋门后，在烧草木的地灶旁，翁添火、媳做饭菜。翁生调戏儿媳之意，用木棍在灶凼里的草木灰上向儿媳表达心迹。儿媳不好意思开口，亦用木棍在草木灰上与之交谈。恰巧，一邻居前来借物，儿媳怕邻居闲话，急急忙忙红着脸开了灶屋门，忽然记起草木灰上木棍画的字，立即回头提醒公公：“老子古，快扒灰！快扒灰！”这条方言和这个故事因此得以更加流传。 在我们邵东，“扒（爬）灰老子”一语大多是用于熟人之间开玩笑，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一般不会这样调侃，对于儿子没有结婚或者没有谈爱的父亲，只会说，他将来也会当“扒（爬）灰老子”。至于儿子结婚的当天，给新郎官的父亲带“扒（爬）灰老子”的招牌、高帽子，或者称别人是扒灰协会的会长会员，那当然属于别具一格的灰色玩笑了。 有朋友发给我一首《扒灰歌》，很经典，很简洁，很搞笑。体现了部分邵东人在辛勤劳动之余，诙谐搞笑的乐观心态。嘿嘿……别想要我在这里公开发表，发个小红包与我私聊，我才会悄悄告诉您。2016.11.16 【作者简介】刘清辉：现任邵东县法院副院长。系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邵东县作家协会副主席。长期坚持业余创作，擅长散文写作。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有作品集《大山深处的孤独守望》。 感恩作者授权 绿 汀 文 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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