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绿岛诗歌“山上有光”的精神向度

解析绿岛诗歌“山上有光”的精神向度

作者：魏鹏飞诵读：赵伟

无论阳光、月光还是星光，都是撒向人间的光明。诗人说山上有光，山在何处？山有多高？我说，山在高处，与太阳和月亮一样高。具有神性的山，无论多高多远，诗人的灵魂都可以触及到。

读这首诗，很容易联想到奥林巴斯山，又译奥林波斯山。在希腊神话中奥林波斯是神的山，“奥林波斯”的原意来自于“光之处”的意思。在希腊神话中它的地位相当于天堂，众神、半神和他们的仆人居住在这里。所以说，诗人所说的山可以解读为具有神性的山。光明可以理解为闪闪发光的真理。从古到今，无论神话故事还是童话故事都不是无中生有的。它们都在一定时期充分表明了人类对自由和幸福的追求，对善良和正义的肯定和颂扬。同样作为有着敏感触觉的诗人，在任何时候都善于捕获时代的进步和弊病。追求真善美、抨击丑陋是一个诗人最根本的内在素养。

本诗的点睛之笔是“山上有光/不料尘世却丟了眼睛”。“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亘古不变。诗人不过借文字以不同形式复述一遍罢了。天下人可以视而不见的东西多了，何止只有“光”。莫言说：“人类的好日子不多了，文学也将毫无意义”，不知道这句话戳疼了谁的心？当然对文字不敏感，没有思想的人可以视而不见。他们可以自欺欺人，可以醉生梦死地活着。掩盖病痛救不了这个世界，诗人有理由和责任用文字表述人性善良的一面，也有理由和责任揭露人性的扭曲和丑恶的一面。

从来不认为诗歌可以拯救太多人的灵魂，但最起码可以救赎自己。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对生命总该有个交代。也如诗人所说“ 我用一根根坚硬骨头/渡我飘渺的来生”。躯体可以为岁月所摧残，骨头不能变形变软。尤其是走在时代前沿的诗人更应该如此。“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白）。皎洁的月光下，诗人驾着一叶小舟在时代汹涌的浪涛里自由任性地飘荡，不为尘世的庸俗所羁绊。

诗人的理想在天堂，所以诗人说“路是一条绳索”，此处也呼应了诗题“山上有光”。诗人是靠意念和文字攀爬上精神世界顶峰的。在那里，诗人可以俯视人间一切，可以视一切为珍珠，也可以视一切为粪土。一个人站在灵魂的制高点，是无所畏惧的，命运也要俯首称臣。“宁愿独当一面地建立命运，宁愿做一个傻子，宁愿自己做上帝”（选自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诗人大多时候是孤独的，也只有如此才可以让灵魂抵达常人无法抵达的地方，才可以触摸到一生孜孜追求的光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远古的风吹散了多少香火，历史的烟雨隐没了多少恩怨。“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